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难堪(1/2)

好好的晚宴因一个宫女的闯入而闹得鸡犬不宁,最终凌月将酒醉的缅抱回了房。子离不甘心地便欲追上前去,却被袭香拦了下来。

他不耐地道:“你拦着我做甚?”

袭香楚楚可怜地道:“贵人答应过袭香,会跟皇上讨要奴婢的。”

子离眉头一蹙,便听姬凌止长长“哦”了一声道:“原来你们俩是一伙的啊!”

子离恨恨地瞪了姬凌止一眼便欲绕过袭香去追凌月和缅,结果被袭香一把抓住衣袖,她哀怨地道:“贵人难道打算食言吗?”

子离立即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道:“方才阿止那句话提醒了我,你我人鸟殊途,的确不宜在一起,是我唐突了。”

“人鸟殊途?”袭香诧异地道,“难道你就是白日的那只凤凰?”

“正是在下。有负厚望,实属无奈,还望姑娘见谅。”子离说着将衣袖自袭香手中抽出,然后趁她愣神之际飞快地逃遁而去。

至此,旁观之人皆已看出了其中眉目。为了安抚袭香,姬云野并未追究她的失礼之罪便让她退下了。

宝儿似有所悟地对身旁的怀凡道:“子离用美男计骗了袭香,然后让袭香来挑拨爹爹和娘亲的关系对不对?”

这一日,念儿因醉酒便留宿在了青云峰上。第二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一口一个“师祖”地缠着象深教他法术。于是,怀凡不得不再次跟她解释了一遍自己才是她的师祖。

这一日的东离帝都,满大街都在热闹地谈论一个共同的话题——

缅顿时两眼放光地接过折扇,待看到他题写的诗句后道:“喜欢是喜欢,可这诗句未免悲伤了些。”

她这话把怀凡逗得一乐,“厮混”,“象深老道”,想来这些词汇都出自白眉之口,倒是被她耳濡目染之下信手拈来,他哈哈一笑道:“你是如何上得青云峰的?”

子离急切地追问道:“然后呢?”

他曾问她,当年上得青云峰是否也是白眉的协助。她颇为委屈地道,的确是她自己攀上去的,只不过白眉一直御剑在一旁保护她而已。

姬凌止不无同情地道:“如此说来,子离岂非白忙活一场?”

二人被女子的美貌惊艳,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路人乙吞了吞口水道:“绝无虚言,全城的百姓皆可作证。”

念儿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才是我的师祖啊!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师祖在上,请受徒孙一拜。”她说着便匍匐在地给怀凡行了一个大礼,然而那头磕在地上便再未抬起。

象深觉得她甚是有趣,开口问道:“你是新来的弟子?”

“既然如此,那你便自饮三杯以表诚意好了。”

象深点了点头,眸光瞥向怀凡,唇角一勾,笑得不怀好意。

凌月道:“这是失去你魂魄的下落后我因悲痛而题写的。如今已经四十年了。”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丹阳山的青云主峰自半山往上便只有绝壁而无山路,各峰弟子若想上青云主峰面见掌门师尊,唯有先学会御剑飞行。是以,在学会御剑之前,所有弟子都是无缘得见师尊真颜的。怀凡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念儿当年仅有十三岁,尚是修武的年纪,应该还未开始学习法术,不可能御剑而来。

子离此刻只觉气郁于胸,他恨恨地瞪了凌月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可我好羡慕师兄师姐们可以御剑飞行,驭使风雨,遁藏变身。”

思绪拉得有些远,然而想到这些心中便会涌出暖意,怀凡清咳了一声道:“依我看,念儿和孟涯反目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她酒醒之后会把醉酒之时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念儿面上顿时带了几分赧色:“我想跟师祖学习法术。”

此话一出,在座之人无不捧腹。

“因为他好色呗。”

念儿为难地道:“若非如此,我以后又该如何才能见到师祖呢?”

念儿当即端起酒杯连饮三杯,然后小脸红扑扑地道:“师祖现在可以教念儿法术了吗?”

念儿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道:“为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缅不解地道:“可他为什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

她此话一出,怀凡和象深无不惊讶。青云峰高达数千仞,在不会法术的前提下,仅凭轻功徒手攀登,简直难以想象。

见子离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索性把缅唤醒了道:“现在头还晕不晕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怀凡疑惑地碰了碰她,结果她直接趴倒在地,呼呼睡了起来。

缅想了想道:“我和师父去晚了,每人喝了三杯罚酒。”

怀凡赞赏地道:“孺子可教也。但攀登此峰甚是危险,以后切不可再冒险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话被一个恰巧经过的美若天仙的女子听了去,她抓住路人乙追问道:“你们说的可是事实?”

念儿醒了酒会如何呢?这个问题倒是让怀凡想起了一桩陈年往事。

果然,念儿洋洋得意地道:“白眉师父说了,要想上青云峰见师祖,就要凭自己的真本事,所以我每日苦练轻功,今日终于攀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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