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错在你只是个顿丘令（2/2）

似乎还可以，四年太学没白上，肚子里有点儿墨水！

呵呵…

“想要平安抵达对面，单单凭着你那十二分的胆量与勇气是不够的，还得有智慧，还得有一双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眼睛！”

“可宦官不同，他们的权利是皇帝赋予的，他们的背后唯有皇帝一人！正是因为这样，唯有宦官与皇帝是深度捆绑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做皇帝的耳目，助他巩固皇权！除此之外…”

士族、外戚、宦官、将门手中都握有太大的权利，天子能做的唯有制衡这些权利，使这些权利为他所用！

就比如东汉著名的二元君主制！

简单点说，就是东汉一朝的士人、官吏，他们普遍有两个如君主一般的效忠对象。

另外一个嘛，便是自己的举荐人。

“是，许多人都说，当今陛下宠幸宦官，致使宦官为非作歹，大汉民不聊生！难道，当今陛下不是亲小人，远贤臣，迫害忠臣，是非不分么？”

这…

“错了！”柳羽当即反驳。“阿瞒只看到了宦官迫害忠臣，贪赃枉法，却没有看到，整个大汉，唯有这些宦官才是陛下最能信得过的人！”

曹操则是一副期待满满的表情。

柳羽眯着眼凝望着曹操…

呃…

他的眼眸再度扫向这《二柄论》。

这世上的事儿不止有对错，有赏罚…

听到曹操这话，柳羽当下就“呵呵”了。

殊不知，这世道从来是残酷的。

大汉推行的是察举制，谁来举荐你当官，他便是你天大的恩人，甚至…举荐者与被举荐者的关系，更类似于君主、父母、师长！

而这中间就会滋生出许多权利极大，家族的关系网渗透到各个领域的豪门大族！

滋生出，权倾朝野的宦官！

还有人情世故！

在曹操的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羽弟主动与他聊到这么敏感的话题，聊到当今天子。

“怎么可能！”曹操豁然起身。“羽弟？依你这么说，满朝文武的忠心都比不上这些宦官？我曹操的一片忠心，比不上那十常侍了？”

曹操却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年轻时候的愣头青且不提；

柳羽直接把手中的竹简扔入火盆中一把火给点着了。

这小子，简直太愣头青了。

——“皇帝陛下，应该牢牢把握‘二柄’，轻易不授意他人。既使自己亲自操劳，都会发生过错，何况别人代替？‘二柄’执手，令行禁止，上下通顺，政令无差！”

也难怪，历史上记载的，曹操早年的仕途不得意，直到黄巾之乱时，才崭露头角…

呃…

一个初出茅庐、一腔热血的大学生，于这个社会，能做的影响与改变，基本上为零！

而曹操这“二柄论”，是要劝天子集权、

乍一看这么两句…

可下面的句子，笔锋就犀利起来了。

今儿他打算给曹操灌输的是一种“底层逻辑”！

——比起清官，为何历史上的皇帝都喜欢用贪官，用奸佞！

与曹操的激动截然相反，柳羽显得很淡定。

徐州屠城，致使包括“诸葛瑾”、“诸葛亮”、“鲁肃”、“张昭”等一大票的人才南下避难，更是让他背上了“三国第一屠刀”的恶名！

这下，曹操吓了一跳，慌忙去救，却被柳羽一把拦住。

甚至许多时候，明明知道这些奸佞、宦官为非作歹，贪墨钱财，可皇帝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柄者，刑德也，古有《韩非子·二柄》，今有我曹孟德的《二柄论》？羽弟觉得，我若是把此《二柄论》呈于天子，会如何？”

这其中蕴藏的弯弯道道…

自然，二十岁的曹操还不能明悟！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