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那些年的珍惜和等待(1/2)
235那些年的珍惜和等待 何念西惊愕:“谁?”
“我的哥哥——”段卓远叹气,“段兆祥。”
这就令何念西纳闷儿了,段卓远在段家,不是应该很受段兆祥排挤的么?
段兆祥的生母都被段卓远的母亲后来者居上地赶出了段家大门,段兆祥还能不计前嫌去帮助段卓远越狱?
看着满脸疑惑的何念西,段卓远浅笑,唇角梨涡内盛满千万种无奈和苦涩,嗓音仍然保持着惯常的温和恬淡——
“曾经有一次,刑震谦带着一群人追踪我大哥,我恰好因为别的事情也在追踪我大哥,结果不小心看到刑震谦对着我大哥举起枪,正在缓缓调整角度进行瞄准,毕竟那是我大哥,所以我开了枪,子弹擦着刑震谦头顶飞过,顿时令他放弃了继续瞄准目标……所以西西,我大哥这次把我弄出来,其实是在还救命之恩。”
何念西紧张得心跳都漏了好几拍,子弹擦着头顶飞过,那是什么样的场景?
假如段卓远对自己的枪法技能估计不足,稍稍有所偏差啊,那么刑震谦岂不是……额,好可怕!
不过段卓远说自己是被他大哥“弄”出来,这么说,“越狱”,并非段卓远本意?
果然,段卓远立即就澄清了这个问题——
平时都以职业装示人的女强人米蓝,今天穿了一条缀满小朵图案的森系丝绒连衣裙,眉眼显得清新萌动了不小,可惜动作却依然保持着过去的粗壮线条——
何念西手一抖,一毛钱的钢镚儿骨碌碌滚进鲤鱼盆,她瞪圆了眼睛大声叫:“不是吧米蓝!情人节离现在还有几天了……十个指头都掰不完,你说你要结婚?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哇!该不会是提前过愚人节骗份子钱吧?”
装修自然是极尽奢华之能事,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噗嗤……
自此,或许天涯海角,或许咫尺遥望。
以前就曾经有过感触,段卓远这个人,心思隐藏得过于深沉,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够妄自揣测得透。
在米蓝咯咯咯的开心笑声中,何念西噼里啪啦逃跑进卫生间,胡乱找了一只水盆,端着站到面盆前接水。
他说完那些痴人梦呓般的话语,转身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屋里角角落落随处可见大束鲜,何念西那呼吸了半早上鱼腥味儿的脑袋瓜,被暖烘烘的幽香空气一熏,顿时一阵心旷神怡,生出一种身在浪漫夏威夷的错觉。
“……”
何念西一时语塞,直接被吓傻了。
米蓝笑得没心没肺,听得出来,她今天的确不是一般的开心。
何念西撇撇嘴角,“我手里现在拿的是一沓热乎乎的人民币,也要让我放下么?说吧妞儿,有什么好事儿,激动成这样!”
洗漱完毕,琢磨着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去白疏家的鱼摊帮忙,叔叔阿姨忙着开肠破肚刮鱼鳞,她坐在小马扎上负责算账收钱。
腿一提,把穿了平底软布鞋的右脚径直架到楼梯上,边揉捏脚踝边叫苦:“我搬进来时,这套房子里只有光秃秃的家具,毫无情.趣!这几天到处转悠着采购装饰品,我的脚都快要跑断了!”
最后,他站起来,“西西,我真后悔……小心翼翼守着心中的珍宝,想让她纯真烂漫地完成象牙塔里那些重要的事,然后走上社会,我再站到她面前,教她如何面对纷乱复杂的人生。只可惜,只可惜……”
他还说:“西西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住着一个爱穿绿裙子的小仙女……春天时背着书包去学校,踮起脚尖去细嗅木巷老围墙上的迎春;夏天骑着单车赶时间去打工,连衣裙上的绿色飘带在风中轻轻飘拂;秋天去野外参加集体活动,松软的头发上落下一只浅绿色蜻蜓,山林里真的有了一个小仙女;冬天去海边挖蛎子,捡起一枚螺壳放到唇边吹响,眼睛顿时笑成弯弯的月亮牙……”
那一夜,是何念西住在木巷的日子里、最后一次见到段卓远。
看来之前与刑震谦闹腾不休的那段日子,不管多晚上.船、早上依旧准时醒来,是放不下什么东东的缘故?
米蓝说了个流氓话,她脸蛋就起那么大反应,难怪那家伙笑得那么暧.昧呢……
何念西气鼓鼓撇嘴,“我家现在没男人……不跟你这个怀孕的女流氓斗嘴皮子!我去给你接盆热水泡泡脚!”
人心难测,不得不防……更何况,眼前坐着的,是一个“越狱”出来、并且跟何氏夫妇车祸案有着不可推卸责任的人。
何念西笑得前仰后合,强行扶着米蓝在沙发上坐下歇脚,故意皱着眉毛唉声叹气,“怎么办呢,二十岁就要被人那样称呼,小姨也就罢了,还带个‘妈’,瞬间被叫老十岁有木有!”
不过却不是她父母的那套房子,而是三环沿线科技园区的一套清静小复式。
何念西大惊失色,连忙搀住米蓝胳膊——“哎呦喂女侠!您老人家肚皮里现在可揣着个小宝贝呢,别动不动玩儿什么金鸡独立,闪了你的腰事儿小,要是惹恼了小宝贝,当心他天天儿在肚子里踢你!”
与段卓远开枪射击的对象毫无关系,把那个人换做任意一个路人甲,她一样会对段卓远的来意谨慎待之,不该招惹的麻烦,最好远远躲开。
再说了,还有那么一丝丝隐晦的小原因——段卓远对她的心,自从被兰笙道破后,她更是觉得应该保持敬而远之的距离。
略含歉疚地看过去——果然看到那张恬静淡雅的脸颊上早已满布苦涩和落寞。
“啧啧,”何念西扶着欧式雕铁艺楼梯,瞅着华丽璀璨的水晶灯,边上楼边感慨:“米蓝,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是红酒配切糕,纸醉金迷无限腐朽啊!”
心生妄念,所以悲苦……原来他也有这个感触,原来郎艳独绝、疏淡闲雅的他,也曾在纠结中默默承受撕裂心扉的摧残。
满心歉疚的故作冷漠,对上诧异和落寞衍生的寂寥,目光处于一条轨道,心思却注定各自不同。
险些摇头晃脑吟出: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是项冲的产业,两年前就装修好了,预备做婚房的,米蓝前几天刚搬进去。
他深深叹气,笑容那般寥落苦寂,“我不该后悔,不是么……我的本意就是远远地守护你,心生妄念,所以才有了悲苦,我还是不够从容,是不是,西西?”
呃……心跳加剧,脸蛋严重蹿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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