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游湖(1/2)

回到宫中已经很晚,缅洗漱上床,却被一个温暖的身体从后面抱住。

太过熟悉的味道。

微怔之后,缅掰开姬云野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你应该关心的是如何给蓝惜蕊一个盛大的婚礼,以及如何将秋棠收了房,而不是总想着上我这个不相干之人的床。”

姬云野也不反驳,只是更加收紧了自己的双臂。

缅恼怒地转过身:“我让你走,不要再来了。”却撞见他黯然神伤的眸子。她错愕之下满腹的怨怒再也无法说出口。

下一刻,唇瓣被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事覆盖住,心中的委屈在这一吻之下化为无形,她的心同身子一样,柔软到再无招架之力。浅浅柔柔地辗转研磨随着呼吸的加速变得急切和深入,当舌尖缠绕在一起,二人同时轻叹出声。

姬云野一个翻身,将缅压在身下,一边沉醉地追逐吮裹着她的小舌,一边情不自禁地抚摸她那已经凹凸有致的身体,让它在自己的掌下尽情绽放。

当缅彻底被融化,当她以为他改变了主意,会在今晚要了她,他却倏然停住。明明只差最后一步他们就可以亲密无间,再不用顾忌任何人事,可他偏偏在此时却步。

心中的温度一瞬间降至冰点,她多么怀念那个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甚至不惜杀人不惜舍弃江山的野哥哥。然而,当初的那个少年在国师的劝诫之下终是放弃了最初的执着。

寿宴前夜国师与皇后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亦记得她所听到的每一句话,细细想来,似乎唯一能够打动姬云野的只有那句“若皇后希望继承大统的人是大皇子,便要将缅推离他的身边,否则不但皇位不保,还会祸及东离”中的“祸及东离”。

第二日,缅醒来仍未看到姬云野的身影,心中难免又是一阵空落。她梳洗后让宛陶看住雪球,自己径直去了天照行馆。

“关键不在她,你该搞清楚重点。就看你的本事了。” 冷冷丢下一句话,凌月抬步向前行去。

“我帮你出。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若水,这便是你的教养吗?”凌月眸中已有了几分冷意,语气却毫无波澜,他淡然自若道,“第一,尊卑有别,长幼有序,我的事何需你来过问?第二,君子之言,信而有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缅儿卿卿我我了?第三,夏虫不语冬雪,缅儿是什么样的女子你无权置评,何况她究竟怎样,我心里清楚便好,不劳他人置喙。第四,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纵马行凶,秽言辱人,实非淑媛所为,东离便不必再逗留了,免得叫旁人看了笑话,辱没了天照皇家颜面,明日便回国,闭门思过。”

若水惊慌之下,狠狠抓住缰绳和马鬃,险些掉下马来。好不容易稳住了受惊的马儿,她怒瞪着男子道:“父君,你为何要伤我的马?”

她一愣:“如今?”

锦时轩中,非烟执杯浅酌,思忖再三,终是问道:“当初你不留我,我虽伤怀,却从未怪过你,因你所虑的我也都想过。我从未问过你,是否愿意跟我走。若我当真问起,你可愿放弃一切跟我走?”

缅摸出钱袋,却发现里面只有几锭碎银子,这才想起裴恭措给自己的那一千两银票还在倾心阁里,于是悻悻道:“我没带够银子。”

缅淹没在围观者中欣赏了一场好戏,心下对若水也有了几分了解。她总觉得以凌月和非烟的素养是绝对教不出如此跋扈的女儿的,想来她应是受了玉然的影响。只是不知她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思及此,她几乎惊出一身冷汗,忙唤出暗卫,命其悄悄调查缅的身份,待心绪稍抚,方才继续前往皇宫。

成昭帝神色染了几分黯然:“我登基十九年来最痛苦的事便是那个唯一想分享江山的人却不在身边。如果重新选择,或许我会随你离开。”

缅顿时心血来潮,她双眼放光地对凌月道:“我们也下注吧。”

二人甫一上到四楼赌场,便听到庄家在喊:“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抓紧下注了。”

裴恭措优哉游哉地道:“云野兄今日好悠闲啊,我听说今日听心湖上有龙舟赛,不如一起去看看?” 说完,不待他相邀便大大方方地上了马车。

二人落座后让人送来棋盘,开始了不带硝烟的拼杀。

缅对若水妖娆一笑,在她发怒前转身追上了凌月的脚步。

云野兄?姬云野的眉头因为这三个字不自觉地蹙起。他一定是故意的。转念一想,昨日他和缅相处了一日,今日竟是独自一人,倒有些意外。他更不会知道,裴恭措不过是得知缅和凌月相约今日游湖,才去听心湖制造和缅的再次“偶遇”。

裴恭措跳下马车道:“听说龙舟赛也设置了赌局,不如我们也来赌一赌。”。

姬云野下朝后不见缅,问了宛陶才知她同凌月去游湖了,于是让黎末赶来马车直奔听心湖,不意在半道上被裴恭措截下。

姬云野笑了笑:“但愿你能鸿运当头。”

“哦?那我就给你十日的时间,十日后若他无法倾心于你,而你依然不肯回去,我便让人强行将你押回。待到那时,你也的确是该好好反省自己了。”

缅和凌月上了泊在湖边最大的一艘楼船。此船极其富丽壮观,长约十丈开外,宽约七丈有余,共有五层,分设茶坊,酒肆,饭庄,赌场,勾栏,每层又有大小包房数间。

裴恭措做了个“请”的手势:“云野兄先买。”

“这畜牲不懂事,我出手教训一下而已。”清清凉凉的一句话,听不出情绪。

姬云野随意瞥了一眼赌盘道:“红队 ,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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