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不雨川终章（1）（2/2）

盛宴铃跪在和宁朔一块跪在地上，稚嫩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道：“先生居于岭南，化姓为景，住于桃岭巷尾……”

不雨川就开始搜寻自己的身上钱囊，一个一个的掏，都没有银子。

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他茫然四顾，突然发现四周都变成了坟堆。

掌柜的摇头，“不是不来见你，而是……他出门去了。”

“是姓随吗？”

不雨川站在坟前迷惘不前，掌柜的问：“那你可知道他住在哪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驻留在坟前。

银子……他没有银子。

盛宴铃心无旁骛，说到最后，声音突然呜咽了一句，“景泰二十七年春，逝于一个寂静无声的深夜。”

即便淋不着，也不能太过于异类。

不雨川：“京都。”

“请先生醒来听我一说。”

掌柜的：“那可远了，老先生，怕是你的钱囊在路上都用尽，如今已经分文不剩。”

“桃岭巷尾。”

他去买伞，伞都选好了，是一把玄色的画着山河图的木伞。

不雨川就躬身行了一礼，“多谢掌柜。”

他拿出一本书，在上面找起来。

不雨川一直在做梦。

掌柜的笑着道：“老先生，请付银子。”

她将一件又一件小事诉说，宁朔第一次发现她竟然将那些他都不太记得的事情记得如此的清楚。

盛宴铃眼睛一红，往地上一跪，双手高抬于头顶，手掌合于一处，缓缓落下，匍匐于地，道：“睦州随氏随明庭之弟子盛宴铃，前来拜见先生。”

不雨川蹲下身子，手指头抚摸在坟碑上，喃喃道：“总觉得很熟悉，但我不认识姓景的人。”

梦里，他迷迷糊糊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天上好像在下雨，他也淋不到。别人都在打伞，他便想也买一把伞举着。

不雨川艰难的弯腰，一座座坟墓认过去。

掌柜：“好，好，他香火倒是盛，可见一直有人祭拜，必定能有许多存银，我找他来，你向他借几两银子，我这是好伞，你不亏的。”

……

“景泰二十四年春，随明庭落住岭南，平安喜乐，临死之前，他顾念先生之情意，请我前来京都与先生说一说当年。”

不雨川：“出门？”

任谁来看，他都已经要逝去了。

掌柜的就道：“我帮你查一查。”

掌柜的笑着道：“是啊，出门还愿去了。老先生，你已经见着他了。”

掌柜的问：“又有什么变故？”

许是老了，他还无颜面去见宋家的家眷。他只能沉沉睡过去。

不雨川本想说不知道，但嘴巴却已经开始说了。

无辜之人的鲜血终究沾染在了他的手上。他不知晓或死或伤的奴仆名字，便只一个劲的唤兰时。

他拍拍不雨川的背，“这伞我替你留着，等你来的时候，我再给你。到时候你自己就有香火钱了，他会给你烧钱纸的。”

不雨川垂眸，“我没有救他，他应恨我，是不会借我银子的。”

“请先生醒来听我一说。”

昨天的第四更。

改了好多次，目前是满意的。

我继续写第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