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不能做我的诗，我不能做你的梦。（2/2）
“唔~”
这是松屹那孩子的姐姐啊……
郑雨婷如是说道。
“失恋了，她喜欢的男生不喜欢她。”
不用为了吃什么而争辩，出门也不再需要精心打扮，不必再按时间，不必再费心找地方。
对郑雨婷这样的普通人家的孩子，最好的出路。
牧君兰只见了苏松屹一面，只听他说了一句谢谢。
可以回到自己最舒服的状态，想染发就染发，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随着一阵抽噎，她脸颊上也流下两行泪来。
毕竟，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看着覃敏不理她，情绪这般低落，方知嬅轻声问道。
过了半晌，他轻声问道：“知嬅姐怎么突然要喝酒？”
可是当这些真正发生的时候，当她无法再自欺欺人的时候。
郑雨婷扶着方知嬅，牧君兰抱着覃敏，上了车。
“那为什么你要说自己失恋了?”
如果苏松屹在这里，他一定会这样回答。
我之前是不是对玉婵态度太差了点?
因为她和松屹关系好就吃醋，生她的气，总感觉不合适呢。
“嗯，知嬅喝了点酒，我们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覃敏的妈妈会送我们回家。”
胖丁这时候开心得不得了。
最后轮到了郑雨婷敬酒。
方知嬅看了看手里拎着的，刚出炉的甜点，突然笑了笑。
她拿起手机，指了指几个未接电话。
郑雨婷苦笑着道。
郑雨婷有些不解。
“哦，也是。”
只是，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半晌，她才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喃喃地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嗯，我也喜欢苏松屹。”
点完餐，她在店里四处张望了一番，找到了角落里喝得醉醺醺的覃敏和郑雨婷。
根据她现在的表现来看，她应该是不知道闵玉婵和苏松屹之间的关系。
是覃敏的电话，她拿起手机，发现是备注是“妈妈”。
我还在上路拉扯呢，下路怎么就破高地拆水晶了?
郑雨婷看着她一边哭，一边给自己斟酒，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她失恋了，我陪她喝酒，安慰她。”
其实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唉，这个挺正常的嘛。”
梦破碎的声音。
“不需要思考去哪里约会，也不用浪费时间逛街。
郑雨婷看着，总觉得有些怪异。
“这一杯，敬我们第一次的怦然心动。”
一句，对无数陌生人说过的话。
“苏松屹这条臭狗，还是有很多优点的，长得也还可以。你会喜欢他，可以理解。”
“知嬅是我朋友，不用客气。”
像是闹了起床气，挥舞着猫爪的猫咪。
听到闵玉婵和他亲嘴，就心如刀绞?
“这一杯，敬我们的……”
“高考就是个horse!”
晚间有窸窸窣窣的虫鸣，掠过万年青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冷，还让人头疼。
“你们现在在哪个地方?”
“好的，麻烦你照顾她了。我现在就去接她。”
“她今天很不开心吗？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她捏了捏女儿的脸。
方知嬅哼着她唱过的歌，脚步轻快。
正当她黯自感伤之际，牧君兰驾车驶进了欣悦小区。
这样显得我太小气了。
“婷宝，你看上去精神状态这么差，到底怎么了?”
郑雨婷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
“小敏喝酒了吗？”
该用怎样的言语来描述那份清冽的触感呢？
牧君兰说着，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三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聚在一起，推杯换盏。
至于方知嬅，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心动过。
“麻烦你照顾我姐姐了，谢谢。”
覃敏蹙着眉，有些不满地挥了挥手。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压力，无处不在的压力，让她几欲崩溃。
覃敏和方知嬅一左一右靠在她身上，睡得很熟。
苏松屹声音里的关切和担忧是无法掩饰的。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郑雨婷不太记得自己第一次怦然心动是在什么时候了。
“这一杯，敬我们无疾而终的暗恋，敬止于唇齿的心动，敬无能无力的爱情。”
或许是因为，这是成年前的最后一年的缘故。
郑雨婷立刻说道。
或许，是那天她百无聊赖玩着手机时，突然蹦出来的一条消息。
覃敏哭了起来，大声喊道。
更让她欣慰的，是自家的猪拒绝了这颗上好的白菜。
“我知道了，你也失恋了，对不对?”
“苏松屹……他不喜欢我，因为我的妈妈，也是……他的妈妈……”
覃敏醉醺醺地，指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知嬅，你怎么了？”
“松屹，是我。”
覃敏脸颊微红，给方知嬅和郑雨婷斟满了酒，然后率先举起了酒杯。
很平淡，甚至生分的语气。
“小敏?小敏?”
方知嬅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苏松屹的，郑雨婷按下了接听。
易食居烤肉店，之前她和闵玉婵也常来的一家。
“多放辣和孜然，帮我打包，谢谢。”
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看到门外的牧君兰，还有醉得不省人事的方知嬅。
没有理由会喜欢别人。
郑雨婷借着酒劲，也不打算隐瞒了。
方知嬅继续问道。
“好，敬高考!”
牧君兰给覃敏系好了安全带，柔声问道。
“失恋难免有些感伤啦，但是呢，这样可以让你更好地去遇见下一个人。”
她总觉得十七是个特别美好的数字。
汽车在夜间行驶着，道路两旁的桃在车灯照耀下，在路上留下斑驳的影。
要不是郑雨婷拉着她，她没准还要拉着两个女孩子现场来一场桃园结义。
生活真是充满戏剧。
是啊，你和苏松屹从小一起长大了，最懂他，最了解他的喜好。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要赶紧回家。家里人也在担心。”
看着桌上空荡荡的几个啤酒瓶，方知嬅有些诧异。
说罢，她又看向一旁的方知嬅，她眼底掠过一丝愕然。
“苏松屹喜欢闵玉婵。”
“喂?知嬅姐，你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胖丁闻言，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
看着盖在女儿身上的外套，又看了看衣衫单薄，只有一件白衬衣，冻得发抖的郑雨婷，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他好像最应该喜欢的人是你。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回家的路上，覃敏蜷缩在后排的座位上，梦呓着。
牧君兰打着方向盘，没有说话。
她把车窗摇了下来，晚风灌了进来，撩起她耳鬓的头发。
暮色中只能隐约看见那张脸的轮廓，看不清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