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207.长公主(1/2)

第207章 207.长公主

潞王最近很憋屈,只要一出鸿胪馆贤王就会跟着他,烦得很。

小时候两人就不对付,一样会在先皇面前献宝,耍聪明,如今更是相看两相厌。

不为其他,就贤王妃最近带着潞王妃到处体验京城风貌,感受京城风气,看到了太多新鲜样,惹得她心绪难平。贤王妃却一点都不顾及潞王妃的心情,到处疯狂的买买买,刺激的潞王妃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年她在京城的时候也是养尊处优的官家千金,这些年在封地生活,虽然也尊,但是这个贵却早已完全不能和京城的贤王妃相提并论。

潞王妃怎么能甘心?

于是潞王出门就要面对烦人的贤王,在鸿胪馆就要面对潞王妃不停的叨叨,像是夺命咒语,叨的他脑仁疼。

潞王也不知道太后到底把他们召回京城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既然太后让他们回京,自然有她的目的。

皇上能让他进京,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可没有那些不该有的夺命念头。

眼看着潞王妃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潞王只盼着能赶紧完成太后的心愿,然后趁早回他的封地。

潞王妃看着疼爱的小孙孙龇着两颗米粒小白牙朝着自己笑,忍不住唠叨:“我的小孙孙以后要是能在京城的国子监读书,一定出类拔萃,可是他以后都不能进京,只能在封地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呆着,呆一辈子啊!”

潞王笑面虎似的看着邢家老太太,好像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冒犯,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说道:“老太太在这公主府里住着,好像已经快要忘记你这民妇的身份了,我这人最好善乐施,今天就帮你长长记性。”

贤王在这正堂中扫了一圈,没看见几样值钱的摆设,再加上长公主身无长物的打扮,整个公主府都显得寒酸不已。

潞王只是叹口气对长公主问道:“你以后准备怎么办?还要一直被那老虔婆欺负吗?”

潞王看着他这会儿说人话,从前却不办人事,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气道:“你之前干什么去了?这会儿倒是会装好人。”

她率先走进正堂中,亲手泡了一壶茶,渺渺的热气蒸腾在她的脸上,带起一阵的恍惚,几人都已经不再是旧时的年少模样,脸上和眼睛里都有了岁月的沉淀。

长公主转过身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潞王和贤王说道:“难得你们一起来,快跟我进去坐着说话。”

邢家老太太没想到今天会遇上给长公主撑腰的刺头,转身就朝着长公主的身边躲了过去,嘴里还厉声尖叫道:“你这个木头,快点帮我说句话,我到底是你的婆母,你怎么能伙同外人来欺负我?你这是大不孝啊!”

‘啊——’一声惨叫响彻公主府的院子,院子外的樟树上站着的几只鸟都被惊得扑棱着翅膀从树上飞走了。

潞王妃茫然的问道:“那太后把我们召回京城是做什么?就是让我们来给公主撑腰来了吗?”

贤王冷凝的脸有点惭愧,以前他也不是没听说过长公主被欺负的事情,可是从前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所以自然也懒得多管这闲事。

潞王嗤之以鼻的说道:“长公主当年招驸马的时候,正是太后最得势的时候,如今你再看看太后还有什么?”

长公主看了他一眼,脸上有点热,随即低着头说道:“当初不知道这些内宅的门道,婆母说是过日子不能太过奢侈,所以遣散了那些下人,他们邢家紧跟着搬进公主府,伺候的下人也就换成了邢家的那些人。”

贤王闲庭信步的从院子外走进来,看着地上的老妇人说道:“欺负大盛长公主,还指桑骂槐的辱骂潞王,一下得罪两个皇亲国戚,邢家老太太,你好胆量啊!”

潞王呵一声嗤鼻说道:“收起你那一套,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知道当母亲的最不忍心责怪孩子,你这样母后能痛快?把我千里迢迢的从封地召来京城,就为给你解围,你赶紧去哄哄她吧!也算是可怜可怜我,我还想早点回封地。”

这话倒是硬气了起来,那嬷嬷赶紧进来架着老太太出了公主府。

潞王总算知道了这其中的渊源,原来是得罪了皇后,这老虔婆就趁机折磨公主,还拿公主的孩子做筏子,美其名曰为了公主的孩子有未来,这是能让所有母亲忍气吞声的话,简直杀人诛心。

转眼间,院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他抽出腰间一根镶着宝石,平日里当着装饰缠在腰上的长鞭,随手一甩,带出凛凛风声,呼啸着朝着老妇人的身上抽了过去。

看来邢家当年被动尚公主,心里也存着怨气呢!

潞王不管从前的那些事,那些委屈已经受了,现在追究也不能把邢家老太太怎么样。她是婆母,理由就很正,她给儿媳立规矩,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她这话一说,潞王忍不住一个怔愣,来了这么多天,他也只见过太后一面,原本以为这么千里迢迢的从封地赶来,太后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对他说,可是偏偏太后见到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聊了一些闲话家常。

潞王提起脚走到老虔婆的面前,用一只脚踩住她的肚子,笑着说道:“你记住了,以后再敢欺负长公主,我呢!就能像现在这样直接碾死你。”

长公主从潞王的身后探出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拉住潞王又准备挥舞出去的鞭子,轻声说道:“放她离开吧!我们好多年没见了,别叫她在这里坏了心情。”

他忍不住冷着脸对潞王妃训斥道:“你不过才来京城几天,就如此的没有定力,被这眼前的繁华迷了眼。你也不看看,这京城的繁华是每个人都有那福气享受的吗?就我那长姐长公主,还有太后给她撑腰呢!可是现在的日子却过的凄凉,时时被驸马呼来喝去,简直成了这京城的笑话。”

潞王原本还担心自己贸贸然的去公主府,潞王这个名头不太管用。可是转念一想,反正贤王那个家伙会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有他在,京城足可以横着走了,去收拾一个驸马,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么一想,潞王袖子一甩,起身就出了鸿胪馆,难得贤王今天竟然没有守着他,他骑上马直奔恭王府,拽上贤王就一起去了公主府。

可是潞王哪里给他通风报信的机会,直接一脚踹开小厮,阔步走了进去。

老夫人一抬眼看到他,并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双浑浊的眼睛带着刻薄,上下打量着一步步逼进的潞王,厉声质问道:“你是谁?如何敢擅闯我公主府内宅?”

长公主摇着头说道:“受不了了,这几年没有一天能睡个好觉,便是为了孩子的前程,也没有熬死我自己的道理。”

潞王妃想想也是,当年太后不仅娘家得势,潞王作为先皇疼爱的皇子之一,又是她的养子,自然也算是她手中的一张王牌,可是现在太后还有什么?

空有一个太后身份,皇上名义上是她的儿子,可是却并没有母子情分,不过是维持住一份母慈子孝的假象给天下人看罢了。

长公主出声打断了潞王对贤王的声讨,笑着说道:“你们谁有空?一会儿和我进宫去一趟?我要向母后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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