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命殒(1/2)

第118章 命殒

“栗姑娘。”身后传来的声音好似大山回音一般,听不清楚。

她吃力的靠在墙壁上回头望去,模糊的一个人影过来。

及至跟前,她才朦胧的辨认出来是罗小姐。

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能够想到此刻她必然是震惊而又得意。

前世今生也算是见过许多的大阴大谋,没想到却被这小姑娘的一点鬼蜮伎俩所害。差点毁在她的手中。

她手中的短刀握的更紧,靠在巷子的墙上大口的喘息。

罗小姐伸手上前,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如此绝佳的机会,她定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那次茶壶从二楼摔下,她便是想要她的性命。

看来她太过仁慈了。

在手臂上感受到罗小姐的触碰时,她猛然的抬脚朝面前人的腿的膝盖位置狠狠踢去,即便力道不大,面前的人还是吃痛的惨叫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地,爬不起来。

水珠瞧见她已经醒了要坐起身,忙上前来阻止她道:“你刚醒,身上有伤,别乱动了。”随手抓起旁边的两个软枕垫在她的身后,让她靠在上面。

秦安回头见到栗蔚云脸色不高兴,知道她的性子,若是认定了不让他喂,那估计这顿饭都能够不吃。

她再次的道谢。

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平常也没少干坏事,也就差杀人了。”

昏迷前那个黑影是胥王的人?

“罗小姐怎么说?”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松软的床上,身上的薄被带着淡淡熏香的味道。

栗蔚云没有张口,伸手去接碗勺,秦安立即的端向一边躲开,坚持要亲自的喂她。

“是赵侍卫将你救回来,你应该谢他才是。”胥王淡淡的道。

“本王已经命人给秦安递了口信,你身子虚弱,且休息两日,伤口好些再回去。”胥王淡淡的说,声音轻柔。

“你醒了。”他沉静略带忧郁的表情立即散去,换上了欣喜地笑容。

上次去画舫却是没有瞧见,如此容貌,应该就是那位头牌顾盼儿姑娘了吧?

“是被人用了药,具体什么药,大夫也说不准,但药的毒性很大,所幸中毒并不深,大夫已经施针驱毒,又服了清毒的汤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答话的是胥王身边的女侍卫水珠。

昨日罗大人要将其拿去治罪,问她是想受刑死在牢中,还是想死在家里,最后她被逼悬梁自尽。

赵滨也歉意的自责了一句:“在下鲁莽,栗姑娘勿怪。”

“我?”栗蔚云冷笑,“我还被她刺伤一刀呢!”她朝自己肩头的瞥了眼。

栗蔚云也没有劳动水珠喂,还是自己吃完了一顿饭,喝了药之后,头有些犯困,便先休息。

秦安见她表情有些难受,立即的将她的手给放回去,关心的问她是头不舒服还是伤口疼痛。

随后罗府的所有人都对其不闻不问,加之大夫说她的一条腿已经废了,永远不能再痊愈。

回到小院,小西忙上前扶着她到堂屋坐下,端茶倒水的照顾她。

胥王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头,语重心长的道:“莫负己心。”转身回了房间。

“我瞧着罗小姐身上有伤,旁边的破旧院子中还有几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栗蔚云再次的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掌灯。她刚睁开眼便见到床边坐着的秦安,靠在椅子上闭眼,眉头轻皱,睫羽轻颤,眼珠子在眼皮下不住的滚动,似乎在想什么。

见栗蔚云熟睡后,他才走出房门,正瞧见了站在楼台上吹着夜风抬头看着天上繁星的胥王。

她犹豫了下,右腿压在了罗小姐受伤的一条腿上,听见地上的人发出吃痛的哭嚎,开始挣扎反抗,对她拳打,想推开她。

头疼已经快达到她的极限,完全盖过她左肩伤口的疼。

“我未来的媳妇受伤了,我自然是要来照顾的。”他说的理所当然。

栗蔚云不禁皱上眉头,自己刚醒来,这人就胡言乱语的让她心头犯堵。到底是来看望照顾她的,还是想来气她的?

“不许胡言。”

胥王并不放心,让一个侍卫送她回去。

再次以这样的身份相见,她心中说不出的复杂感受。即便那种爱慕的感情已经不在,终究他还是与旁人有些不同,还是忍不住想去关心一二,问一句这两年过的好吗?

在罗小姐的追问之下,罗夫人索性将她的出身一五一十的相告。

“是因为杀人的事情?”

两个妇人正巧与她同一个方向而行,她一边走一边听着她们的谈话。

“是,昨个夜里吊死在家里的。”

她笑了下,水珠还如当年一样,最是贴心。

缓了缓,她将短刀丢到罗小姐的身前,扶着墙壁慢慢的站起身来,继续的朝前走。

秦安上前接过食案,道了谢,转身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准备去喂栗蔚云。

她缓了缓,再次上前,罗小姐伸手想反抗,却根本抵不过她此时的力道。

“真的太像了。”他低喃一声。

赵滨朝隔壁房间的方向看了眼,轻吸了口气,似乎也感到疼痛。

“感受到我的诚心了吗?”

栗蔚云忙道:“我自己可以。”

有开门的声音,但似乎隔的有点远。

秦安揉了揉被打的手背,傻笑道:“我关心你。”

短刀横在她的脖颈处。

“秦小爷,栗姑娘现在身子还弱着呢,你这么让她和你耗着?”

没想到她不仅惹的罗小姐嫉恨,现在连一个画舫出身的姑娘也对她关注。

胥王已经慢慢的将短刀收起,目光看向隔壁的房间。

她整个人也跌在了地上,背靠墙壁,手在不住的颤抖。

“栗姑娘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水珠扶着她躺下,帮她轻轻地拉过被子盖上,到肩头的位置,手顿了下,动作更轻柔。

如果这个主意不是罗小姐能想到的,那就是有人点拨她或者直接给她出的主意。

“她虽是个小姑娘,却也是境安军将士。”水珠提醒道。

她忙抬手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无礼!”

然后也给她说罗小姐自杀的事情,但是他所知道的也都是街上百姓知道的差不多,都是听闻。

栗蔚云没有回他,而是勉力的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见过胥王,蔚云身体不便,不能全礼,请胥王见谅。”

秦安看向她肩头,衣领处露出一小截包扎的绢带,满眼心疼。听说她被用了药后,他就猜到了她的伤是怎么来的,当初在修县,她对付那个去威远社挑衅的姑娘,用的就是这一招。

一旦昏过去,她就只能任面前任宰割。

他很容易猜到人是栗蔚云杀的,因为死的四个男子,统一都是被锋利的刀刃割断喉咙,栗蔚云又身配短刀。

秦安立即的上前帮她,还略带责怪的口吻道:“你怎么如此的大意,知道多危险吗?罗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是知道的,怎么还信她的鬼话?”

他顿了下,反手关上房门,走上前,躬身道:“多谢公子救了蔚云。”

最后将碗勺递给了水珠,然后坐在旁边看着。

眼前是一个四角的帐顶,歪头朝帐子外望去,是一个简易的梳妆台和一方小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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