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废史立牧胎死，完胜而归远征（2/2）
“陛下…容臣斗胆，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臣有个不情之请！”
刘宏在太监的搀扶下，缓慢而小心地踏下暖车。
听到这儿，柳羽反问道：“那为何？孟德提及…让大将军只诛杀黄巾军，不要牵连无辜时，大将军为何没有采纳他的提议呢？”
“父亲什么不对？”刘璋被父亲说懵逼了…他搞不懂，今日的父亲怎么有些魔怔。
“本将军也想过，你是想要栽培这曹操，可谁曾想，这曹操接二连三的公然反驳于我，一次次的触怒我，故而，我只能将他安放在后勤军中，后勤官虽官位不大，可却是整个三军征战的核心，让他在后勤历练…也算是让他了解下三军动向，倒是没曾想，这小子有些本事，屡次立功…”
如今，这桌案旁的两人谈话间…关系着一位名帅的司徒，也欢呼着他未来的名声，以及…天子对于他的生杀予夺！
柳羽一句话就问到了关键之处…
“唉…”长长的一声叹息…刘焉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变了…不知为何，只是短短的几天，全变了…陛下…陛下他…唉…”
后勤军是最后归来的…
柳羽迟疑了一下…他抛出了一个全新的问题，“皇甫大将军，那我问你…你觉得，若回京都后…陛下会如何？”
真的是细思极恐…
听到这儿，柳羽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
——“大恩不言谢！”
可他心里，对自己的处境明晰、通透的很。
“遥记得上次与皇甫大将军这般畅聊还是在南下南阳…抗击瘟疫的时候！”
“原…原来如此…”罕见的，皇甫嵩的语气变得磕绊了起来…
柳羽的话让皇甫嵩冷汗都流出来了。
他们父子已经调查过了，确有传言——益州要出个皇帝！
他们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幽灵，像从地狱释放的鬼魂。
“呵呵…”皇甫嵩笑了，他感慨道：“坦白的说，之前我看不上那曹操，因为出征前，他爹就拿着一枚玉佩来贿赂我，呵呵…我皇甫嵩的将士，岂有如此贪生怕死的？可一听说那曹操是伱的大哥后，本将军寻思着，你如此安排必有目的！”
“至于宦门的诬陷…皇甫大将军心如明镜，宦门不过是靠着天子的宠幸才屹立于朝廷，屹立于宫廷…他们没有兵马，他们的权利是天子赋予，他们如何敢诬陷你呢？他们背后，指示他们的又会是何人？”
来到跪倒在雪地积水里的将士们，走上前，扶起他们。
随着“得得得”的一声马蹄声…
除了这些行商外，一处清冷的桌案两侧，柳羽与皇甫嵩分别跪坐。
柳羽反问道：“是因为十常侍对大将军的弹劾么？”
皇甫嵩翻身上马，最后朝柳羽这边拱手…
一时间，他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
这次，轮到他主动给柳羽斟满了一樽酒，他将酒水一饮而尽，留下五个字：
他想到了历史上皇甫嵩的归属…
“这个局可能解？”皇甫嵩反问。
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这不对呀…不对，不对呀…这段时间，陛下似乎只去了次玉林观，是带着百官一起去的…似乎，在那里陛下还对养猪产生了浓郁的兴趣，让那玉林观主北伐乌桓之后便开始操持养猪大计！他们聊这…废史立牧了么？”
或者准确的说，他手中的这支汉庭北军，本就是陛下的兵…
明明被别人破坏了计划…
而就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接受天子刘宏亲迎的皇甫嵩拱手朝天子一跪。
“既有十常侍的诬陷，陛下自是会想方设法夺走我手中的兵权！”皇甫嵩不假思索…
“父亲…难道陛下没有答应，这不对呀，上次父亲不是还说…陛下对这废史立牧很有兴趣？”
这个…
唔…
“这柳羽的确可恶…”刘璋附和着…
呼…
只是…
言及此处…皇甫嵩招手示意店家结账，门外他的儿子皇甫坚寿早就准备好马匹…
这一刻，柳羽都不得不佩服皇甫嵩那刚毅外表下细腻的心里谋算。
无论是刘焉，还是刘璋，他们又岂会知晓…陛下与柳羽单独见面时聊到的内容呢？
“只能是这个柳羽了…”刘焉恍然大悟…“这中间陛下只见过他，只有他能让陛下改变主意…原来…原来这次败在他的头上了。”
但凡皇甫嵩对黄巾军战局不利，或是陷入僵持，朝野中势必会议论纷纷，将柳羽与天师道也宣讲成洪水猛兽，所以…皇甫嵩不是不能只诛杀黄巾，不牵连无辜…而是没得选择，他必须以最雷霆的手段平定这场叛乱！
这点，让柳羽对他都肃然起敬。
在历史上董卓率西凉军进京之后，更有声望的皇甫嵩竟无力阻拦。
…
这是位于太行山下的一处酒肆，里面除了几个行商在匆忙的吃着食物，不时饮入几口小酒，似乎只有这浓烈的酒水能让他们的身子暖和一些。
当曹操和众部将头发凌乱、胡子苍苍、穿着破破烂烂的死人衣裳，像野人般出现在刘宏面前时，把刘宏吓一跳。
别看他刚毅正直…
果然…
“累倒不怕，本将军怕的是朝廷的误解，是百官的误解…”皇甫嵩将酒樽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旋即…感慨道：“本将军可听闻，朝野中对本将军屠杀包括妇孺老幼在内的二十万黄巾贼众颇有微词！这一趟回去，多半又要陷入巨大的官司之中！”
柳羽眸光流转，他沉吟了片刻，再度反问：“皇甫大将军不妨细致的去想一个问题，陛下要夺走你的兵权，是因为十常侍的诬陷，还是说…是陛下本就要夺走你的兵权！”
再加上，大汉如今的境况…选择去益州，躲避中原的纷乱，关起门来做一个土皇帝，简直是最优解。
这下，刘璋看懂了父亲的无奈。
“本将军倒是不怕，最坏不过是再回洛阳北寺狱罢了…可这么多弟兄，立下这么多的功勋，若是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没有封赏，甚至没有抚恤，我这心里不舒服！”
但作为汉室宗亲，耳目还是十分灵敏的，他能打探出来…陛下在玉林观都干了些什么。
又是一连三个不对…
此言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了他。
所有人都好奇…这位大汉的天下兵马大将军，他会对天子提出怎样的请求？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