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京畿之变（中）（2/2）
“会不会是这丹药被人做了手脚！”赵正身为楚王党，自然第一个怀疑太子。
“……”曹正淳表示，话都让伱说了，我说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江湖中人难以掌握曹正淳的行踪，但是朝廷之中却不是。
“于大人的话，咱家是信得过的！”
当时东厂厂督曹正淳，丽竞门统领韩苏觅俱不在宫中，负责护卫皇城的就是西厂厂督雨化田。
因为厂长曹正淳喜欢，所以东厂才普及。
说到一半，于延益看了曹正淳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这丹药炼成了吗？！”
“赵千户，你说的没错，天子的驾崩，存在蹊跷之处。”
“正是此人！”
曹正淳想了想，赵正说得也有道理，他若不是亲眼见到了张三丰一段道经喝退雷劫的画面，他也会觉得这是别人胡诌出来的评书。
以曹正淳现在那个尴尬的处境，没有理由编出这样一套完整谎话来骗人。
曹公公也有些渴了，一口气喝下了半盏茶才继续说道，“但不知为何，我的行踪被人泄露了。这也是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咱家离开京城之时和黑衣箭队是分开走，此行乃是绝密，但是我回城的路上好像全天下都知道，我带着一粒神药。”
“老夫想要知道，曹督主在先帝殡天之前，率领人马暗出京城所谓何事？”
“这丹药，药理特殊，比如置于玄冰环境之中，隔绝红尘之气，所以咱家没办法，只能带着黑衣箭队，化妆成商队，向着京畿而来。”
但是从结果来看，太子就是最大的受益人。
除了一言喝退天劫的那部分，算是三分，剩下的七分都可信。
“这等神药，与仙丹何异？”于延益听着曹正淳的描述感觉有些荒唐。
一直倾听的于延益，缓缓开口，“曹公公所言当真！？”
太多的君王死在丹毒之上，道门要想坐稳大周国教之尊，就必须使自身更加清正，丹砂之法不得不禁。
于延益和赵正都是察觉到其中蹊跷之处，若说这其中没有人兴风作浪，其可能性比太阳明天从西边升起来还要小。
于延益越想越觉得这些事情太过凑巧。
如果说，张三丰是天下武道第一人，那孙十常就是天下医药之道的泰山北斗。
于延益随即微微以眼神示意，让曹正淳继续说。
他看向于延益的眼神，希望能从中找到于延益的目的。
“此话怎讲？！”
“这天长丹也是有局限性的，此丹一旦服下，便只剩下两年寿命，即便是之后调理得当，也难以长寿，相当于另类的饮鸩止渴。”
“曹督主，不知道，当时你们所用诱敌的废丹是否还在。”
这件事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可不得了。
曹正淳武功虽然高强，但是没听说过他也擅长医药之道啊！
曹正淳也不隐瞒，将当日武当山脚，药王谷中的情形一一道出。
“是啊！当咱家击退江湖势力回到京城之时，天子已经殡天了。但是根据大档头皮啸天所说，天长神丹是献给天子了的。”
“实在不是，我们不信，实在是这个成丹的过程实在太过玄奇，如听仙侠志异一般，实在让人不得不心生疑窦啊！”
于延益闻言，眼中出现了难以置信之色。
赵正想到刚刚曹公公精彩的说书，便为他倒了一杯茶，缓解一下口渴。
毕竟东厂的企业文化之一，就是听话本。
即便是病急乱投医也不会去吃被绝禁的丹砂。
那双眸之中的清明，乃是曹正淳平生仅见，哪怕是他这些权、利熏心的阉人，也不免动容。
“并非丹砂，而是孙药王练的丹药。”
“于大人非知道不可？！”
丹成之时，乌云层叠，天雷降落，逆天之药，天道不许。
“好！！”
“……”
讲得实在是太好了，引人入胜，身临其境啊！
“曹督主，你这身本事果然不凡，就以您老这口才，若是去当说书先生，必定是天下第一流。”
曹正淳犹豫之后做出了决定，“咱家秘密出京，其实是为了先帝求取一枚丹药！”
曹正淳身为暗六部之一的执掌者，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若是曹正淳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行踪，也是有可能的。
天下治疗伤势疾病的灵药不少，比如三颗天香豆蔻，比如昆仑山上的三光神丹。
这件事情之中似乎透着丝丝诡异，绵绵不绝。
曹正淳摇了摇头，先帝那时候虽然已经病入膏肓，但是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还是分得清的。
既然于延益问了，说明这件事情必然不简单。
有人不想要这枚丹药到达京城。
说完曹正淳便起身，“二位，稍待，曹某去去便回。”
面对于延益的请求，曹正淳没有太多的犹豫。
“在抢夺之中，毁去了两颗，还有两颗在我东厂之中。”虽然那是天长丹的废丹，但是根据孙药王的说法，即便是废丹也有补充生机精力，固本归元的效果。
“以孙药王和张真人所说，先帝让孙药王炼制的，乃是一枚名为天长丹的丹药。据说，此丹夺天地之造化，即便是垂死之人，服下丹药，亦可起死回生，延寿两载。”
东厂的厂督在夜间和楚王的亲信锦衣卫千户以及内阁首辅、武英殿大学士秘密接洽。
曹正淳待人谦和有理，对于于延益这样的文化人更是仰慕，而眼前这个文化人还是大周的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交好一番才是题中应有之意。
渐渐相处下来，于延益对于赵正的人品已是极为认可，这也是一个值得信赖托付的人。
于延益微微沉思，随后从袖中掏出了刚刚曹正淳所赠的玉瓶。
或许这其中会有秘密。
“赵千户，劳烦你明日一早，乔装改扮，持我的拜帖，前往太医院，就说我旧疾复发，请万密斋和李濒湖来我府上，为我会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