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7章 十年分神（1/2）

“……小玉儿，她……撒谎了！”

……

“何来此言？”虽是质疑口吻，但这是代表炎旭人格的质疑，更是申亿所容许的质疑。

“还记得在竞武阙初见柳玉珏时，她的反应么，那时她的表现有两点不合理，首先，在你与她打招呼后，她便询问是否是你要和人打赌，那时在场明明有众多弟子，她为何一矢中的地将范围锁定为你，会发生这种事，极大的可能是当时前去邀请长老的弟子，已经将详细情况和她们说明了。”

“既然是说明，那自然是言无不尽，但若是言无不尽，那她之后的一句话，就问的莫名其妙了。”

“‘药罐子，你药吃多了中药毒了吧，就你这炼体期的修为，还和人武决？’……当时她应是如此说的，然而炎旭你经历四年，终于突破至养气的消息，早已在仙渺派各峰流传开，以柳玉珏那素来好事的性格，难道真对此事一无所闻？”

柳玉珏性格活泼好事，单单今日竞武阙之事便可看出，今日若非她将竞武阙中唯一的长老月璃硬拖来，月璃本是不愿来验证灵壤的，若是没有月璃这在场唯一的长老，今日这一战可能根本就打不起来。

回忆日间将月璃拖来的那会儿，柳玉珏的兴致勃勃，可看出她对这一战的向往。

仅仅这一件事，她的好事便可见一斑。

然而如此的她，却表现的对炎旭突破的事一无所知。

“那名去请长老的弟子，就算他之前不知炎旭是谁，但当那朗魁口口声声‘炎大天才’后，他绝不可能不知道我，更不可能不知道炎旭已突破。”

“他前去请长老来验证灵壤，却只遇上当时竞武阙中唯一的长老，月璃。”

“月璃长老素来以行事公正严明，一丝不苟著称，她被那弟子找上后，以她性格岂会不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之后柳玉珏到场时，也曾经质问我说‘不会就是你要和人打赌吧’，此言说明她知晓打赌之事，既然她知晓，月璃必然也知晓。”

“既知打赌之事，又明白验证灵壤与打赌之间的联系，她怎么可能不问清楚赌约双方的身份，以及赌约的具体情况，如果问了赌约双方身份，她必然知晓其中有我，如果问了具体情况，她必然知晓赌约的形式是对战，以月璃的公正严明，一场炼体期对养气期的武诀，即便她同意，在见到我时也不可能对我的真实意愿不做丝毫确认，但事实上她没有确认，说明她已经知晓我突破至养气期，这是一场境界对等的武诀，她知晓，意味着柳玉珏必然也知晓……”

申亿顿了顿，目光扫过眼前那一望无际，难窥深浅的暗夜苍穹。

这一刻的苍穹，云行绵密，恰好挡住之前的朗朗月光。

“……明明知晓，她却装作不知。”

倏然间的沉默，仿佛将暗云笼罩的夜空拉到着心月峰上，顷刻间心寂无声。

“但那时月璃长老曾经探你内息，确认你的修为，若当时月璃长老已知你之实情，以她的性格，难道会刻意替小玉儿圆谎。”炎旭辩驳道。

“以月璃长老素来的名声，圆谎不太可能，我更倾向于这是因为她的行事风格，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万般传言，不如出手一试。”

炎旭无语了。

良久，夜风吹彼，苍穹云走，月华莹莹探头。

玉洁光芒照在申亿面上，也照在炎旭心中。

“那她……为何要撒谎？”炎旭的声音有些沉重，同出一源的缘故，申亿真切感受这份沉重。

“这一点，暂时还无法判断……”顿了顿，申亿的语气忽然一转：“……不过，未必是……恶意。”

意识层面陷入一片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意识空间的千万年，又或许是现实的一会儿，炎旭忽然道：“有一件事，融合后我一直很好奇，我之所以好奇，是因为你将这件事藏在最深处，一丝一毫都不让我触碰到。”

“哦，那件事啊。”

“对，就是那件事……你穿越到这个世界，究竟有何目的？”

意识层面再度陷入沉默，又是一段难以定义的时间过去。

“你说我一直将这件事藏的很深，不让你触及，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藏的很深，你无论如何都无法触及，因为这件事暂时来说你不需要知道。”

“我有何目的……当然有目的，最根本的那个目的你同样不需要知道，但如果是基于这个目的之上，更细分的阶段性的目的的话，那概括来说就是……变强，不断的变强，若是再细分一层，那就是……”

意识层面山雨欲来风满楼，乘着这股风雨，申亿续道：“……在十年之内，修练至分神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