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斯人不在(1/2)

远处的厮杀声,仍然在持续。

挑灯夜战。

火把,灯油点缀了黑暗的大地,光亮处人耸动。

兵戈声,火器声,嘶鸣声。

在黑夜显得格外的响铃。

远处。

一块寂静的营帐,人们听着若隐若现的杂音,内心五味杂陈。

夜战一向是流民军的拿手本事。

许多的流民晚上看不清。

但是更多的流民,已经习惯了黑夜中行动。

但是金江军的后勤,军备,火器要强于流民军。

就是用老兄弟的血,来交换大仗胜利。

“威武!”

攻破了金江军的大本营,其余各部不攻自溃。

流民军中,突然响起了炮火声。

“咱们谁不是死人堆刨出来的死人,活的哪一天不是赚的。跟狗官兵一命换一命,一点也不亏。”

一条血水产生于相交之处,从天空俯瞰,仿佛一条红色的细丝。

只论战斗力,双方棋逢敌手。

都是多年的铁血浇筑出来的经验。

“爷爷倒要看看,今日能杀多少个狗官兵的大官。”

十余年前。

那收敛起来的尸体,犹如成片的稻田。

这些个后生,真的很不错。

“必胜!”

太复杂了,反而不利于大军作战。

仿佛回到了自己年轻的岁月。

阮宏嘉失落的说道。

在各大珰的带领下,仿佛一块农田,刚才的风停了,露出一颗颗挺直的稻穗。

现在的李伯升,已经有点不想打了,希望流民军撤退。

从淘汰中存活下来的,谁没有本事。

新王抵达前线。

十万流民军高呼。

“结果还是咱小觑了金江军啊。”

是他们的传统。

新王语气这才严厉。

“接下来,咱的人上吧。”

火器对火器。

明白的人都能明白他的苦衷。

朝廷没粮。

所以金江军总体上,还是占了上风。

随着两人短暂的交谈,气氛缓和了起来,人们又开始动了,在废墟中寻找搬运尸体。

精兵碰到精兵。

当年的八大王。

逞凶的鸟铳弗朗机火炮。

进过一昼夜的战事,他再也没了这种想法。

无论金江军还是流民军的士兵们,都产生了绝望。

金江军也有一支偏师,也准备从后山下去,绕道去偷袭流民军。

冷热兵器交替的时代,最猛然的碰撞。

他只找到两具尸体。

要不了多久,几名号令兵摸黑过来。

“赵赫,辽左赵家屯,原是伍兵,帐下人头两颗,提拔为什长。”

“得胜!”

这里就是决胜的突破口。

无数的脚步声响起,往一个方向前行。

看到对方满脸泪水,老汉忍不住劝道。

陈咬金三板斧。

……

“瓜娃子,咋哭了。”

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时候。

情不自禁看向远处模糊的营盘。

白刃战中。

新王当众说道。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

这种本事,太苦太苦。

不可计数的老兄弟战死,首领都死了好几位。

无论哪个方向,用的都是老军,牵制金江军的兵力。

……

两人一个是新王的老部下,一个是老二王扬祖的老部下,前番的事就不提了,但都能为对方着想。

李伯升亲自过来,见到的场景,使他老眼差点流出了泪水。

同样。

撤退也是。

杀几个狗官兵就值。

他们跑了多少里路?

大家纷纷摇头。

率领第二梯队的陈永良,赶来的时候,正是战事最激烈的时候。

一队队投入其中的士兵消亡了,然后又是一队队新的士兵。

……

“可惜了后生的好本领。”

他杀啊。

无数次夜晚从官兵的包围圈突围而出,或者反败为胜。

犹如波浪一般。

至于斩杀二哥四哥。

谁也不愿意再跑了。

……

人们眼神复杂。

一场遭遇战打响了。

如果要退,那就一退千里,毫不犹豫。

当然采用这种战术。

要死一起死。

新王的军略很简单。

整整一个白天。

正经当兵的都没得吃,更不会有提供给归降流民军的粮食吃。

一名父亲牺牲在海州的士兵二代,从小在军校学习,刚毕业加入到金江军,每日努力争取当好伍长。

金州校场大点兵。

金江军士兵们。

那些滥竽充数之辈,早已消亡没了踪迹。

“咚咚咚……”

老将碰到老将。

流民军不弱于金江军。

“嗒嗒嗒……”

山脚下。

战事的激烈才缓和了下来。

“此战!”

一点也不复杂。

他的心已经够硬了。

“此战只有一个结果。”

金江军年轻的伍长,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一支偏师绕道,准备从后山偷袭金江军。

打败了此处,金江军的大本营就暴露在流民军的刀锋之下。

还未踏上战场。

而先锋部队,都是流民军的老军。

也是掩藏不住的。

“说句大实话,咱也跑不动了。”

“很多兄弟么头发白,以前跟着咱跑的兄弟,跑不动了,留在了开封。”

“很早就听闻,传言金江军才是天下第一强军,是朝廷最厉害的军队。”

别人辜负不辜负他,他判断不了,但是他不能辜负别人,只道义二字,人们无法指责他。

不过军校生在军学校读书操练那么多年,无论体力还是武艺,那都是响当当的。

“得胜!”

见惯了人间的残忍,还有什么能打动他的呢。

“杀!”

从东到西,从西到东。

搞出来的战术没什么新样,谁也奈何不了谁,就算谁赢了一时的胜利,也扩大不了战果。

周德兴,李成才两人嚎啕大哭。

其他的几个方向,金江军的地势太占优势,唯独此处,靠着自家的突袭能力,扳回了一局。

新王所言不虚。

默契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老家伙玩阴的。”

这片土地上已经成为了血河。

从白水县起义开始,就有大量边军加入的流民军,和周军其实是一个娘生的。

十余年的战友情,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军事上的战术好像很多,其实也就那么几招。

只剩下新王和自立西王的田永命。

双方皆有进无退。

……

这种话不应该说出来。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俺们没有退的余地了,只能胜不能败,否则对不起牺牲的兄弟们。”

其坚韧之军心,哪里是蛮族可比。

……

他把众人都当做自己的亲信。

……

人们的视线都看向此处,提防的紧握腰间的兵器。

两人同时倒下。

怎么说呢。

“兄弟啊。”

营总赵赫战死。

……

一名金江军士兵被满地的杂物绊倒了,撞到了身后的流民军。

流民军的战术,习惯速战速决。

白天。

痛的他扯了扯衣襟,仿佛呼吸不过气来。

不可谓不惨烈。

没有人责怪阮宏嘉。

当年一统出列得将军提拔。

“但是啊,咱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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