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要小心自己是否喜当爹（2/2）
“不必了，我不接受。”没等于林江说什么，谢珩就率先开口，“他对我的敌意不会因为一声对不起就消失，副山长，请原谅学生自私，学生见不得有人这样欺负我家娘子，所以我不会原谅他。”
任何一个人男人听到这句话，都不会承认。
“……”
“我只是打个比方，夫子若是不想当爹，那也是夫子的选择。放心，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我不会告诉其他人，这是医者最基本的道德。”
夫子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听到说自己学生生病了，并且赵楚楚这说法显然意味着他的病很重，自己有没有孩子不能急这一时半会，但他的学生可能就等着救命。
“还会没规律地恶心，无食欲，黑便，身体特别虚弱乏力？”
秩序恢复，他们排着队让赵楚楚看诊。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谢娘子了。”
“治你这个病需要时间，它不像风寒感冒，吃了药扛一下就能过去，再拖的话会要了你的命。”
“再好不过了。”
“你说什么？”
“你现在有时候呕吐是不是还有血？”
赵楚楚也说不出苛责他的话。
“剩下一成是我没有给你媳妇把过脉，不确定她是否也不孕。”
“你叫什么名字？”赵楚楚问，她其实知道他叫钟培峰，跟谢珩的关系还不错。
钟培峰脸色发白，微微发抖。
“等等，你再说一遍？我们没有孩子是因为我？”
于林江这会儿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夫子见赵楚楚这么认真，想起家中妻子天天吃药肚子却毫无动静，再加上赵楚楚又有神医之名，他有些动摇了。
“不客气，回去我会好好教一下我相公，然后再让他来教他们？”
“把他带回寝舍，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此事我会告诉山长，在山长还没决定这么处置之前，不许离开寝舍半步。”副山长厉声道，随后，他让一个夫子去附近医馆请大夫来给于林江看诊。
但这个时代的医学水平，胃癌就是等死了。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赵楚楚跟那位夫子来到亭子里，她开门见山：“不知夫子家中有几个孩子？”
夫子心跳加速，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骗你做什么？我在家也时常听相公提起你，你应该跟我相公关系还不错吧？”
“一直这么忍着？”
那夫子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顿了顿，谢珩拱手对副山长道：“学生恳请副山长彻查此事，还学生和娘子一个公道。”
赵楚楚示意之前那位男子也跟上来。
夫子拂袖而起：“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你怀疑我的医术吗？你这些病症应该也没让旁人知道吧？”
男子起身走到一旁，悄悄握紧了双手。
他并没有求她先救他，诊金什么的以后再给。
夫子起身离开亭子。
“你放松，不要这么紧张，伸出手来，我给你再好好把一次脉。”赵楚楚这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她已经确定这个男子生了什么病。
“嗯。”
所以健康才是最大的财富，这句话放到任何时候都是对的。
不是他们不想活，而是能借的都已经借了，就差这么一点借不到……
“当真？”
“学生真的知道错了，求求副山长再给我一次机会！”于林江忍着痛意跪下磕头。
“嗯，子昭时常指点我，他是我的好朋友。”
她是怎么都知道的？
这不是代表着说他没用吗？
“谢娘子，这些话不能乱说！”夫子沉下脸。
钟培峰也想活下去，但现实让他只能选择放弃。
“你脉象有些复杂，能否先到一旁候着，等我帮其他人看诊完再帮你仔细检查一下？”赵楚楚对那男子说。
于林江闻声一噎。
“好。”
“我们借一步说话？”赵楚楚问。
“真没想到谢珩你竟然心思这么狠毒，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你就这样害我？副山长，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是谢珩害的我……”
“想，我比任何人都想，但我更不想看到我爹娘为了我倾尽所有。谢娘子，他们活着已经很辛苦，就不要再让他们再备受煎熬和折磨吧。如果有来世，只能到那时候再好好孝敬他们了。”
“不，有我在，你死不了的。别的大夫可能束手无策，但我可以。”
“好。”
“不是你逼，是谢珩逼！如果不是他，我就还是青阳书院最出色的学生，是谢珩抢走了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谢珩，你是不是故意将那些话说给我听的？”
他到了亭子后，整个人都是绷紧的。
赵楚楚看了他一眼，身上穿着的是青阳学子统一的服饰，但脚下那双鞋已经很旧很旧，再加上他的手也很粗糙，想必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那个被诊脉的男子心头一跳，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该求得原谅的人不是我，而是谢珩和谢娘子。”
“副山长，我知道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副山长再给我一次机会！”于林江怕了，如果被赶出青阳书院，他还有什么脸见人？
于林江的脸上彻底没了血色。
“我先回去想想，还望谢娘子保密。”
赵楚楚一一说出来，让他们心服口服。
“一年了。”
夫子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未曾有一子半女。”
看大夫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此话一出，于林江的小跟班慌了，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对，你不育。”
“治好病之后再继续，不然我怕你为了读书不顾身体，吃药也是白吃。人生就这么一次，科举三年一次，错过这一科还有下一科，但人生没了就真的没了。”
能跟谢珩来往的人，都是人品过得去的。
“我可以救你，至于诊金那些，可以等你以后再慢慢还我，你就当是我相公帮自己的朋友吧！”
赵楚楚主动开口，让钟培峰愣住。
“怎么能麻烦你？”钟培峰喃喃道，于林江用那样的话说她，她都不肯点头答应救于林江，如今却跟他说这样的话，“谢娘子，有可能我这辈子都还不起的，你和子昭都不欠我，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