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不雨川终章（3）（2/2）

刚开始，他是坐在大殿里等。然后，他去了宫门口等。

“你们身在其中，禽兽这两个字，要如何去书写，便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皇帝闻言，眼泪连连，“是，可惜朕没有父皇雄才武略，几十年来，竟然一直只是守成之君。”

可惜你看不见了。

他带着哀求的声音道：“臣听闻，冤死的人，若是真相不能大白于天下，真凶不曾被问罪，便要永落在八百里黄泉之路上。”

皇帝看完之后，眼眶就红了，内心不无煎熬。

不雨川闻言笑道：“陛下之心，臣知晓的。”

宁朔悲从心起，带着众人起身，再次跪下拜别不雨川。

两人下跪，手合拢交叠于头前，郑重弯腰叩首，异口同声的道：“请先生教诲。”

皇帝心里还是很感动的，能得不雨川这么一句，可谓是心情舒畅。他哭道：“只是后继无人，朕心焦灼。”

他和于行止高声道：“拜别先生——”

不雨川双眼有神，脸色渐渐红润起来，道：“你们入朝为官，总有朝服。朝服也有讲究，文人衣冠上绣着禽，武官衣冠上绣着兽。所谓衣冠禽兽，不外如是，只是这个名字，因朝堂污浊，慢慢的就真成了禽兽之名。”

“臣就怕——怕他问，真凶是谁。”

不雨川点头，“是，臣托大，也算是看着陛下长大的，当年先帝还在，就指着陛下说——爱卿啊，以后你还有一位明君，此生可以完成大愿矣。”

皇宫之中，皇帝收到不雨川的折子之后就一直在等他。

皇帝叹息，又难免提起不雨川，“你知道……但随伯英不知道。”

不雨川抬头，一张面庞虽然年老，但是眼睛却依旧清明，看得皇帝“陛下，臣就要死了。”

他说完，弯腰，一双手轻轻的各自在宁朔和于行止的身上都拍了拍，这才起身，拄着皇帝给他赏赐的拐杖朝外面走去，在朝阳之下，禹禹独行。

他畅快的道：“不悔，不悔矣——”

“他怎么就不能像你一般认可相信朕呢？朕虽然也有不好，但这些年对百姓，是真真实实的好，从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

一代贤臣走到终点，皇帝痛心不已。如同不雨川至今对他多为赞赏一般，他对不雨川也是钦佩欣赏居多。两人这些年君臣相得，也是佳话。

不雨川摇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这些年来，陛下所做所为，臣都看在眼里，堪称贤德之君。”

不雨川却一步不让，“宋渭南吞毒而亡，陛下也知晓是为了什么。陛下——就看在臣一辈子勤恳，就看在随伯英至死不曾说过陛下一句不好，就看在兰时的名字是你亲自取的，您就让他们瞑目，让老臣瞑目吧。”

皇帝气得脸都白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朕包庇真凶吗？”

不雨川却看向皇帝的眼睛，“真凶到底是谁，陛下难道以为随伯英一点猜测也没有吗！”

昨天的123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