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难缠(2/2)

“别说胡话了,我根本不是……”

栗蔚云白了他一眼:“胡言乱语。”

胥王继续道:“你在虞县多年,军械坊中应该也有人,本王需要你的人去暗查军械坊中是否还潜藏更多我们不知之事。”

刚走进步,透过画舫的窗户瞧见了岸上一驾马车上下来的人,她立即的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襟,便满面堆笑的朝大堂外走去。

秋姨说完,还特地的朝顾盼儿看了眼。

秦安长叹一声,带着失望的口气道:“我以为你吃醋了,心里头还高兴着呢!”

秋姨也瞧见了歪头来了客人,立即的让姑娘们都忙起来。

栗蔚云瞅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想搭理他。

“盼儿,秦公子和你最是相熟,你可知道秦夫人身份?”秋姨问。

林儿姑娘一边朝他们走过来一边笑道:“这两年陛下登基、立后都没有大赦,再等大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算真的大赦,秦公子在不在赦免之列还不好说,若是他一辈子留在虞县,也就是一个捕快而已,日子捉襟见肘,还不如城中的那些老爷。”

“蔚云。”秦安拉了她一下,要和她说话,她没有理会。

……

据秋姨所知,秦公子和秦夫人是一两个月前在自己的画舫内认识的,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就成亲了?

她郑重地道:“你我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要再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琐碎小事了。”

众人也都散了,顾盼儿转身上楼,忍不住还是朝身后画舫的门外那片林木瞧了眼。

胥王顿了顿,喝了两口水,缓了一会儿。

秦安担心栗蔚云的身体,想再劝胥王,看栗蔚云是打定了注意要去,没有再开口。

栗蔚云和秦安走进去见礼后,胥王便对他们道:“冯锦招供当初的私铸圆钱都运往了宪州。不仅私铸圆钱,甚至还有一批军械也被秘密的运往了宪州。”

秦公子是画舫的常客,秦公子的身份大家也都是熟悉的,只知道罗小姐对其穷追不舍,没听说有栗姑娘这号人。此人好似地底下忽然冒出来,直接就成了秦夫人了。

“秦公子在咱们虞县十来年了,外面变成什么天都不知道呢,可不见得就真的能离开了。”

“是宪州。”胥王看着栗蔚云道,“你是境安军士,本王想你跟着本王的人一同前往宪州去查此事。”

“你这是做什么?”栗蔚云教训,再修县的时候没发现此人这么的无赖。

秦安犹豫了下只能称是。

秦安瞧她拂去了刚刚沉闷低落的情绪,笑了起来,便玩笑的道:“胥王若是想杀你,我现在还真的救不了你,不过我会为你报仇的,然后我就地下陪你。”

他想的可真多!

顾盼儿瞧了眼遮挡秦安和栗蔚云身影的湖边一片林木,回头对秋姨和桂兰道:“秦公子把她当成宝贝似的,我问了几回,秦公子一个字不吐。”

胥王看了秦安一眼,笑了笑对栗蔚云问:“你意下如何?”

“宪州距离这儿上千里,你一个人过去太危了,我让人暗中跟着你过去。”

秦安立即的躬身求情道:“栗姑娘的伤还未有痊愈,怕是不宜远行,胥王可派遣其他的差事于她。”

“怕是悍妇母老虎吧?”桂兰哼着鼻子道,不屑地道,“以前也没瞧秦公子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的,秦夫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连个身份来历都没有。”

她在一旁的圆桌边坐下继续道:“秦公子什么人,什么身份,虽然现在落魄,但说不好哪天陛下大赦,或者是有人给求个请,回京就是身份显贵的王爷,难不成真娶了你们?”

水珠扶着他轻声劝道:“殿下先休息吧,这些事情有属下和赵滨来处理,殿下不必再操心了。”

林儿姑娘在桌边坐下来,随手倒了杯清茶抿了两口。

她终究还是心系胥王吧?

栗蔚云立即的在脑海搜索信息,宪州并非是哪个王公的封地。

栗蔚云侧脸看他,忽而笑了:“担心胥王的人会杀我?”

栗蔚云看他的确不似玩笑,想到他之前的种种痴迷的行为,心中也打起了鼓,这个秦安的确胆大包天,疯起来什么事都敢干。

走了半路,他最后打破沉默先开了口。

秋姨瞥了说话的姑娘一眼,回身走进了大堂,冷笑声,拿腔捏调的道:“再不好,秦夫人也是良家女。”

“是秦安唐突,引胥王来此穷山恶水之地,受此劳累,请胥王恕罪。”秦安躬身请罪。

众人都知,秦公子每回来画舫,虽然也和其他的姑娘说笑玩乐,但是唯独对顾盼儿是不同的,常常宿在她的闺房中。

林儿说完便起身回头朝楼上走。

都是画舫的姑娘,谁还不清楚谁的心思,年纪渐长,谁不想着能够找个依靠,摆脱这样的身份。

然后抬头看了顾盼儿一眼,继续道:“秦公子的主意还是别打了,想想其他的主吧,做不成妻,做妾生个一儿半女的,后半生也无忧。”

秦安和栗蔚云相视一眼,双双退了出去,房门刚关上便听到屋内水珠的声音。

宪州位于大周东南,她从未有踏足过,对那个地方并不熟悉。

回到小院,栗蔚云便回房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并且有一天的路程要奔波。

秦安却是敲了她的房门,栗蔚云借口要早点休息没开门。

秋姨挥手打断了林儿姑娘,教训道:“没证据的事情别胡说,罗小姐若真的是冤的,罗大人难道还判自己女儿有罪?”

栗蔚云不知道如何的去劝说,关于此事,她不知秦安为何如此的坚定。

前世她与秦安不过是小时候相识罢了,一别十年,十年里即便秦安私自的去耿州去了境安军,但是见她的机会太有限,他怎么可能会如此的确定她的身份。

她与胥王自幼相识,并互生情愫那么些年,如今胥王却没有一丝的怀疑过她。

她无法来劝说如此固执地秦安,也无法去改变他的认知,只好劝道:“你既然知道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又何必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