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旧南约（1/2）

第227章 旧南约

莱泽因的封锁虽说严密，但也无法做到覆盖到每一块区域，因此维拉克、基汀离开莱泽因并不算困难。真正给他们造成麻烦的，是市外的大小干道也都有政府军进行排查，这迫使他们只能脱离主路，从偏僻崎岖的，不被人注意的小路上先远离排查圈。

一月中旬，正是布列西共和国北部地区大降温的日子。一处林间，二人都披着厚厚的大衣，维拉克两手各提一个箱子，基汀则在最前面带路。

“去了旧南约会好很多，那里的冬天远不如莱泽因这么冷。”基汀呼出白气说道。

“这还是我第一次去别的国家。”维拉克跟在身后有点气喘吁吁。

“敦曼语练得怎么样了？”基汀问。

维拉克在监狱里一直没松懈过，出来后因为太忙只得搁置学习，重新拾起来还是最近这一周的事：“我觉得还行吧，您要考考我吗？”

“好啊，接下来我们就用敦曼语聊天了。”基汀当即改用敦曼说话。

“好的。”维拉克冻得有点僵硬的脸上绽起一个笑容。

……

维拉克没有坐过这么久的船，在船上待久了吐得天昏地暗，末了的几天里才有所适应，精气神恢复了不少。

“两年前回来的时候，它也还是那个样子。”

“别把这里想得太好，它要是真的很好，我也不至于几十年没有回来过。”基汀注意到维拉克对新鲜事物感到兴奋，特别提醒道。

一月二十五号，上午。

为了保险起见，二人没有直接一头扎进奎因酒馆，而是在其附近一家可以观察到其门口的旅馆订了下间房。通过观察，先确定了奎因酒馆还在运营。

维拉克知道黄金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看命，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心态：“我相信您看人的眼光。”

“不少了。”基汀也知道了道恩在审讯室里牺牲的事情，缓缓叹了口气，“这么大的地方，两千多人一撒出去就几乎再也没有见到的机会。政府能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抓回去六分之一，已经出乎我的预料。”

基汀没有异议：“走吧。”

能让基汀这么讨厌，无时无刻都想离开的地方，那肯定是有着诸多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方。

“欢迎来到敦曼，漫长艰巨的旅途结束了！”

维拉克坐在马车里，东张西望着把旧南约城市内的格局看了个遍。

“那我们会不会也很麻烦？”维拉克放眼望去，发现确实如基汀所说的那样，什么人都有。

一月十二号下午，二人抵达了距离莱泽因一天路程的基普市附近。

“那时街道里，大片大片的地方都满是血迹，清理的速度甚至都比不上新的鲜血洒上去的速度。而且这里也不怕死人，今天被拖走一批，明天又会有新来的移居者。”基汀当初选择离开家乡环游世界，并非只是单纯的喜欢走动。做出这个决定，和旧南约的混乱无序、底层难以调和的矛盾也有一定关系。

他在贫民区居住的时候，都没见过这么混乱血腥的大场面，而听基汀的语气，他好像都见怪不怪了。

毕竟敦曼才刚刚结束内战，比之其他稳定的国家差了不少。肯大老远跑这么远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迫于无奈。

“老师，票。”

“这……”维拉克有点别样的感受了。

维拉克有点难以释怀。

“错觉。”基汀微微摇摇头，和维拉克挤入舷梯口，跟着人流一同汇入到更为嘈杂混乱的陆地上，“这里很复杂，比莱泽因复杂一万倍。很早之前相邻的蒙勒哥、斯德尔就开始不断地向这里涌入难民，挤占了太多本应当地人享受的公共资源、工作机会，这让他们很排外。”

要是改建了，奎因酒馆成了其他别的馆子，那黄金九成九的概率早被瓜分干净了。

“越乱应该对我们越好吧，不然这里秩序太好，我们没什么合适的机会。”下了舷梯，维拉克跟着基汀走着，用布列西语、敦曼语来回切换着交谈。

这最起码说明这两年里，奎因酒馆没有改建。没有改建，那酒窖里的东西就有还没被发现的可能。

“我们终于到了。”了半个月的时间跋山涉水，终于来到另一个国家的首都，维拉克心情愉悦，有点迫不及待。

“也不一定。”这块地方让基汀都无法去一言概之，“这里有大大小小的帮派、同乡会。本地的，外国拧成一条绳的，不计其数。他们经常为了利益、为了生存爆发械斗，手持着刀枪棍棒进行百人大战，直至一方先倒下、死光，才会结束。”

这个国家拥有着巨大的潜力。

“还挺热情的。”维拉克都想跟那个穿着穿着黑大衣，戴着高筒帽的敦曼人招招手。

此举尽管有心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必然藏着重要的、价值不菲的东西，但当时时间紧迫局势严峻，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让计划变得更稳妥，只能把一切寄托在最后才会被考虑到的信任上。

这里明面上没有政府安排的排查人员，一切如初，但维拉克、基汀都有种不安感。为了保险起见，他们选择绕开基普市，了两天时间去往更远的图昂市，乘坐火车一路南下，经过几次转乘，在十七号的时候来到了欧拉尔海湾处、沿海城市普西嘉的港口。

“但您对这座城市的记忆也是几十年前的，几十年足够让一座城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是啊。”维拉克把地上的行李箱提起，同样眺望那片大海，“听说政府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抓回去了三四百号人……”

他们所乘坐的船只叫做维吉尼亚号，只前往布列西接壤敦曼的区域，而后他们还得乘坐另一艘船才能到旧南约。

若是已经没了，被基汀的老友独吞，或者被其他的势力发现迅速瓜分干净，自己该如何同莱泽因里坚信他的那些人说明情况。

两年前，拉威尔、基汀把黄金藏在了旧南约市中心曼特琳大街的奎因酒馆的酒窖里。他们当时只是把这里充当为中转站，没成想这笔黄金一放就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