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我是在生鱿鱼的气吗?(2/2)

盛夏以为他还在生那一口章鱼小丸子的气,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暗自腹诽,这男人的心胸太狭隘了,不就是一口不喜欢的食物,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怎么了?”楚斯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脸色不好的小女人,这才发觉她的手冰凉一片,剑眉微拧,沉声问道。

看楚斯年还不开口,盛夏的美眸一转,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快速的超前一步,伸开双臂挡住楚斯年的去路,眸底流露出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

眼角的余光看着小女人激动喜悦的神情,眸底浮现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幽暗光芒……

终于在一间病房的门口停下,楚斯年微不可见的稳了稳呼吸,垂眸看了一眼紧张的都快要把他的手绞断的小女人,在她害怕而又期待的目光中,轻轻的推开了门——

心里很想不理这小气的男人,双腿却一路小跑追了上去,厚着脸皮抱着他插在裤兜中的胳膊,撒娇道:“好了,我以后不逼你吃不喜欢的食物了。”

楚斯年走过去揽着小女人的肩膀,低醇的嗓音伴着植物的芬芳扑面而来——

何曼宁唇角依然噙着一抹浅笑,可是笑容怎么也漾不到眸中。

“本来打算今天给你惊喜的,你既然爱睡觉,我看还是算了。”

一股莫名的恐慌在心底快速的滋生开来,被楚斯年牵着的手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楚斯年也没再坚持,转身打开柜子,取了一身西装,脱掉睡袍对着镜子穿衣服,一边扣衬衣的扣子,一边淡淡的说道——

车子缓缓的停靠在位于半山腰风光秀丽鸟语香的地方,下了车,盛夏不懂日语,但从门口牌子上的标志看的出这个地方不是医院就是疗养院的样子。

楚斯年揽着盛夏轻车熟路的走进充满消毒药水的住院部,长长的走廊,回荡着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有力,盛夏感觉着一定不是一般的医院,安静的让人的背部发冷发毛,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

楚斯年真正生气就是因为小女人说了‘谢谢’二字,看似客套礼貌的话语,无形中拉开了俩人之间的距离,俯身捡起刚才着急救她时仍在地上的水和口香,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的将瓶盖拧开,仰头猛灌了一口,像吞药丸一般,用水将口中的章鱼小丸子送服下去,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走开……

他口中所说的惊喜在医院吗?心莫名的紧张起来……

“妈妈……是我……女儿来看您了……”盛夏握着何曼宁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被泪水的沁湿的眼眸难掩喜悦的神情。

“再睡一会。”盛夏再次阖上了眼睑,抬手推开楚斯年的脸,转身继续睡觉。

楚斯年看了眼腕表,“七点半。”

惊喜……算了……

盛夏知道从楚斯年嘴里问不出什么,索性也不问了,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期待着,在车子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足足一个小时候,终于忍耐不住,问道:“怎么还没到?”

“妈妈……”

当必须在美食和爱人之中做出抉择时,盛夏又不是傻子,当然选择后者。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入目便是一张俊逸非凡,干净清爽的立体俊容,深邃的黑眸像是一汪春水,满满的柔情……

就在她以为后脑勺和坚硬的水泥地面碰撞时,一个强健有力的胳膊及时拦住了她的腰肢,盛夏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到原位,入目便是楚斯年这张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俊脸。

“啊——”

知道盛夏紧张,然,此刻紧张的何止她一人。

那日本男子鞠了一躬,看着楚斯年把车开走,方才离开……

楚斯年的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黑眸直视着前方,眸色比漆黑的天幕还要暗沉一分……

“我……我……”盛夏紧张的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向楚斯年表达自己心里的恐慌。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盛夏不明所以的问道。

被盛夏一叫,何曼宁空洞的视线稍稍回笼,盯着哭的双眼像桃子一般的盛夏,足足半分钟之后,淡淡的说道:“你挡着我视线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击在盛夏的头顶,大脑瞬时一片空白,身体缓缓的下坠,最后蹲在何曼宁的病床前,仰头凝视着,盯着窗外傻笑的母亲,心,犹如百抓千挠一般,疼的她狠狠抽气。

“妈妈……妈妈……您看看我……我是您的女儿盛夏……您看看我嘛……”

盛夏锲而不舍的抓着何曼宁的双手苦苦的哀求着,而何曼宁像雕塑一般保持着仰望的姿势,纹丝不动。

楚斯年看着伤心欲绝的小女人,心疼不已,鼻尖也跟着酸酸的,走过去抓着盛夏的哭的一耸一耸的肩膀,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