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帝国的希望，天下的希望！（1/2）

第208章 帝国的希望，天下的希望！

大理寺狱内…

柳羽在西园甲士的引领下，走过一道道黑暗的甬道。

每一次转弯，每一道门打开，他的心情都要更激动几分，仿佛一个崭新的天地，正在他面前不断展开。

随着甬道的深入，柳羽渐渐能听到刘备与荀彧的对话之声。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惟贤惟德，能服于人。”

在这不见天日的大理寺里，长夜寂寂…刘备便与荀彧讨问文采。

荀彧听着刘备的话颇有感慨，“好一个惟贤惟德，能服于人，刘皇弟果然深谙学问的真谛，不枉读圣贤之书！”

柳羽来到牢房外，借着微弱的灯火，看到两人身上的血痕，不由得流下泪来。

柳羽再度呼气。“推翻汝南袁氏这座大山，也是为了这个希望么？”

恢弘的北宫德阳殿，门口的仪仗吹起了号角，敲响钟鼓。

一旁的西园军躬身道：“荀侍中、刘皇弟，案子已经查清楚，司马府君与蹇校尉派小的来释放两位。”

马元义坚持。“当得起，你以为我不知道嘛，若不是你运筹帷幄，这案子的审理权怎么能从袁隗手中夺过，若不是你‘得到多助’，这案子有怎会想我预计的方向发展，我一直都在赌，赌你不会让我前功尽弃！”

“奈何…幽州的孝廉我这等中落的家世如何能够到，学儒根本无法出人头地，我便又开始学道…我听闻，你们天师道创教的祖师张道陵也是弃儒学道，去巴蜀之地传播教义，这点上，我与他还真有些现实！”

天子刘宏亦是紧紧的凝起双眸。

呼…

刘备惊讶到瞠目结舌。

刘宏又能怎么做呢？

——袁隗手刃兄长，大义灭亲！

刘宏目光转向司马防，“司马府君，这案子是你审理的，把你审理的接过告诉诸卿！”

马元义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他好像有数不清的话要与柳羽讲述。

“神上使还有什么想做的么？我不能救你出去，但…你为我点亮前进的道路，我也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是谁？是谁陷害柳弟？”

袁隗也站在朝堂之中，他的官袍上尚染有血迹。

荀彧的眼力过人，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同，柳羽身后并无刑吏，也没有带上枷锁，不像是被抓进来的模样，倒像是…

再加上他手刃兄长，大义灭亲…

马元义为何会出现在袁府？这中间的阴谋、算计就多了去了！

柳羽谦虚道：“晚生可当不起前辈的称赞。”

柳羽点头，“他是书法大家张芝的弟子，能造出我的笔迹…”

这一桩桩…一件件…

他在权衡…

柳羽摇头感慨，“我也无法理解，但…这世间的‘孝’字，或许根本无法解释。”

“袁太傅，说说吧…”刘宏眸光幽深，他望向袁隗：“为何？马元义会出现在袁府？为何前司空袁逢也于这个时间殒命于府邸之中？”

只不过…

今时今日的他表情看似有些严肃，而这一抹严肃中透着凶戾与阴郁！

“大汉接连出了几件大事，太平賊道造反，唐周告密，其神上使马元义被抓，太平道的分坛发现了玉林观柳羽写给太平道马元义的私通信笺…还有袁府内前司空袁逢伏诛！”

而柳羽只是沉重的点了点头…继而重重的拍了拍刘备的肩膀。

…

荀彧与刘备互视一眼，不敢相信，“他自己写信给自己？”

言及此处…

——柳羽…

刘备与荀彧似乎哽咽，他们艰难的忍着伤痛站起来，一步步的向牢门外走去。

此时的司马防正捧着“供词”一一在朝臣面前走过，刘备与荀彧稍稍侧目看了一眼，那个草书“马元义”的名字，让他俩心头均是一怔悸动，可很快，两人又不漏声色的抬起眼睛。

这番避重就轻的话…

他们没想到柳羽竟会出现在这里。

为首的太尉桥玄、司徒杨赐已经得知结果，特别是杨赐…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桥玄也是沉默不语。

…

他的兄长袁逢这些年如何瞒着家族，培养出太平道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当袁隗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后，如何激怒交加，如何手刃兄长、大义灭亲…

“陛下，袁逢一人之罪，念在其目的是解除党锢，望陛下网开一面…罪不及家人！”

“陛下，万万不可！”

柳羽则取出了崭新的衣服。

司马防回道：“臣审问马元义，只得到这一份口供，只能证明…玉林柳郎的确是冤枉的，可至于马元义为何会出现在袁府？他与袁家有无勾结，那臣暂时还没有问出答案！”

“这些，均是我大汉之不幸…好在，一连几日的审理，这些案子都有了结果，今日召集诸位公卿，便是要给诸位公卿一个交代！”

“柳弟的案子结了么？”

马元义微微回头…扫了柳羽一眼，旋即又转过头去。“在下将死之人，无牵无挂，谁也不想见！”

听过马元义这么一大番话，柳羽有所触动。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袁隗这边。

…

——“陛下，臣有罪！”

刘备与荀彧颔首…

狱吏望向柳羽…

言及此处…

哪怕是他提前以“玉林柳郎”上书的方式解除党锢，将这份功劳悉数转嫁到羽儿的身上。

司马防又展开了一卷竹简，“此为马元义笔供，签字画押，伪造书信、诬陷玉林柳郎一事他已经全部承认，此乃其供词，诸位都可以来一览！”

刘备的神智在震惊中慢慢清晰，他开始理解这件事儿，理解这陷害…其实是豁上性命的拯救！

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柳羽…胸口跌宕起伏。

…

“二哥，文若兄，因为我，让你们受苦了！”

柳羽示意他打开牢门。

柳羽则感慨道：“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局势，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有些人，尽管素昧谋面…但值得我们铭记！”

柳羽细细的把此间的细节。

袁隗这一番话，明面上是请罪，可实际上却是倒逼天子刘宏，倒逼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