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什么事都做得出来（2/2）

张公瑾说道：“对，不过这个人情你收了。”

张公瑾低声说道：“上一次那几个关陇门阀的子弟都已经被长孙无忌送回去，这老狐狸别的不怎么样，就是很记仇。”

李世民并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不能出其他的差池。

张公瑾低声说道：“做好人和做坏人有什么区别吗？当一个人被世人推崇成大英雄的时候，其实他和那些被推上刑场的人没区别，大英雄这个名号在你的身上，而你面对巨大的灾难并没有能力去做一个大英雄要做出来的事情，那么世人就会唾弃你，做一个大英雄和做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没区别。”

张公瑾的目光一直盯着李正，“很多时候你做出来的东西，确实是好东西，甚至有很多东西可以改变人们生活，可以让人过的更好，但时过境迁，等到某一个时候你也会被人们唾弃。”

张公瑾笑了笑。

“查过，暗中差不多也查清楚，不过是暗中查探。”张公瑾的语气顿了顿，长长一声叹息，“倒是第一次赵郡李家的人，把这份账本交出来。”

李正打心里对李世民的信任并不多。

“还有你李正上当的时候，也算是少见。”

“得罪就得罪了，对你来说没什么。”

李正将信将疑。

李正不解地看着他，“我其实挺想做个好人的。”

张公瑾又说道：“这世上的坏人太多了。”

其中的利益可想而知，俗话说得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张公瑾的警告也没错，如今正是全心对付五姓的时候。

“别觉得老夫的话太过刻薄，人心就是这样，人就是这样。”

自前隋就开始了，说不定从南北魏晋这笔生意就存在了。

张公瑾点头。

李正拿着手中的这份册子，“这么说来这件事不能走明面上。”

张公瑾说道：“除非你觉得这件事对你来说扳倒五姓有用，千万不要忘了你的目的是扳倒整个五姓，而不是查这个盐铁案，自前隋以来有多少人应该这个盐铁案深陷其中，最后都草草了之，却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什么意思？”

盐铁案就像是一宗巨大的zou私案。

张公瑾忍着笑意。

李正安静的听张公瑾说话。

“或许你真的推翻了五姓，过几年之后读书人有了更好的出路，有了科举可以翻身，在他们的眼中他们不会感激，甚至还会有人唾骂你。”

看着李正陷入沉默，张公瑾说道：“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唯独觉得你小子和很多人都不一样，换句话说你和这个世上很多人都不一样，以前以为只不过是错觉，但在泾阳住了这两年，老夫越发有这种感觉。”

“你并不是为了天下读书人而向五姓斗，在老夫看来你是不得已，你为了你自己心底里的那份不服气，现在老夫问你一句，到底是什么会让你独自一人想要和五姓斗。”

李正手里拿着册子说道：“邹国功，你知道吗？当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