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监狱长阿德尔（2/2）
“安全，自由，您都能给我吗？”维拉克道。
“能不能给我一些考虑的时间？”维拉克计划先回去和基汀商量一下，他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阿德尔。
阿德尔摇摇头，并不接受维拉克的提议：“现在你说出来的，和我能给予你的，都一目了然优于莱克特。这种情况下你还要考虑，就说明莱克特还许诺了我不知道的，但一定比我刚刚提出来的还要优渥的条件。”
阿德尔挑眉。
只是短暂接触就发现监狱长很不好对付，维拉克自然不敢贸然把这两件和接下来的越狱计划深深联系着的事情说出来。万一和莱克特一样，什么都没说，但人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那将彻底玩完。
两人互相抛去难以言喻的眼神。
“您是很厉害，可莱克特同样不简单，他的父亲是布列西司法部的部长。”维拉克脑子飞速运转，掩盖着真实想法，“现在您和他各执一词，都想和我合作，我也不能只听您的，留出一点思考的时间，应该不过分吧？”
“不止如此吧。”阿德尔点燃雪茄，眯着眼睛深吸一口，审视维拉克，“你可是乱党的头目，能带领着乱党走到和政府专门对抗，促成和谈的地步，不可能天真相信莱克特的话。”
毕竟莱克特就算知道了他们有越狱的心思，也会抱着玩弄的心态纵容下去。而阿德尔不会，他是戴曼斯监狱囚禁犯人最重要的一层枷锁，他一旦知情，计划将被立马推翻。
一秒钟之后，维拉克大步离去。
“是的。”阿德尔正视维拉克，没有任何躲闪，搞得维拉克反倒有些心虚。
平等会和政府达成了和谈，连父亲是司法部部长的莱克特都不敢随便处置维拉克，阿德尔再狠也做不到威胁到维拉克的生命安全。
“进。”监狱长办公室里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狱警谨慎地扭转门把手，慢慢把门推开，“进去吧。”
他考虑的当然不是要不要和阿德尔合作，和阿德尔合作才是死路一条，能在这所监狱里让所有棘手的犯人忌惮，维拉克可没信心能在对方手下逃跑。
“好。”维拉克走到男子对面的沙发前坐下，“您就是监狱长阿德尔先生吗？”
维拉克深呼吸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自己硬生生扛过了莱克特九天虐待一事说了出来：“也算是误打误撞。我觉得那么多和基汀先生住过的犯人都没问出来，我也不可能有什么希望，就干脆没试。大概是因为不像其他人为了问出线索，对他做各种逼问，我这么做反而意外获得了基汀先生的好感。”
他和阿德尔交谈的时间并不长，内容却相当繁杂。
“那您继续问。”维拉克只得走一步看一步，等到实在不能答复时再拒绝。
“所以他有了和你透露的倾向？”
将每一句对话及背后的用意都捋清楚后，维拉克吐出口浊气，在基汀面前没掩盖自己的担忧之色，把经过说了出来。
“接下来……”基汀顿了许久，“等莱克特吧。”
这一点在戴曼斯监狱里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维拉克根本用不着隐瞒，直接承认。至于莱克特所承诺的其他的，这段时间全力支持、问出线索可以满足任何要求，他没有说出来。
“多久。”
“您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捋一下。”维拉克坐在床铺上，闭目揉着鼻梁。
维拉克忍不住吞咽了口水：“有。”
“他问了你什么？”基汀见维拉克一进门情绪就很不正常，隐隐感到不妙。
“一天。”
狱警敲门：“监狱长，八一九六号犯人，托马斯·克里斯来了。”
阿德尔已经开门见山地说出了叫他来的目的，而刚刚碰到莱克特时，其一系列反应，再结合当下的情况来看，一定是不希望他将事情说出来的。
“阿德尔应该不会让莱克特在这个节骨眼见我。”维拉克道。
“和我说说看，你是因为什么，才觉得自己有可能问出黄金下落的。”
“他有没有威胁你必须这几天，要么十二号之前问出来？”阿德尔再问。
“既然他选择了你，那你一定有一些过人之处，确实有希望在十二号之前问出黄金的下落，是吗？”虽然阿德尔每句话都是在问，但他猜测得非常精准，说起来仿佛是在陈述。
“想得怎么样了？”拢共没过去几秒钟，阿德尔就像是等了大半天一样，催命一样问道。
要是维拉克把事情全袒露出来，导致莱克特十二号被调走，那他们的形势也会急转直下，因而虽然很滑稽，但他现在只能和莱克特站在同一条战线里。
“是。”维拉克有些胸闷。阿德尔既然这么问了，那莱克特肯定是瞒着他在做的，不然他不至于多此一举。而瞒着的情况下还能把局势摸得一干二净，说明这位监狱长真的不简单。
阿德尔略去了维拉克的反问，更细致地问道：“最近几天你们频繁见面，我想知道你们聊了什么。”
“您究竟想知道什么呢？”眼看自己仅存的一些秘密也要被翻出来，维拉克迅速以攻为守，反问阿德尔。
中年男子穿着黑蓝色的制服大衣，一头简短的黑白相间的头发，面孔棱角分明，目光深邃似乎饱经风霜。维拉克从男子被撑起的大衣判断出其身型高大健壮，少说高自己半个头。
他刚路过副监狱长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就开了，他朝后瞥了一眼，莱克特打开了门，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谈基汀还有黄金下落的事情，对吗？”维拉克三秒没说话，阿德尔就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基汀看得更深远一些：“阿德尔不允许莱克特见你，就等同于他们撕破了脸。撕破了脸，也就不会给你半天的考虑时间了。”
“那就只能等莱克特来找我了。”维拉克靠着墙壁，“他见我，说明还有解决的余地。要是不见我，估计他也没办法了，我们只能和阿德尔合作，那就需要思考和阿德尔合作该怎么越狱。”
“总会有解决办法的。”前所未有的难题当前，基汀仍旧保持微笑，“好好思考。”
维拉克在莱泽因和各色各样的人打过交道，但像监狱长阿德尔这样的还是头一个：“我……这个人真难对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