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270.尸体在说话（4000）（2/2）
像是一个单纯的木偶，或是一个中空的瓷瓶。
她的话语意外的很多，完全不是一个冷血的反派boss应该有的表现。
也就是这一神秘仪式的附属产物！
他刚才就一直在寻找声音的源头，果不其然，就在这里。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石山晶子一人而已。
青野的视线落在那五具身体之上，他们的面容平和，呼吸平稳，血管内的血液在平静的流淌，心脏在有规律的跳动。
“抓到你了！”
现在这种状态的石山晶子，是否能用人类来称呼，的确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
难以阻挡的困意，向青野袭来，想把他拖入一个新的梦境。
石山晶子的声音，像是回声似的来来回回，在这个岩浆之上的空间内响起。
“对了，我好像对小彩香你的记忆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还真是抱歉呢.”
哪怕是刚才，日野彩香还是抱着“这个石山婆婆是被假冒的”“说不定只是被操控了”这样自我安慰的念头。
屠龙者终成恶龙。
石山晶子明明说着道歉的话语，只是不管怎样，都没法从这句话里听出哪怕一点的歉意，反而只有一种恶劣的恶趣味。
这疯狂的头颅终于意识到什么，对身体中另一个存在怒吼道。
只是这时，一种特殊的物质，已经侵染了她的身体——这才是她只剩下一个脑袋的原因。
分明是极美的脸庞，可在眼下，却带上了极其丑陋的、扭曲着的嘲讽表情。
青野大概能猜到，想来是她隐藏在各个地方的替身，亦或是细小的碎肉、微小的细胞那样小到肉眼都看不见的东西，全都开始不受她控制的开始坏死，失去活性。
石山晶子坦然点头，又十分轻蔑的说道。
一股特殊的波动，以她为中心，极速向外扩散。
石山晶子缓缓的开口。
旁边的日野彩香，亲口听到石山晶子的承认，只觉得常年以来树立的某个榜样彻底崩塌——她也终于想起了先前被扭曲的一些记忆，像是一幅协调的化作，被某人怀着恶意，用其他颜色去刻意涂抹、掩盖。
但是另一边的神田雪绘他们，虽然也被困意暂时侵袭，险些再次进入危险的梦境，但是还勉强保持清醒。
青野其实可以理解，石山晶子现在的心境。
别看那时的石山晶子是双目失明的老妪，但是她的精神力，早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替代视觉的效果，甚至还更加敏锐！
——正如同青野作为盲人时的状态。
浑身赤（喵）裸的女人话音刚落，地上那些不知是什么材料绘制而成的纹路，亮起了幽幽的亮光。
这位美丽女人的目光，落在像是木偶般的肉身上。
石山晶子的话语，好像是卡壳的齿轮一般，骤然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既然掌控了富江的能力，不要说是把一具衰老的肉体变成风华绝代的年轻女人，就算是她按照制造了无数具作为备份的肉身，青野也一点都不意外。
这是青野的“精神掌控”在发挥作用。
由于和祂们的接触，超凡者们或多或少都有一定心理、精神上的疾病，假如一位这方面的超凡者，愿意解决这些问题，想让她帮忙的患者，恐怕数不胜数。
一想到这种话是从那位一向敬爱崇拜的石山晶子口中说出的，日野彩香实在无法接受。
因为源源不断的血肉，可以再生出她家人们的身躯。
那张美丽的、动人的面容，只属于石山晶子。
他以粗暴的方式，将雪绘等人受到的波动，承担下来。
“你竟然还能控制身体？”
那五具木雕的消失。
石山晶子的语气里带着得意和骄傲，似乎她做了什么很值得自豪的事情。
反而是在意到了旁边一处细微的细节。
就连青野，也难以察觉声音的源头究竟在何处。
他往下跳跃，在重力和反冲力的共同作用下，快速下坠。
这些迹象无疑表明，他们都是“活着的”。
这个人数，不会小于两百人！
现在想起来，恐怕不只是日野彩香迟迟没有向他说明关于枯萎信徒的信息，而关于枯萎信徒的那一部分，也或多或少的出现了不少的偏差。
“我不已经说过了吗？”
再之后，只要把灵魂带回来，他们一家人就能永远的、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青野可不认为，石山晶子就会因此失去肉体。
通常来说，分享的内容，都会是他们作案的动机，或是值得骄傲称赞的手法。
肌肉迅速萎缩，皮肤迅速皱起，像是失去活力的树叶似的干枯，紧紧贴在她的面骨上。
日野彩香沉默了许久。
“因为很快，连你们的痛苦都会枯萎。”
“安心等待枯萎的结局，我的幸福，会在那之上开出新的朵，结出美好的果实。”
那种“污秽”的存在，仅可能来自于里世界。
在她的认知当中，哪怕青野能够硬抗过去，但是这些普通的超凡者又怎能和她的能力抗衡？
可这种惊讶只存在了极短的瞬间，像是烟雾短暂出现又快速消散——大抵是在石山晶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她的情绪就被属于非人的那部分吞食掉了。
“没有用的.”
“咦？就连你们.”
“你、你做了什么！？”
他们只是单纯有了人类的外形，而没有人类的意识、情感，说得再难听些，不过是几块活生生的血肉聚合物罢了。
即便是谋划了许久的反派人物，也有想和他人分享的事情。
“可这样，你也会彻底死去的！”
破开坚硬炽热的岩石，一把揪住了一个只剩下脑袋的肉块。
他昏沉的合上眼皮，意识逐渐远离他的身体。
骨茬和碎肉齐飞。
“不用难过。”
他和石山晶子的距离在一瞬间缩短，近乎于无。
“现在，你应该能想起来，这个‘所有’是多少人了吧？”
日野彩香视线迷茫，她还没从之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顷刻间，粉红佳人变作骷髅。
“同样的招式，对我可不会再次生效！”
“作为我的一部分活下去，有什么不好？”
可她的怒吼没有得到回应，反而她一动也不能动，生机再度被快速抽走。
随后，两人一同坠入滚烫火热的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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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