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315.求生不得，求死不能（4000）（2/2）
至少是沉睡着的。
还没等青野正式动手，青野遥遥的听见了惨叫的声音。
哪怕青野的黑雾也经过了数次进化，但这个特质并没有改变。
就连结束自己的生命都做不到！
比起成为献给祂们的祭品，成为黑山羊幼仔们的蹄下亡魂，都是幸运的。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固态就是固态，液态就是液态，气态就是气态，最多是它们的混合物而已，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
尤其在三感全失的状态下，人们对身躯的感知本就比平时更加敏锐。
青野终于踏在了黑雾核心之上。
不过不管怎样，找到这个黑雾核心，就已然是足够幸运的事情，也证明了青野之前的推断。
黑色的光芒依旧亮着。
顺带一提，在踏上黑雾心脏的一瞬间，青野便尽可能扩散墨染的范围，将她渗透进异变迷雾中，来充当他的眼睛、鼻子以及耳朵。
青野在这之前从未想过，世上还会存在如此污秽的光芒，像是里面装满了无数病菌，甚至会随着目光转移到注视着它的人身上。
晶体表面还附着了一层像是铁锈似的东西，又好像古老墙壁上攀爬的爬山虎，看起来既污浊又澄澈。
知道必死无疑，还是忍不住剧烈而疯狂的挣扎。
而以它如此庞大的体型，进行这样的动作，更是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强烈冲击，是常人永远也见不到的景象。
用墨染的话来说——它们已经死了！和它已经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这是青野早就知道的信息。
【墨染，拜托你了。】
最终，“猎物们”的肉体开始融化，好像被火焰燃烧的塑料袋一样，在肮脏的黑光里逐渐消失，与其说是消失，倒更像是被黑色的光芒细细的咀嚼后吞咽下去。
“你真是一个令我恶心的人呢。”
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她是为了能帮到青野而高兴。
大抵也是因为，那些方式过于痛苦。
“啊！啊啊啊啊！！！”
可有没有存在另一种可能，别的不可名状强行对迷失之雾进行了某种渗透，最终让它们变成了这种状态。
每一个人都会畏惧死亡，尤其是饱含痛苦的死亡，更多人选择死亡方式时，都情愿使用药物，而不是拿刀子刺穿自己的心脏和脖子、也不是跳楼或是上吊。
【交给我吧！】
他只能看到大约二十几个普通人，被笼罩在一片黑色的光芒中。
反观迷失之雾的异变，上来就直接抹杀了这一特性。
可是
它给青野最明显的一种感觉是——它，是死的。
要是在正常的物质世界，肯定没有这样稀奇古怪的描述。
对青野他们来说，他们没有信仰的对象，然而相信物质世界的存在，相信唯物主义，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信仰”，这里的“亵渎”极有可能因为，祂们存在本身，对表世界的潜意识而言，就是违背规则的。
“又见面了，青野君。”
像是哦不，就是把头切下来又缝回去后的印记。
青野所做的这个比喻，没有任何贬低人的意思。
青野能看出，平田阳介只救下了很少的一部分背弃者，甚至比这些被当做祭品的数量还要少。
像极了心脏的跳动。
青野来得还是迟了一步。
那光芒是污秽的。
暮气沉沉、死气弥散。
令他意外的是，脚下的触感，并非像是视觉中见到的那样，像是坚硬的晶体。
他们的痛苦，就是达到了这种程度。
心中愈是愤怒，青野越是平静。
哪怕从表面上来看，这颗心脏应该称得上是“生机勃勃”“活力十足”——它的律动始终没有停歇，间隔大约是三十秒钟左右，就这样一个大家伙而言，这种“跳动”的频率，实在算不上慢。
青野能在人们死之前赶上吗？
漆黑的核心不断收缩，将一些异变迷雾吸收进去。
平田阳介站在不远处，几个黑袍人呆在他的身边。
在进入石头城时，青野便已经发现，迷失之雾发生了某种异变。
但现在看来，就算给他再大的痛苦，也无法惩罚他犯下的恶行。
原本的迷失之雾，其中每一个最细小的分子，应当都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和现在青野的墨染一样。
这不禁令青野产生一个怀疑。
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那隐藏在平静外表下，汹涌的怒火。
宛如身体中所有的精华，都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给抽走。
他绝非是站在一个活着的事物上，而是站立在一具死去的“尸骸”之上，也有可能是沉睡的某个存在上。
平田阳介细细看了青野两眼，最后相当惋惜的叹了口气。
而祂本身，却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或是处在被蒙蔽的状态，更有甚者，祂说不定已经
‘应该.不会发生那种事吧？’
最多只是工具，而当遇到危机时，充其量带走两三个好用的工具就足够了，又哪里会把全部身家都带上呢？
青野的视线落在平田阳介的脖子上，那里有一条十分明显的痕迹。
青野毕竟在安置立丽他们、推理以及测试地面下的可能性时，费了不少的时间。
这不是它具体表现出来的特点，而是一种和气质差不多的东西。
惨叫声极其夸张，像是待宰的香猪，被人们送到了宰杀的场地。
从餐后小点变成不可食用的异变迷雾，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变化就是.
迷失之雾，“死掉了”。
——一个人在临死前的表情，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那些人的眼底，只剩下了狂热和疯狂。
介于和气体和固体之间的状态，好像连实体都不具备。
如今这惨叫声，即便隔着迷雾都能听见，也能证明他们现如今，恐怕一定处在非常恶劣的处境。
“猎物们”产生的痛苦，正是平田阳介需要的。
而是一种踩在上的脚感，要是说得再恶心一点，就是踩（喵）屎（喵）感强烈。
“抱歉，永远都不会有那种时候。”
青野说道。
“我是你的处刑人。”
“现在，行刑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