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玩儿命地拼（2/2）
“别指望他们。”历来的越狱中，都是因为犯人不够团结，狱警一冲就散，才导致的失败。所以道恩对犯人们的感情很复杂，他不想看到犯人们被欺负，也清楚这群犯人烂泥扶不上墙。
话音刚落，入口处人头攒动，几百名犯人被狱警押了过来。
阿德尔发出如轰雷般的吼声，震彻了发出嗤笑的围观狱警。
“狱警们下手也太狠了吧！这是他妈的往死里打！”
比赛场上，犯人一方空缺七人，急需他们支援。可看到几分钟就被拖下场的那些例子，剩下的犯人犹豫了。他们不知道为了只有万分之一胜率的比赛，受这么重的伤值不值得。
犯人冲狱警们吵闹。
那时刚参军没多久的阿德尔被击中了胸口，他在昏死过去之前只听到少校吼破喉咙，盖过了枪声的声音：“这是屠杀！这是赤裸裸的屠杀！这不符合国际公约！”
“这样下去不行，根本碰不到球，我们的人一茬又一茬地倒，就是白给他们打！”浑身是伤，死撑着不下场的道恩一向外表淡漠，把自己无数次越狱，想要重获自由，以及帮助他人的那些更丰富的情感都掩埋在心中。
“是的，副监狱长说要公平一点，就给了八一九六号犯人反击的权力。”狱警答道。
狱警得到莱克特的命令这才住手，此时，原本被围殴丧失行动能力的犯人从三人升至了七人。仅有维拉克、道恩，另外两名犯人还能继续比下去。
几名狱警围在周围不知该如何下手。
球场上，因为暂停，维拉克瘫倒在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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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他们这种打法，我挑的那几百号人上半场就都会被打成个残废！”道恩唾了口唾沫，“要么你跟莱克特说说，看能不能争取我们也能动手。”
打上头了的狱警不管不顾，精神失常的裁判也没有提供应有的帮助。
“是波文、罗他们！怎么伤得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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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里只有托马斯·克里斯能反击？”没多久阿德尔就看出异常，犯人们里唯独维拉克拿着警棍越战越勇。
几十年过去，发生在监狱足球赛里的不公平攻击，又何尝不是一种屠杀，又何尝不是在践踏监狱里的规定。
可合作的两人现在各自为战，为什么都打得这么拼命？
“别打了！”道恩看着几名犯人被打得血肉模糊，上前一把推开了狱警，“我们要换人！你们听不懂吗！为什么还打！你们犯规了！”
“为什么？”道恩不愿意放弃毫无希望的人生出现的唯一一丝光亮，可事实告诉他那光亮是海市蜃楼，是火焰，靠近它非但不会获救，反倒会被烧成灰烬。
听到犯人们无力地叫嚷着自己已经丧失行动能力，需要换人，狱警却视若无睹置若罔闻，一棍又一棍打断他们的腿骨。
七名刚比赛不过两三分钟就重伤到不省人事的犯人被狱警带了下去，送往医务室。就在他们途径食堂时，原本在食堂里等得心乱如麻的一众犯人们腾地站了起来，看向了那七个被拖着走的血人。
“都安静！”负责看守备战犯人的狱警果断开了一枪震慑住犯人，“赶快，你们再上七个人！”
其他犯人也都看到了刚刚下场的是谁，他们清楚。
“才他妈刚开始半分钟！”莱克特好不容易要痛揍维拉克了，不愿意就此换人从头再来。
昨天维拉克拒绝了和他见面，莱克特和他交谈时也是极为嚣张跋扈，看那样子双方显然达成了合作，对把他拉下监狱长之位信心十足。
阿德尔的疑惑愈发强烈起来。
“呼……呼……”他看着一片乌云的天空。
“人来了！比赛开始！”裁判的职位被狱警名正言顺地接替，七名犯人刚刚双脚踏入比赛场地，还没来得及和维拉克、道恩他们汇合，他就抓紧吹响了口哨。
“他们吃过亏，这下更不好抢了。”道恩揉着胳膊道。
“缺两个踢球的五个掩护的。”一名犯人站了出来，朝走廊尽头的广场走去，并且提醒了其他犯人场上需要的角色。
“这还是比赛吗？！这不是比赛！这不公平！”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说话！”道恩的个头、语气都让狱警感觉受到挑衅，他当即带人重点攻击开了道恩。
“我们没办法。”维拉克的左手手指被莱克特用警棍打了一下，现在哆哆嗦嗦地根本握不住警棍，他只得换了不趁手的右手拿，“必须要抢到球。”
他不知道刚刚比赛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很快，快到他们连球都没碰到一下，就有七名犯人被托下了场。
“我们需要换人！”维拉克也不愿意比赛动不动就停止，但他们的队友每多待一秒身上都会多一处伤口。
这不符合他自身的利益。
这次，倒下了六人，其中四人是第二批犯人，两人是第一批的幸存者。
“比赛暂停！”
其余的犯人在道恩的带领下撞向了保护着足球的狱警们，竭尽争夺。虽然因为狱警们分心保护莱克特，人手一时有些紧张，但因为有攻击的权利，他们很快就势头迅猛的犯人们打了回去。几名犯人来不及撤退，瘫倒在地，被狱警拉住疯狂殴打。
刚上场的七人被场上肃杀的氛围感染，纷纷严阵以待。
他的眼里倒映着广场上被暴打的犯人，脑中却充斥着过了几十年仍记忆犹新，犹如昨日才发生的战场画面。
一边被莱克特扑倒，又翻过去把莱克特按在地上揍了几拳的维拉克听到道恩，还有其他犯人无助又愤怒的声音后，松开了莱克特：“暂停！我们要换人！”
莱克特原计划把犯人分开，让他们感受孤立，打垮他们的意志，但这么做也严重影响了比赛进程，为了畅快地把比赛进行下去，他把在食堂备战的犯人们全部带到了广场上。
“停！让他们换人！”莱克特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违反自己说下的规则，比赛过后他还要和维拉克合作下去，他急需维拉克的信任。
“不准支援！”莱克特抹了一把血，朝维拉克扑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换人换人！别打了！我们要换人！”道恩见状，上前冲狱警吼道。
维拉克没再说话，眼里尽是期许。
几秒后，围观的犯人中走出了六人，填补了场上犯人一队的空缺。
“比赛继续！”裁判吹响口哨。
“这次不能随随便便停了。”维拉克仰头冲道恩咧嘴道，“玩儿命地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