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20反常的爱因斯坦（2/2）
如果今天还没买，那说不定明天可能真就来不及了。
相比物理系主任这个职位，期刊主编的日常工作就要清闲的多。
“呃，这，我当然很想在毕业之前就为自己为了找好事情，美国那边有很多大学都已经给我发来了任教的邀请，只是欧洲这边，柏林大学还是第一份。您是知道的，美国大学的无论是教学水平还是声望，都比不过欧洲，所以听爱因斯坦教授提出这件事，当时的我还是很激动的。但假如，您不留在柏林的话，我是一定也不会来的。”
贴心的他不但派出了轿车和司机，他自己也像来时那样，陪着这两位客人送到火车站。
前台给出了一个让人满意的答复，说车票这件事早已办妥，而且还是爱因斯坦先生付的钱，他们无需再支付额外的报酬。
《相对论和唯物论》，只是在特定国家的特殊产物，这放到陈慕武的个人简历当中，已经算是躲不过去的一个小黑点。
和别人讨论问题时候的玻尔，那是出了名的磨磨唧唧。
“玻尔教授，我在念中学时，老师就教育我说，在把句子想明白之前，不要开始动笔写。”
但是现在有了陈慕武，狄拉克就不可能再在毕业之后离开剑桥大学，离开英国背井离乡，到欧洲各地去流浪。
“这样，你们先收拾行李，我到楼下去等你们。准备好之后，就坐着我的车，一起去火车站。”
他详细地向陈慕武复述了一遍，他今天在爱因斯坦办公室里的全部经过，包括自己是怎么和他一起讨论统一理论的，在自己的启发之下，爱因斯坦又想到了那些新奇的点子。
“很抱歉普朗克教授，不能在柏林大学这间历史悠久的高等学府中办讲座，是我的遗憾。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再错过。
或者说，能出成果才是最奇怪的一件事，陈慕武一直都在精准控分，肚子里揣着糊涂装明白。
吃完了中午饭，爱因斯坦就不容拒绝地从普朗克那里，接管了陈慕武接下来在柏林大学内的行程。
被玻尔搞到十分烦躁的狄拉克在爆发之后，跟玻尔说了这么句话：
今天的爱因斯坦更加反常，甚至主动停止了和陈慕武的讨论。
“只不过什么？”
许诺出去一篇论文之后，才终于让普朗克脸上的神情，从阴云密布变得有所好转，但还没有彻底放晴。
等离开德国之后，高低也要写一篇论证为什么说变换理论不能解决统一场这个问题的论文，来彻底打消爱因斯坦的念头，让他赶快再去寻找一个新的办法，继续啃这块硬骨头。
“不过，等我离开德国以后，可能会再写一篇论文寄给您，希望普朗克教授多加帮忙，还能把它发表在《物理学年鉴》上。”
“罗伯特，你想在柏林大学任教吗？”
所谓行程，也不过只是把陈慕武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接着跟他商讨统一电磁力和万有引力的大事。
奥本海默也向陈慕武称赞起爱因斯坦，毕竟今天上午陈慕武和普朗克在系主任办公室里叙旧的时候，他一直都和爱因斯坦待在一起。
虽然在学校里也有办公室，但因为爱因斯坦经常去的是威廉皇帝物理研究所，所以柏林大学的这一间不怎么用，却依然收拾得干净整洁。
陈慕武隐隐觉得爱因斯坦今天的表现有点奇怪，但他没有往心里去。
说到最后，奥本海默脸上甚至还出现了感激的表情：
“陈博士，爱因斯坦教授可真是个好人！他今天夸我相对论学的不错，还说等我从剑桥大学毕业之后，帮忙看看能不能在柏林大学给我安排一个教职，只不过……”
于是物理学界又失去了一个名场面，没人能够再当面指出，玻尔这种写论文的方式，有多折磨人。
上一个倒霉蛋克莱默斯被玻尔搞出了精神疾病，住进了哥本哈根大学附属医院，最后离他而去。
依然是在柏林大学的食堂里吃完了晚饭，爱因斯坦没有邀请陈慕武和他继续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挑灯夜战，而是叮嘱陈慕武回去之后尽快休息，明天白天他还要再到旅馆中登门拜访，继续探讨这个困扰自己的问题。
带着这个问题，陈慕武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陈慕武听后真是各种无语。
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还有人说出，“陈慕武来了也要站起来敬酒”这种话呢？
笑容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只会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
姑且先不论内容的正确与否，但陈慕武觉得，和爱因斯坦一起讨论问题的方式，可比之前在哥本哈根的时候，跟玻尔一起讨论问题时要舒服多了。
纵使狄拉克的性格再好，他也受不了这种翻来覆去的修改工作。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愿意去瑞典，陈博士！”
“实在抱歉，普朗克教授，我今天下午确实和爱因斯坦教授约好，我们要讨论一些问题。再者说，您临时发出来的这个邀请，我个人没提前做什么准备，估计也讲不出什么有用的内容来。总不能让我在德国这个全世界物理学的中心，再把《相对论和唯物论》这个题目的讲座给拿出来讲一遍吧？那别说是要被全德国的物理学家们所耻笑了，估计我都过不了泡利教授的那一关。”
但令人惊讶的事情又发生了。
即使因为很尊重后起之秀陈慕武，让玻尔这杆大烟枪极其克制在他面前吸烟，但仍然很难改变他当了理论物理研究所主任之后，身上培养出来的那股官威。
小陈肯定不能让物理学前辈因为自己而感到不高兴，所以他在拒绝了普朗克之后，又接着补充了几句。
或许是爱因斯坦也渐渐觉得，这个变换理论用来解释统一理论可能有些不靠谱了吧？
跟奥本海默走回住的旅店，在上楼之前，陈慕武特意问了问前台，他们明天去巴黎的火车票买好没有。
爱因斯坦不但大价钱，给他们两个买的一趟最快的列车，只需要一夜多一点的时间，就能跑完柏林到巴黎的这一千多公里。
再加上和爱因斯坦有关统一理论的问题还没讨论完，如果今天下午陈慕武再在柏林大学办场讲座，估计现在就开始在眼睛中冒火的爱因斯坦，真会有刀了自己的心思。
爱因斯坦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行李箱，笑着跟陈慕武点了点头。
“教授，您这是什么意思？”
“居里夫人家的小孩子要结婚，我如果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就总得去巴黎给我的老朋友道道喜嘛！另外，陈，在婚礼举行之前，我们还有几天的时间，能继续聊聊之前的话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