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想复婚(一)(2/2)
“妈妈。那些叔叔阿姨怎么了?为什么吵架?”桐桐眨巴着大眼睛问我。
驻足。追上来的人不是隋阳还会是谁。
“对不起,隋琪她就是这个性子,我代她像你道歉。”他微微低头。
“不好意思,这件裙子我要了。”
“连,我......”他顿了下,“我后悔了,我想复婚,和你这么相见却不能相守的日子太难受了......可不可以?”
“让李连难堪就让你那么痛快吗?泽音堂是什么地方,人尽皆知。”隋阳的话触动我的大脑皮层,泽音堂这三个字貌似我很早以前听到过。
我正要说没事,他的手已经按在我的额头,温热的触感,既熟悉又陌生。
“你的头。”隋阳见我额头发红,连忙解开安全带,侧身从驾驶座与副驾驶之间的空隙探过身来。
在隋琪出声的同时,隋阳和秦天佑都将视线投到我身上。彼时,面前的三人,隋阳的渴望,秦天佑的戏谑,隋琪的鄙夷。
她的身边还跟着隋阳和秦天佑,一左一后,两个不分伯仲高大帅气的男人站在隋琪的两侧,像左右护法,守护着女王,隋琪的周身似乎都出现了光环。
已经快到午饭时间,桐桐下午三点要进行中医理疗,必须回家,我们能玩的时间并不多。
经过考量,我确定了四个项目:旋转木马、米奇乐乐园、电动秋千和快乐小骑士。都是适合低龄孩子玩的项目。
“别拒绝我,真的。”
“去游乐园。”
隋琪没有接过,只是轻瞄了一眼,“给我打包,顺带这店里所有这个尺码的衣服都取下来,帮我送到郊外的泽音堂去。”
“好的小姐,我们马上办。”导购怔了怔,却没有想到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捞到了这么大的一笔单,光是提成,小算一下估计也够自己不愁吃穿几个月的了。
“等一下。”
桐桐也在一个劲儿的添油加醋,我刚树立起来的心理建设开始崩塌,抓着裙子的手也不自觉地往导购方向去,导购脸上的笑容渐渐绽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那是桐溪郊区的一个女性收容所,去到那里的人或是精神有问题的流浪女,或是遭受过重大心里和身体创伤的被害人。不管年长年少,多是没有家庭的可怜人。
加快了脚步,桐桐有些吃力地跟在我身后,最后我干脆抱起她跑进安全通道。在楼梯间停住的那一刻,我这才想起泽音堂是什么地方。
桐桐意犹未尽,嚷嚷着还想再玩,被我一个严厉的眼神按下,只好不情愿地坐了下来,边吃着我买的些点心和鲜榨果汁,边和隋阳约定下次出来玩的时间。
不管怎样,对于孩子喜欢的人,就算心里不想,也自是不能赶走的。
“隋叔叔好。”桐桐早就对这个贵气却不带任何攻击性的男人很有好感,见到他自然是欣喜的。
“桐桐乖。叔叔抱着好不好。”隋阳不顾我的意见,直接抱过桐桐。
隋阳神秘地挑了下眉,弯身抱起桐桐,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脸,两人之间,一大一小似乎有感情在传递。
“今天谢谢你,桐桐很开心,桐桐,和隋叔叔说再见,我们真的要回去了。”
这又是一场因为我而起的战争,称之为战争也许有些小题大做,但原因确是因为我,这样的事以前就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
“没事。”我检查了下桐桐,她睡的很沉,没有受伤依然睡得很沉,看来真是累了,一颗石子落地。
桐桐简直玩疯了,我的腰不好,她每换一个项目奔向另一个项目的时候我都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追上她。
“妈妈买吧。漂亮。”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不过,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这是一个深长却不深入的吻,待分开,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相比于隋阳,我脸已经红的发烫,害羞和自责的因素都存在。
我愣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甚至忘了躲开。他眉头因为着急早已经纠结到了一起,离得很近,鼻尖和额头上都有微微的汗珠,手指慢慢曲取一边吹着一边帮我揉了起来,动作温柔。
既然已经离婚,自然不能在掺和到其中,我说了句不好意思拉着桐桐的手离开了时装店。
身后隋琪和隋阳的争吵声还在继续,今天的隋阳很奇怪,在公共场合大声争吵实在不符合他的格调。
“还想去哪里,我送你们。”
话语未落,准备从隋阳怀中抱过桐桐的那一刻,唇边触到冰凉柔软的触感,眼及之处是隋阳放大的面孔,他的手滑到我的背后,另一只手将我的头固定住,呼吸交换,心跳在骤停了一秒后,疯狂地砰砰跳起来。
是的,是隋琪,隋阳的姐姐,隋家最讨厌我的人。
对不起,我对他说。
我突然想哭,特别想哭,为我们有缘无分的婚姻,更为他没有回报的付出,眼眶酸胀。
最受不了导购这天乱坠的忽悠了,定力不足,又舍不得钱,总之买之前喜欢,买之后心疼后悔。
这个神情是我最不愿意看到了,像针尖扎在心底,好似我是个毒恶的人剥夺了无知少童享受快乐时光的权力。
桐桐夹在我们两个之间,诧异又好奇地鞠着小脸,看见我有些发红的嘴唇,还了然地说道:“妈妈,你偷吃了隋叔叔的口水对不对,嘴红了,脸也红了。桐桐每次偷吃也是这个样子的。”
嘭。我似乎听见了自己火烧的脸一下子从头顶冒出了浓烟。
“我,我们先走了。”来不及去看隋阳的表情,抱着桐桐飞快地往祁家的方向奔去。
桐桐朝背后做鬼脸,到祁家大门的时候,回头还可以看见隋阳的车子停着,高大欣长的身影矗立在车子旁,看不清表情,却可以知道他看的方向是朝向这里的。
左右看了下,没有人经过,这才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