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有情不止于唇齿(1/2)
第164章 有情不止于唇齿
“看似无情,却有情,只是不会浮于表面。”
苏松屹听着穆杺的话,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意思就是,引渡使是个闷骚加傲娇嘛,还不明白吗?臭狗。”
胖丁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苏松屹闻言,挑了挑眉。
傲娇?
恍惚之间,他好像抓住了某种关键至极的线索。
……
医院病房外面的躺椅上,苏松屹捂着小腹,脸色苍白。
“挂号什么时候能排到啊?”
苹果很脆,咬起来甚至可以发出清脆的咔擦声,异常鲜甜的汁水在她舌尖缠绵,发出让苏松屹痛恨无比的声音。
“怎么了?脱啊。”
毕竟通气前无法进食,只能靠葡萄维持身体需要的养分。
那个时候,她说话的声音大概就介于“有情”与“无情”之间的平衡。
“朋友?你女朋友送的?”
“别吃了,我求求你别在我面前吃东西了,你不要在这里折磨我了!”
“臭狗!说了让你少吃点辣的,这下好了,阑尾炎动刀子了吧?”
方知嬅美美地咬了一大口苹果,笑得越发放肆。
好像他的疼,也跟着疼在她身上。
“青春期嘛,雄性激素分泌旺盛,有毛不是很正常吗?别大呼小叫的。”
“姐姐!”
苏松屹不理她,只是拖着步子,像蜗牛一样蠕动着。
胖丁顿时眉飞色舞,她要在精神上折磨苏松屹。
方知嬅坏笑着将吊瓶递给了他手里,然后趁着他无力反抗,手指快如闪电。
“啊啊啊,护士姐姐,快点把她叉出去!”
这东西叫做耳穴压豆,是用胶布将药豆准确地粘贴于耳穴处,给予适度的揉、按、捏、压,使其产生酸、麻、胀、痛等刺激感应,以达到治疗目的的一种外治疗法。
方知嬅贱兮兮地笑了起来。
方知嬅站在他背后,笑得枝乱颤,像是伸长了脖子的大白鹅。
“嗯?我丢什么人啊?你尿啊,你还有胆子尿在床上?”
“很疼啊?忍着点。”
去卫生间的那条路其实不过才十多米,但是在此刻的苏松屹眼里,这段距离显得格外漫长。
走到卫生间之后,苏松屹听到方知嬅缓慢地喘了喘气,明显是被累到了。
周围的一圈,满满当当,全是实习的医学生。
“我得帮你拿着吊瓶啊,怎么脱身啊?”
“抱歉,请你轻点,我弟弟怕疼。”
方知嬅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略微把吊瓶放低了一点。
本以为不会暴露的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
安静的整个医院楼层里,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哼,我不,我就要折磨你,我要变身恶魔!”
“吧唧~吧唧~”
苏松屹见状,微微有些不满。
步子稍微大一点,就会牵扯到创口。
苏松屹有气无力地道。
“啊,有毛!”
换药时间,护士长走进病房,在苏松屹耳朵上捣鼓起来,将细小的药丸一粒一粒地粘合在他耳朵上。
一旁的方知嬅举着吊瓶,胳膊酸得要死,手抖得跟筛糠一样,但什么也没有说。
有一个瞬间,方知嬅曾这样想过。
“你信不信我尿床上,让你和我一起丢人?”
“啊!求求你不要吧唧嘴了,我好难受,身上像是有蚂蚁在爬。”
方知嬅说着,笑意盈盈。
“我让你轻点,你听不懂是吗?”
护士长只是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按压的手法略微柔和了一些,便淡淡地道:“这个不用点力,药豆会脱落,就没效果了。”
虽然打了麻醉,但苏松屹还是能听见有几个女实习生不怀好意的坏笑。
方知嬅得寸进尺。
方知嬅见他的眉毛都蹙在了一起,声音虽然依旧淡漠,但还是软了下来,微不可查地多了一丝温度。
负责主刀的医师,解开了他的腰带,将牛仔裤退到了大腿根部的位置。
“再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苏松屹安心地倚靠在她身上,能嗅到她发间淡淡的薄荷清香。
在一旁协助的女护士惊呼道。
苏松屹拿她没辙了,只好服软。
像墨一样的头发,很长,很柔顺的头发。
她那天外面罩着的是一件粉色的毛呢,里面穿着白色的衬衣,领口绣着红色的蝴蝶。
苏松屹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了她的名字。
方知嬅伸出手掌,笑嘻嘻地拍了一掌。
护士长的手法堪称粗暴,捏得苏松屹的耳朵特别疼。
方知嬅看着苏松屹一脸痛苦的表情,皱了皱眉,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
护士只是抿着嘴笑了笑,将吊瓶上空置的吊瓶换下,又补上了一瓶葡萄。
手术后可以通过选择一些穴位,来达到活血化瘀,促进恢复的作用。
“苹果是我朋友送给我的,你干嘛?”
如果姐姐也不照顾他,还能有谁呢?
苏松屹的步子很慢,他也没办法走快,每一步只能挪动短短的二十多公分。
苏松屹把手揽在她的脖子上,扶着她下了床穿上拖鞋,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站定。
苏松屹的声音颤抖着,隐隐带着一丝哀求。
……
“如果你不在这里,我的心情应该会好一点。你坐在这里,我就觉得膈应。”
方知嬅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鼻音,一脸傲娇地伸出手,轻轻抵在了苏松屹的脖子后面。
就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胳膊,步履蹒跚地走着。
医师淡淡地道,开始给苏松屹注射麻药。
苏松屹颤颤巍巍地在便池旁站定,看了看一旁的方知嬅,涨红了脸。
“啊,对不起对不起,姐姐错了嗷。”
有了麻醉,做手术的时候其实不疼,手术刀切开腹部的时候,苏松屹甚至都没什么感觉。
苏松屹的声音带着一丝怨艾。
刚做完手术不久,一说话,气息牵动腹腔的肌肉,创口就泛起胀痛,以至于他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耐心不太好的方知嬅扶着他,没有出声表示半点不耐烦。
方知嬅美眸含着几分愠怒,举起了粉拳想要落下。
但事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他只能默默忍受。
“你轻点好嘛?他很疼的。”
苏松屹看着跟他较劲的胖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方知嬅捂着肚子,笑着出了卫生间。
他不敢动,稍微动一下脖子,牵动身上的仪器和绷带,伤口都会一阵疼痛。
苏松屹仿佛能联想到苹果在她口腔里被牙齿嚼碎,最后被舌头卷入腹中的画面,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葡萄虽然能让人不会感到饥饿感,但做过阑尾切除手术的都知道,术后恢复期间会非常地想吃东西!
看到人吃东西,就会觉得格外地香。
苏松屹小声说道。
那个冷漠疏离的女孩子,从未将他当做家里人的女孩子,用听不出半分热情的话语安慰着他。
方知嬅力气很小,举着吊瓶的手腕和胳膊没一会儿就泛起酸涩,忍不住抖动起来。
虽然知嬅姐有些讨厌,但还是挺可爱的。
“我快不起来啊。”
这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无异于公开处刑。
苏松屹搂着方知嬅的脖子,靠在了她的肩上。
她了解苏松屹,这么要面子的人,会拉下脸皮尿在床上?
“呜呜呜,姐姐!”
“说什么呢?找打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
“亏你还是个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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