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还他（1/2）

徐远善绷紧神经，紧紧扼住徐梓瑶的喉咙，步步往门外退去。

此时，虽已临近子夜，可因着老祖宗灵堂的关系，外头院门大开，烛火通明。

方才噤若寒蝉跪伏在院子里的仆婢们，不知何时已经撤去。

取而代之的，是镇国公的心腹亲卫。

徐远善见到自己布下的人，都守在外面，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只是，尽管如此，生性多疑的他，也未曾放开扼在徐梓瑶脖颈的手。

他挟持着徐梓瑶走下台阶，沉声对着打头的副将命令道，“李副将，备马。”

岂料，以李副将为首的亲卫们，却“唰”的一下，齐齐抽出了手里的佩剑。

“哪里来的贼人，还不快快放开徐姑娘！”李副将沉声喝道。

不怪他认不出徐远善来。

沈灵犀扶着她的尸身，再往徐远善身前走了两步，在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沈灵犀扶着老祖宗，从台阶上走下来。

他还是小瞧了这个太子。

这一回，徐远善只是收紧了扼在徐梓瑶颈骨的手，却没再往后退。

而与此同时，一道冰冷的寒光，从他眼前闪过。

实在是，纯钧那两巴掌，打得太狠。

“殿下！”沈灵犀高声打断楚琰的话，在徐远善一丈之处站定，“您是知道的，阿瑶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丢了性命。”

廊下的风灯，在冬夜的寒风中摇曳。

众人抬眼看去，便见身穿道袍的沈灵犀，搀扶着一个佝偻的身影，从房里走了出来。

徐远善见状，彻底放心下来，他戒备地侧身，朝沈灵犀靠近半步。

沈灵犀闻言，听话地松开了手。

“如何？这人质，你要不要换？”沈灵犀看着他问。

唯沈灵犀和刘美人几个能看见，她亡魂苍老的面容上，此刻已经是满脸悔恨。

徐远善嘲弄地看他，“小子，你的身手，我能不知道？你把我当傻子，还嫩了点。”

一个活人，一个尸鬼，一步步走近徐远善，“我是太子妃，你把我抓了，别说是出城，就算是退守到边关去，殿下为了我的安危，也不会与你为难。”

“灵犀，不要胡闹！”楚琰立时冷下脸来，沉声命令，“纯钧……”

楚琰从台阶上走下来，面容冷肃地道，“便是你将城外的人都调进来，今日你也别想出这间院子。”

可谁也不会把他当成镇国公。

老祖宗抿紧了唇。

徐远善再度绷紧了神经。

话音落下，屋顶传来脚踩瓦片的响动。

楚琰走到无人的西厢房门口，似笑非笑看着徐远善，“瞧见没，这些才是良弓。”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触到沈灵犀脖颈的瞬间，沈灵犀忽然身子一矮，避开他的手。

他在脑中飞快盘算着——

即便他的身形，与镇国公几乎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徐梓瑶的眼眶，瞬间涌出泪光，她竭力摇头，示意沈灵犀，自己不值得她这么做，眼泪也随之簌簌往下落。

“别白费力气了。”

李副将戒备地就着烛火，仔细往他脸上打量——

“求他什么？”徐远善不耐地打断她的话，“我所做的事，哪一件不是死罪？当初你认出我来，装作不知情，不也是想让我活命吗？你既装作不知，就该装到死。偏生在临死前，还要闹出那样的动静，逼我动手。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二郎，你不要再错下去了。”老祖宗嗓音沙哑地道，“你放开阿瑶，跟殿下认错，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