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转变与转机（2/2）

“当然可以。”洛克施瑞福半躺在椅子上，整个人看上去悠闲自在胜券在握，“等我们部署完毕，将乱党的人围捕后，会给他们一条生路的。”

“我进去就好了。”

维拉克说不出话来。

痛得咬牙切齿的维拉克听着伯因的话，竟气得颤抖起来：“谁……告诉你……不可能的……”

洛克施瑞福没有回答，而是一脸期许地看向了伯因，等待乱党的核心人物们‘自相残杀’。

洛克施瑞福脸上的笑容更盛：“伯因先生，经过调查，您向我们提供的几个地址都是真实的。”

“我——”

维拉克再一次想撕碎这些笑话，但手悬滞了半天也没下去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我们改变不了任何东西，这样下去只会让更多人死去……”伯因低着头，手攥成了拳头，又马上松开，“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在逃避。直到你被抓，我也中了计，我才不得不重新面对这一事实。”

“……我没必要骗你。”伯因转向和洛克施瑞福对话，“你的承诺能否兑现？”

曾经坚持着的人纷纷开始不相信平等能实现，那个一直试图划清界限的自己反倒相信了起来。这被他视为最后希望的纸张，如今也都化为了笑话。

他的坚持已经毫无意义。

“你说出去了？！”听到二人的交谈，维拉克也不知为何，突然怒火中烧，腾地站起，大步冲到伯因面前扯起了他的衣领，“你怎么会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怎么可能给你们生路！等你们失去了一切抵抗的可能，就只能任人宰割！”

“你决定和政府合作了？”维拉克吞咽着口水问道。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从愿意为平等会保守秘密的那时开始，自己无论如何都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与其被击毙在街头，和政府达成合作才能真正有一线生机吧。”伯因慢慢变得淡漠，话里不再带有羞愧，“克里斯，你还要为不切实际的信仰坚持下去吗？”

“开什么玩笑……”维拉克从未觉得人生如此灰暗，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真正坠入了谷底，“在我终于开始相信你们的时候，你们却放弃了……”

“克里斯……”从维拉克进来后就一直沉默着的伯因终于开口，他语气带着些心虚，目光也始终没和维拉克的交汇在一起，“或许……我们错了。”

“你也是这样想的，没错吧？”伯因惨淡地笑着，“我们每个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只是没人好意思第一个站出来说我们是不行的，所以才硬撑着走到了今天。”

“看，你不还是说不出来吗？”伯因笑了出来。

“有事随时叫我们。”

“好，麻烦了。”

维拉克听出了是伯因的声音，他坐在书桌前背对着门口，懒得转身去搭理。但几秒之后，关门声响起，伯因走近，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克里斯，我来救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