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谢谢你,松屹君(1/2)
第102章 谢谢你,松屹君
又一次来到了舞台上,只是这一次,台下没有观众。
馆场里的灯都黑了下去,只有舞台上有一盏聚光灯亮着,萧瑟、冷清。
风间悠一站在那片微茫苍白的光里,显得很孤寂。
那些飘摇的光与粉尘里,像是摇曳着苍雪。
“大家,拜托了。这是对我来说,最特别的一首歌。”
风间悠一的视线在吉他手、贝斯手、鼓手的身上依次扫过。
乐队里的人神情专注,目光肃穆。
最后,她把视线放在了苏松屹身上。
苏松屹坐在钢琴前,微微颔首。
“嗯,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厉害。”
苏松屹拿着蛋糕,洋溢着欢笑穿过马路。
“总觉得,你和之前不一样。”
“可以出院了,接下来几天不要做剧烈运动,上楼梯的时候找个人帮忙。”
藏在茧里的蝴蝶垂下了翅膀,溺水的人也够不着稻草,无力地坠落,只剩下耳畔的水流和泡沫。
主唱歌手的声音陡然开始发颤,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苏松屹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拿着伞去了蛋糕店,带上黑森林巧克力蛋糕和白色恋人巧克力之后,然后朝着家里跑去。
那只蝴蝶,那只困在茧里奋力挣扎的蝴蝶,翅膀经历了无数创伤变得残破的蝴蝶,再一次发起了反抗!
一个嘹亮的爆破音,将低沉到极点的情绪引爆。
“对这种人,抓到一次就该狠狠地罚!”
“要不起。”
闵玉婵喃喃地道。
“对6!”
恍惚之间,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没有解开的谜。
方知嬅见苏松屹强忍着疼痛,下意识地开口说道:“医生,上药的时候轻一点。”
台下没有听众,但处处都有听众。
“跑了。”
透过不远处的玻璃门,苏松屹能看见,那冷艳高挑的女孩朝着自己走来。
“那么,请看好了,我最后的变身!”
四张2都已经出来了,两张joker在玉婵手里,这把稳赢啊。
“快上来!”
“有个外卖员送餐的时候闯红灯,撞到了我。”
“还好,就是有点疼。”
变完了身,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显得有些急切,像精分的电王一样慌张起来。
闵玉婵理所当然地道。
苏松屹有些迟疑,被一个女孩子背着,多少有些难为情。
“好。”
吕依依二话不说,立马出了门,打电话报警。
一秒又一秒,真希望这个灯可以快一点啊。
风间悠一交给他的曲谱,《破茧化蝶》,也是专辑的主打歌。
曲终,乐队里的成员相拥而泣。
“嗯?我炸的就是你啊。”
转角的一瞬间,一个溜着萨摩耶的年轻女子缓缓走来。
风间悠一把手背在身后,回眸看着他,展颜一笑。
一只正在睡觉的卡比兽起身摸了摸头,感觉有被冒犯到,然后倒头呼呼大睡。
“还好吧,问题也不是很大,走路没什么问题,就是要瘸一段时间。”
……
曲调和氛围低沉压抑到极点,胸口像是积蓄了灼烧膨胀的一股浊气,让人无法喘息。
方知嬅眼眶一酸,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方知嬅轻轻笑了笑。
很奇怪的心情,拿着蛋糕,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她吃到。
起初的曲调很是低沉忧郁,配上风间悠一孤零零地坐在舞台边缘,悠悠的歌声在宁静空旷的大厅中回响,一个孤单的少女述说着心事。
但是,飘渺的琴音之中又有一丝倔强,像野火烧之不尽的小草,等待着山烂漫之时的春风。
苏松屹弹琴的时候不会很张狂,也讨厌那种“用力过猛”的感觉。
(真是个帅气的男孩子呢)
风间有一浅浅笑着,苏松屹有些困惑,没明白她的意思。
“上来吧,我背你。”
那护士没有说话,病人家属是最难沟通的群体,但她能理解方知嬅的心情。
苏松屹有些讶异。
虽然夸张了点,但背着苏松屹,她还是有力气的。
“不用谢,你就再变身一次给我看吧。”
“今天是12月13日,我想去大屠杀纪念馆看看。”
“知嬅姐,对不起,我给你买的蛋糕和饼干,都被撞坏了。”
“没伤到骨头吧?”
“炸!”
闵玉婵在他面前蹲下身,轻轻地道。
苏松屹笑着摆了摆手,他愿意帮风间悠一的忙,主要还是想帮吕依依,跟她手里揪着自己的小辫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大厅中关掉的灯光也亮了起来,台下筹备的工作人员也一齐鼓了掌,这或许就是音乐的魅力吧。
吕依依扔出了四张a,看着手里剩下的一张三,暗爽不已。
心有万千狂澜,而不动声色。
“不碍事吧?”
吕依依被气笑了。
她有些抑制不住,转过身,朝着卫生间跑去。
歌声戛然而止,全场安静了短暂的一瞬。
捏一捏她的脸,看着她一脸幽怨,又宠溺的样子,总会觉得很幸福。
骑手大惊失色,连忙转向,穿着白衣的少年匆匆而过。
吉他手拨动着的琴弦,也仿佛断裂。
姐妹俩心满意足地在吕依依脸上贴了好几张纸条。
只剩下一张牌的吕依依笑而不语,最终输掉对局。
到了人民医院之后,三人急匆匆地朝着门诊部走去。
涂完酒精,抹上了药膏之后,她就开始缠纱布,手法温柔了许多。
苏松屹听着,忍不住笑出声。
“就你那体重,我可以单手拎起来。”
这与苏松屹的演奏风格有关,再晦暗的曲调,在他的指尖都能变得明朗。
“对7!”
十字路口,车流熙熙攘攘,苏松屹站在路口,默默数着红绿灯的时间。
“炸!”
洁白的病房里,苏松屹坐在病床上,裤腿卷起,腿上有一大片淤青和红肿。
老妈脸上贴着的纸条太少了,她心里有点不平衡。
“かっこいい男の子ですね”
快一点让他过去,快一点让他跑回家,快一点让胖丁吃到喜欢的蛋糕。
苏松屹攥紧了拳头,眉头都紧紧蹙在一起,伤口处涂抹的酒精像是在灼烧一样。
骑手情绪失控,一边提速,一边拿着手机大喊大叫。
……
闵玉婵俏脸上覆盖着的冰霜融化了,目光柔和了一瞬。
苏松屹摇了摇头。
“嗯,穿过暴风雨后,你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你了。”
压抑着的委屈、不甘、怨艾,在这一刻就如乍破的银瓶,迸射如清泉般的水。
那个黄昏中的夕阳,越野车在日落与狂沙中纵横驰骋,像是迎着西风奔腾的烈马。
方知嬅和闵玉婵也心急如焚。
闵玉婵喃喃地道,不知道是在说苏松屹,还是在说方知嬅。
苏松屹摇了摇头。
“对q!”
风间悠一的节奏变得急促,紧张,又带着丝丝绝望,隐约能听到她的颤音。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这才是他的风格。
胖丁是挺讨厌的,但是也有很多可爱的地方。
等待着那只蝴蝶,再次挥起翅膀。
有人说,这样的演奏缺乏激情,无法让听众产生共情。
她歌唱,苏松屹便弹琴。
苏松屹轻轻地道。
她捏了捏苏松屹腿上的肉,有些不满,稳当地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哈哈!”
吉他手、鼓手、贝斯手,还有苏松屹,都紧紧跟着她的节奏,就像在那辆超跑上狂奔。
演奏家情绪激昂,表情浮夸,精神亢奋,正是演奏入境的表现。
曲调变得欢快明朗,往日的颓然不复,节奏也不再紧张。
电话铃声响起,吕依依接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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