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铜山！（1/2）

第748章 铜山！

胆水炼铜，水法冶金。

胆水取铜的最早描述见于前汉成书的《淮南万毕术》，书曰：曾青得铁则化为铜。

到如今的大周，胆铜法已经普及，先取胆土，土质坚而黄，固知其中含銗（硫化铜），堆积于淋铜盆槽处；盆槽即所谓抄盆，是用陶甓筑成，用竹笼过滤，注水淋之，下渍之銗液即胆水，然后将鈱叶即铁片铺置其中，即可浸出铜来。

又或是把生铁打成薄片，排放在贮有胆水的槽中，浸渍几天，然后刮取析出的泥状铜（称作“赤煤”)，入炼炉化炼。

如今大周的铜钱都是用这胆水冶铜之法所铸的。

比之传统的火炼之法，这种办法炼的铜，成本极地，对于矿质的好坏也没有太大的要求，无论是贫矿还是富矿，都可以炼出铜来。

铜一直都是朝廷的重要资源，铜矿也一直都是国有物，其最大的用途便是铸币！

随着大周的经济发展，铜本位已经变成了现在的银本位，但铜依旧是大周金融体系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既然已经从铜本位变成了银本位，为什么不去开采银矿？！

这个问题就问得没有意义了！

杨清源虚空一点，将其体内的剑气化去。

他是故意这么做的，这套办法对于两个同伙犯人的时候有奇效，几乎是屡试不爽。

两个杀人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

这一系列的遇袭反应，在大理寺、六扇门的基层捕快中绝对是教科书级别的。

“狗日的唐老基，感情现在不是你疼！老子快疼死了，你还在装英雄。啊！！！……”

杨清源闻言冷笑道，“桐山？！我看是铜山才对！”

“咳！”杨清源一声轻咳，化解了现场尴尬的气氛，“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伏击我六扇门的捕快！？”

“条子？！条子是什么？！”另一个人突然对于这个新出现的词汇表示不理解。

树上的两个武者也反应了过来，来的捕快不止一个。

这是用在这个时候的，当犯人的心理防线被攻破时，这个政策能够推波助澜。

人就是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

那人看了一眼正在满地打滚的同伴，心中默默地说道，“兄弟，忍住！”

“是！”

但他的话立时被夹杂着怒骂的哀嚎打断了！

杨清源带着人来到的这一处山坳，映入眼中的便是一片铜绿色。

看了看箭锋，捕快便知道这上头是淬毒了，将箭矢丢到了一旁，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号箭。

就连之前提出这个观点的捕快都觉得杨清源所言有理，自己的想法过于肯定和片面了。

两个人非常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你说吧！你现在说出来，我算你是坦白，可以从轻量刑，若是还能提供有用的线索，说不定还减轻处罚！”

如果说银矿此刻就代表着主铸币权，而铜矿则是次铸币权。

胆矾液这种东西，就不该整葫芦地出现在普通百姓的家中。

而捕快也已经服下了抵抗毒药的丹药，但是这箭上所淬之毒又猛又烈，即便服下了丹药，他也感觉四肢有麻木之感。

“先杀了他！然后感觉撤！”

现在可不是老老实实突破审讯的时候，杨清源一指点在其中一个武者的身上，这一指之间带着一缕先天无形剑气。

不管是拍马屁的还是被拍马屁的，这个时候都沉默了。

居高临下，以有心查无心，他们提前便发现了追一路追查而来的捕快。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虽然在时间的流逝下，这一片铜绿渐渐被遮盖，但是自然依旧掩饰不住人的文明。

两人也不拖泥带水，立时从树上跃下，握着钢刀向着树后奔来。

“……”

向前三里，就在他仔细研究地面上即将被时间和自然掩盖的蛛丝马迹之时，已经有人先发现他了。

这个捕快也发现此时场内诡异的气氛，声音也小了下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

——

另一边，有人在炼铜场地以西的地方发现了树枝折断的痕迹。

“不一定，这些铜铸币的目的最终是交易和流通，那铸成铜币之后依旧是要运出这深山之中，只不过在山中铸币比较隐秘，不会被人发现。”

“不好！他要求援！”

短短时间内，他身上的灰色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既然是铜山，那周围便一定会留下湿法炼铜的痕迹。

但是如此量的硫酸铜溶液足以致人死亡，医者是不可能开出如此高浓度且大量的胆矾液的。

然后昂首挺胸看向杨清源，“我等兄弟不是轻生忘义的小人。你就算杀了我们，我们也是不会说的！”

透过现象看本质，最终这些钱的目的是流通，那就一定会运出深山。

但杨清源对于这个说法却没有表示肯定。

唐门的弩还算不错，但是这箭却一般得很，就是普通的铁锥箭头，虽然破甲效果不错，但是拔箭也容易，要是换成军中的双钩轻羽箭，那就要遭老罪了。

随后他才撕下一块衣衫，咬在了口中，奋力拔出了插在右臂上的羽箭。

而那一幕如天空的蓝色，更是动人心魄。

虽然他们不认识追踪之人，但是这捕快身上的衣服他们却再熟悉不过了。

众捕快在杨清源的命令四散而开，约莫小半个时辰，便有了发现。

“骂的，这六扇门的条子都是狗鼻子吗？！”

被提问的灰袍人用手刀在喉间恶狠狠地虚空一划。

这话一出，在场的四人都有点懵。

“侯爷，卑职怀疑，此桐山村中有人私自铸币！”

私开铁矿有不少可能，或为打造兵器行谋反之事或为锻铁以贩卖，但私开铜矿只有一个可能——私铸铜钱。

先杀了吧！

“嗖！”

虽然在靠近之时，捕快听到了羽箭破空之声，但还是晚一步，他虽然极力去闪躲，可已经躲不开了。

剩下的等杀完再说！

就在捕快观察地面的痕迹之时，突然有两支弩箭从树梢之上射来。

“妈的！拼了！”他奋力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想要挣扎着起身，但是由于身体的麻木感，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两人也是俊杰，很识时务，单看杨清源出场的方式和画风，就知道这是自己两人惹不起的人，于是也没有选择反抗和逃跑。现在挣扎或许就是被多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