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李自成和左良玉（2/2）
三人率军去接应溃兵后，李自成也移师朱仙镇。
从罗汝才部残兵口中，获取到了大量的信息，外加红娘子，李岩，袁宗第这三个与晋西镇交手过的将领得到信息，最终李自成的出一个结论。
罗汝才想要逃跑，但贾琏可不给他这个机会。
“李自成虽然前后折损八万多兵马，但这次罗汝才的部分溃兵也被李自成收纳，朱仙镇一战，三十万大军溃败，被复活的将士超过十万，如若加以整编，仍旧有三十余万大军！”
在被长矛，火铳，火炮轮番蹂躏后，又被骑兵无情杀戮，残存的贼兵们，终于没法坚持下去了。
左良玉靠着卖屁股，也一步步爬到了平贼将军的位置，襄城之战前，一度拥兵二十余万。
贾琏这么一说，众人才反应过来。
伯爵在大明是超品的存在，别说是一省巡抚，哪怕是兵部尚书，内阁首辅，也不能直接指挥。
是啊，罗汝才虽然被灭了，但李自成还在，还收纳了罗汝才的残部，实力又壮大了不少。
第三日，信任督师侯恂，以及武安侯郑之俊，加上他率领的两万京营兵马，外加一万昌平，密云等地驻军，抵达开封。
“哦？这么说，平清伯无力再去对付李自成咯？”
自己短短几句话，就把这个郑之俊忽悠的不知天高地厚，贾琏对他的评价就俩字--草包。
搞清楚了这个问题，李自成悠悠的说到“看来咱们以前都想错了，觉得火铳和火炮只是用来辅助步兵的，真要打起来还得看大刀长矛。现在看来，火器一样可以成为战场上主力兵器，而且威力远胜于打到长矛！”
虽然还没彻底恢复体力，但追杀同样鏖战了半个多时辰的贼兵，简直易如反掌。
其余文武也纷纷开口，贾琏的实力他们亲眼所言，跟着他混总是没错的。
在朱仙镇，有着坚固的防御工事，为了对付三十万来援的明军，前前后后挖了十几道宽两丈，一丈多深的壕沟。
然后这四千骑兵渐渐汇聚成四支箭头，开始不断加速，从小山坡上倾泻而下。
“我等愿意听从平清伯指挥！”
陈永福作为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将领，自然也看不起侯方域这个官二代。
“昨夜朱仙镇一战大败后，城内人心惶惶，不过下官和一众同僚努力弹压，现在刁民哄抢，宵小打劫的情况已就基本绝迹。不过贼兵围城，百姓们仍旧惴惴不安。幸好伯爷率军赶到，大败贼军，今夜百姓们也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刘宗敏回道“闯王哥哥，俺看的千真万确。贾琏将万余兵马摆出五个方形战阵，罗汝才率军攻打半个时辰都没攻破，人疲马乏之时，埋伏好的四千明军骑兵突然杀出，一阵横冲直撞，罗汝才的兵马直接溃败了！”
“懒得管他们了，我们走！”
除非崇祯皇帝下令，才能临时管辖。
扫视众将，李自成开口道“你们谁愿意率军去迎战明军，接应罗汝才撤退回来？”
“听说平清伯一战消灭十几万贼寇，郑某倒是要向平清伯请教一番！”
“既然平清伯对付不了闯贼，那这打头阵的任务，本侯爷就勉为其难的替平清伯接下了！”
“恩，那就照计划行事！”
与之前不同，这次来了两个总督，尤其是侯恂这个督师，基本上跟郑之俊一条裤子，虽然贾琏不受他们管辖，但话语权也少了许多。
一个时辰后，战斗基本平息。
……
而郑之俊也没想到，贾琏也被派来救援开封，而且还取得大捷，几乎全歼了罗汝才部。
听到背后传来的大吼，罗汝才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仅仅一两万人的兵马，前后击溃的贼兵竟多达三十万，斩杀俘虏了二十一万，而自身的确实，却还不到两千五百人，这是何等可怕的实力啊。
他手里可是有两万京营精锐，包括五千神机营，其中单单是佛郎机炮就有一百门，打败李自成简直是小菜一碟。
尽管被这几个骑兵训得跟孙子一样，但高名衡和一众文武却没有半点不爽，人家确实有这个实力说硬气话。
侯恂也没亏待他，不断向崇祯皇帝举荐，在朝中为左良玉声援。
“撤，快撤！”说着，便翻上战马，向西南方向逃去。
他们都是清一色的重甲骑兵，而且还是一人双马，利用战马的速度，直接在潮水般的贼兵中冲开一条路, 一往无前, 势不可挡。
无论侯方域如何上蹿下跳，陈永福已经带兵出城了。
望着众人都很开心，仿佛大战已经完全结束一样，贾琏不得不泼一瓢冷水“诸位，现在还不是忙着庆功的时候。此战虽歼灭罗汝才部，将贼首罗汝才枭首，但我们的敌人还没有完全消灭！”
这个信使连忙解释道“平贼将军，哦不，贼将军真的是这么说的，他是侯督师一手提拔的，侯督师有命，他不敢不从啊！”
带着高名衡的命令，便下了城头，迅速带着麾下的两万多兵马出城。
得知罗汝才溃败的消息后，李自成被惊呆了。
李自成斟酌一番，点了点头“军师所言有理，刘宗敏，李过，党守素，你们三人各率一支兵马，前往接应罗汝才的溃兵。注意，尽量不要与贾琏部明军发生正面激战，跟他们周旋，让溃兵撤下来即可！”
开封城头，一众文武官员，望着不足两万人的明军，直接把二十万贼兵打崩了，一个个都惊掉了下巴。
甚至他还认为，击败罗汝才的大功本应该是他的，却仅仅因为贾琏早到两天，就被抢去了。
“全部停火！”
崇祯元年，宁远兵变，当时身为小官的左良玉冒险截了一批军粮，结果被抓到，按律要斩首。
“将军，快撤吧，再不撤就走不了了！”
等所有兵马全部到齐后，具体的作战计划也就开始了。
而罗汝才被明军击溃，对他来说无疑是最糟糕的消息。
在他看来，贾琏能生擒皇太极，大败建奴，完全是运气好。
罗汝才手里倒是有一万多骑兵，但大部分都撒出去，协助步兵冲击方阵了，他手里还有三千多骑兵，但此时派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次日，保定总督杨文岳，携总兵虎大威及两万兵马抵达。
很快，就有贼兵丢掉了手中的武器，拔腿就跑。
骑兵最大优势便是速度，有些地方的贼兵刚刚在将领的组织下结阵，挡住了一支骑兵的冲击, 结果背后来了另外一队骑兵，瞬间将他们冲散。
左良玉当时还年轻，长得俊秀，为了小命和前程，就委身于侯恂身下，当了个小受。
“末将领命！”
听完曹旺的汇报，厅内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小人是奉侯军门之命，去给平贼将军送信的，让他配合侯军门，围歼各位好汉！平贼将军也答应了，小人正准备把回信送给侯督师。”
此时，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进来禀报“报——闯王，我们抓到一个明军信使！”
“下官豫南巡抚高名衡，率豫南文武官员，恭迎平清伯！”
……
这城内的兵马虽然有七八万，但成分是在太杂，不但有本地驻军，抚标，督标，卫所兵，盐丁，漕丁，还有朱仙镇一战后，逃入城内的各部溃兵。
“曹旺，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战场之上全都是溃逃的贼兵。
恰逢时任兵部侍郎的侯恂遇见，便下令放过了左良玉，左良玉逃过一死。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贾某本部兵马折损严重，新编入的兵马还未适应，至少得三五个月训练，短时间内应该无法继续大战！”
李自成有些难以置信，再三确认“你确定没看错，罗汝才二十万大军崩溃，击败他们的只有贾琏的一万多兵马？”
“还不赶快出城追杀残敌！再晚一点汤都没得喝了！”
城门口，一众豫南官员早已等候。
但贾琏不一样，他不但晋西总兵，还是崇祯皇帝亲自加封的平清伯。
一刀下去，罗汝才人头落地。
“那就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爷爷高兴了，说不得留你一条狗命！”
……
作战计划很快商定完毕，不出贾琏所料，侯恂根本就没打算让贾琏参战，他想让郑之俊和左良玉独吞战功。
借助强大的冲击力，四支千人的骑兵，在贼兵群众横冲直撞，而后从方阵之间的空隙，直接凿穿而过。
不过他也懒得跟他们争，反正这次决战，他也没指望其他人能有什么贡献，也就陈永福那两万兵马靠谱点。
听到将领们的规劝，他又恢复了斗志。
望着漫山遍野的溃兵，罗汝才欲哭无泪，此时他已经生无可恋了。
若非看在侯方域他老爹的面子上，高名衡都懒得跟他废话，会直接把他轰下去。
“伯爷，都安排好了，这次左良玉绝对逃不了！”
在贼兵群众犁地一样的犁了一遍后，他们又再度分散，分成百人小队，继续来回冲杀。
“什么？罗汝才居然败了？那可是二十万人啊。”
逃到郾城后，左良玉便停了下来，一方面关注局势，再做决断，一方面收拢溃兵，愣是让他又有了六万多兵马。
不过因为有了刘宗敏等人的策应，最终还是让五六万俘虏跑掉了，毕竟贾琏和陈永福的兵马加起来还不足四万。
“这个左良玉，卖屁股还卖出感情了，居然为了侯恂回来送死！”刘宗敏揶揄道。
此外，从清水河之战开始累积的十几万贼军俘虏，贾琏也从中挑选了三万精锐，补充进了晋西镇。
此后，侯恂不断派人兵马，前去联络跑到郾城的左良玉。
说明此前两战，对方都没有发挥全部实力，贾琏的实力比想象中的更为强大。
骑兵们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将马刀横在身侧，借助战马的速度便能切开贼兵的脑袋。
更何况，还有李自成的二十多万大军在，大不了委曲求全，去他手底下做一个大将，也好过死在这。
“你们呢，觉得这个办法如何？”
李自成狞笑着说道“既然这左良玉要回来送死，那咱们就成全他，刚好试试集中使用火器的效果！”
此时的左良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贾琏给算计了。
被李自成抓到的这个‘信使’其实就是贾琏派出去，故意被抓的，就是为了透露左良玉的行踪。
而左良玉，此时却还做着升官发财的春秋大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