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自作孽不可活（1/2）

第407章 自作孽不可活

这些人暗暗记在心上，等着明天赵楚楚过来，狠狠讽刺赵楚楚。

他们不懂医理，又自恃年轻，能有什么病呢？

反正到时候能憋的就都憋着了。

他们一整个下午都注意着谢珩，发现谢珩真的像是心虚那样，无精打采。

自从谢珩进入青阳书院后，很快就成了山长和夫子眼中的可塑之才，颇得他们的欣赏，就连同窗们也更喜欢跟谢珩来往。

为首闹事的于林江本来是青阳书院最被看重的学子，谢珩取代了他的存在，让他在山长和夫子那变成了边缘人，所以他怀恨在心，天天都想着怎么让谢珩丢脸甚至赶出书院。

如今还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还不狠狠教训谢珩一顿？

于林江也不相信赵楚楚真的是神医，认为赵楚楚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正好在瘟疫即将好转的时候出手，这才被人以为医术了得。

于林江不是府城人氏，和大多数学子一样都是在书院的寝舍住。

傍晚下学后，谢珩匆匆收拾准备回去。

于林江拦住谢珩的去路：“谢珩，明天可别当缩头乌龟，不敢让你媳妇来义诊，到时候整个广庆府都会知道你们沽名钓誉的，会不会影响你将来入仕谁都不敢保证。”

“让开。”谢珩冷声道。

这货可不是迫不得已，而是为了让谢珩丢脸，将谢珩赶出青阳书院才这么做的。

于江林喊着，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他疼得连跟副山长他们打招呼的力气也没有。

“那我就不客气喊你一声楚楚了。庆云，准备一下，先让楚楚帮学生们看诊。”山长抬头对副山长说。

赵楚楚制止山长。

等到于林江开始痛苦呻吟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事情好像跟想象中不一样。

赵楚楚：“……”

饶是他也忍不住痛呼出来。

毕竟，他是跟要好的同窗说，被于江林的人听到告知于江林的！

“行吧，明天我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你再睡一会儿吧。”谢珩说，“我去看看他们做了早饭没有。”

“嗯。”

“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就问你敢不敢让你家娘子来？”

于江林他们昨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还没起来。

谢珩早早醒来。

然而，山长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哈哈哈，听到了吗？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懂，就在这胡说八道！”于林江被赵楚楚说中，心头大惊，面上却还强忍着，指着赵楚楚大笑。

但在师长面前，于江林不敢多说半个字，灰溜溜出去了。

他一动，赵楚楚也睁开眼。

哪怕难受，他也忍着。

“哈哈哈，听到了吗？谢大才子果真是心虚了，扯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打算取消义诊呢。山长都已经安排好，明日停止授课一天，他说不来就不来，把山长当什么？”

跟他一伙的那些人还以为于林江是在故意做戏给赵楚楚看，都不没上前扶他。

出行的话，她更喜欢后世的服装。

青阳书院的学生跟平时的市井泼妇和极品奇葩不一样，他们都是秀才，有功名在身的，如果她真的在书院就动手，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会有麻烦。

于江林讪讪。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不用看了，不想死就先去解手吧，不然再多的药都吃不好你这个病。”赵楚楚瞥着于林江，“尿憋久了容易导致你以后排不出来，还会增加不治之症的几率。为了让我家相公丢脸，你连命都不要？”

“我先。”于江林捂着胀痛的下腹，一步步挪过来，这会儿他只觉得自己腹部都要炸掉了，连走路都变得困难。

副山长跟夫子们先行离开，去让学生集合准备让赵楚楚开始义诊。

“确实如此。”

“不辛苦，反正我在家也无事，大郎是青阳书院的学生，能为书院尽一些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

赵楚楚没有赖床，跟着谢珩一道起床。

谢珩一副被气到的样子。

“憋尿憋的。”赵楚楚道，“别的我还能缓解一下他的痛苦，这个恕我无能为力。”

“疼……”于林江连话都说不出来，“救我。”

不然等会儿怎么让大伙看到赵楚楚不懂医术。

“她不欠你们的，我也不会让她受这种气。”

谢珩去衣柜给赵楚楚找了一身轻便的男装让她穿上。

谢珩在赵楚楚脸上亲了一下，随后躺了下来。

副山长和其他夫子知道赵楚楚两人已经来了山长这边，正一起过来。

他脸色发白，满头大汗，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我先给山长施针，之后再开一个方子吃上半个月，再注意下休息，夜里不要熬得太晚睡，就可以大大缓解了。”赵楚楚边说便打开药箱，将那套针拿出来，“半个月后，我会再来给山长复诊的。”

“会痛，山长忍着点。”赵楚楚拿着针包来到山长面前。

山长点头：“楚楚医术了得，扎针之后，确实舒畅了许多，脖子和肩膀都松动不少。”

“虽然他们都知道你是女子，不过，女装终究是不太方便。”谢珩解释。

小腹的剧痛让他跪了下去，站都站不起来。

次日。

“让他小解。”

山长并没有在意，认为扎针这点痛算不得什么，以前并非没有扎过。

然后他笑不出来了。

“怎么，不敢答应？”

但他博学多才，是广庆府响当当的文人。

谢珩以退为进。

赵楚楚和谢珩早早就去了青阳书院。

夫子慌了，急忙问赵楚楚：“谢娘子，他怎么了？”

“山长不必客气，我相公是您的学生，您喊我楚楚就好。”

谢珩太了解于江林了。

“哟，生气啦？生什么气呢？是被我们戳穿心虚对不对？我就说嘛，小小年纪都能当神医，那天底下还有疑难杂症吗？那么多行医几十年的大夫，个个都能妙手回春了！”

“有劳谢娘子了。”

赵楚楚让山长伸出手来把脉。

赵楚楚开了个方子给山长。

“嗯，我知道的。”

但医嘱不能不遵，他只能让书童取来帕子擦掉汗水，把衣裳穿上。

“救我，好疼……”于林江扛不住了，向赵楚楚求救。

于江林已经憋得夹紧胯下了，想去上茅房，又怕赵楚楚马上开始。

赵楚楚终于坐下来。

赵楚楚也靠着谢珩身边睡下，谢珩伸手将她搂住，这才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山长失笑：“我不怕痛。”

“他们会憋着的。”

赵楚楚并没有急着立即给他们义诊，而是东摸摸西摸摸，总之就是有很多准备的工作。

……

“开始吧。”赵楚楚对维持秩序的夫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