第228章 辛老大（2/2）
“是的。”维拉克临危不乱，充分发挥自己表演上的天赋，和基汀所简单讲过的关于他老友威尔逊的事情，开始即兴编造自己的来历、目的，以化解酒馆里的人的怀疑，顺便打探底细，“我跑这么远，就是为了来这家奎因酒馆。”
另外他注意到一个细节，威洛称呼自己父亲的挚友时，叫的并不是什么叔叔，而是‘辛老大’。
“既然这么信我，那你先来吧。”辛老大道。
威洛见状没再多管闲事。
维拉克的笑容迅速褪去：“怎么会……那……”
维拉克坐下看向桌上摞好的牌。
“我父亲不喜欢被打扰。”威洛抬起头同维拉克对视，“现在，出去。”
“什么要求？”
这让他联想到了来的时候，基汀和他说起过的旧南约里族裔众多、贫富纷杂、帮派林立，极其混乱的局势了。
“莫斯特·克莱恩。”维拉克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叫什么，随口乱起了一个应付。
“辛老大，让他——”威洛想说些什么。
好在这伙人排外，但敌意并不强，念在他是来找威尔逊道谢的，放了他一马，不然他很有可能会被误认为是其他什么势力来的人，遭遇不测。
反正他没想着赢，也没必要那么拘束。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什么大麻烦。
“你父亲和威尔逊认识，你来就是为了代替你父亲向威尔逊表示感谢？”八字胡男子总结维拉克的解释。
“呃……我的敦曼语并不怎么好，所以我可能会说的比较慢……”突然要做一个比较复杂的解释，这非常考验维拉克的词汇量，他先和八字胡男子打好招呼，免得对方等不及搞出些什么状况，接着尽可能用自己会的词语缓缓说明缘由，“我的父亲在六七年前的时候来过这里，当时这里的老板威尔逊先生帮助了我父亲许多，后来我父亲回到家里就一直想着以后找个机会向威尔逊先生表示感谢，只是他身体不太好，不适合远行了，只能拜托我来一趟……”
至此，局势才稍稍紧张起来。
“这里只招待本地人。”威洛看上去略显不耐烦，也不知道信没信维拉克刚刚说的话，“你出去吧，下次去别的地方看清楚门牌，门牌上标着不准外国人进入，你就最好不要进去找麻烦了。要是还像这次来我们这里一样，你会摊上大事的。”
就在维拉克一筹莫展的时候，旁边打牌那桌前，一个身上散发着杀伐之气，长相粗犷的中年男子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吧台前：“朗姆酒，给他也来一杯。”
八字胡男子没有停止对维拉克的盘查：“威尔逊帮助过你父亲什么？”
“我输了。”翻开新抽到的牌，维拉克将三张牌铺开，耸了耸肩。
“我叫拉瑞·辛。”辛介绍起自己，“和威洛的父亲以前一起当过兵，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退伍之后，他干起了酒馆，我当了屠夫。”
维拉克身上除了钱就只剩下腰间的手枪了，他装作在消化、翻译八字胡男子的话，趁机权衡了一番，最终演出听懂了的样子，边点头边从兜里掏出了五张面值为一百仑的钞票：“当时威尔逊先生借给了我父亲五百仑，现在我来还给威尔逊先生。”
“我父亲当时是来旧南约谋生的，可这里排外太严重，他找不到什么工作，钱还光了。是威尔逊先生在我父亲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了他一点钱，让他能够回到布列西。”
“和我打会儿牌。你赢了，我就告诉你威尔逊在哪里，你输了，再留下一笔钱，怎么样？”辛问。
“你父亲叫什么？”
维拉克猜到了些什么。
这个辛老大，会不会就是基汀口中某个本土帮派的头目？
“会玩二十一点吗？”辛老大从最开始问维拉克要不要玩，到现在问他会不会玩二十一点，都像是象征性地一说，他根本不在乎维拉克怎么回答，问完直接坐下、准备纸牌。
维拉克看着自己手里的k和7，他现在的数值加起来到了十七点，下一张牌只要抽到大于4的牌，点数就将超过二十一点，从而输掉。
辛已经自顾自地走回座位前，同桌的其他人很识时务地起身退到两边，静候维拉克上前。
“那你可以告诉我威尔逊先生葬在了哪里吗？我想去看望一下，这样起码回去了也能和我父亲有个交代。”这次一出门，下次打着同样的理由可就不好进来了，因此维拉克迟迟不肯离去，试图多掌握些线索。
威洛把桌子上的一百仑收下：“这钱就当你买了我一句忠告。”
“布列西人。”维拉克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他的直觉没出问题，周围的人确实都在盯着他。
“我也没打算去别的地方。”维拉克道。
这里似乎是和旧南约其他的什么势力发生了冲突，把他误以为是对方混进来的人。
辛老大说明游戏规则的同时，还顺便简化了一下：“21点是一种扑克牌游戏，抽取除大小王之外的52张牌，尽量使手中牌的总点数达到21点，或是接近21点，但不能超过，再和我比较总点数的大小以定输赢。其中2至9牌，按其原点数计算；k、q、j和10牌都算作10点；a 牌既可算作1点也可算作11点，停牌后由你自己决定它是多少。”
他第三张牌又抽到了k，总点数达到二十七点，直接爆掉。
出了奎因酒馆后，维拉克如释重负。
维拉克仔仔细细把八字胡男子的话听完，了几秒钟的时间消化后，点点头道：“是的。”
不论他们第一张抽到什么，都还远达不成爆掉的程度，所以二人都迅速地抽取了第二张牌。
威尔逊已死，黄金的线索就只能通过威洛去调查了，他必须得攥紧这条线。
这个辛居然和威尔逊也是几十年的老友，那基汀是否会和他认识？
维拉克暗地里猜测完，又试探性问起辛过来搭话的目的：“原来是这样……那您又为什么来找我喝酒呢？”
奎因酒馆的格局肯定是不像基汀之前了解的那样了，不然一个普普通通的酒馆不会对一个来喝酒的客人这么提防。
他刚刚虽说有些危险，可总归得到了诸多有用的信息。回到旅馆后，便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基汀听。
基汀听后脸色凝重。
“老师，您认识那个叫拉瑞·辛的人吗？酒馆里的人都叫他辛老大。”维拉克站在窗口，忌惮地看着奎因酒馆问。
“认识。”基汀看上去还对辛老大了解得颇深，“他在就麻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