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宰猪(1/2)
220 宰猪 自个儿家里仆妇成群的“上级先生”,私自进入老百姓家里,扛起拖把打扫卫生,可真是难为他了。
何念西忍不住瞎琢磨,这厮是什么心理呢——段卓远带来的束他没理由看不见呀,居然没给扔掉,太奇怪了。
地板擦得这么亮,不能再直接泥鞋子往进跑了。
何念西顺手把纸箱放到地板上,换了拖鞋进屋。
里里外外巡视一圈儿,更是惊愕得叹息练练——
上级先生不仅把地板擦了、桌子抹了、浇了,而且连她房间里的被褥都给铺好了!
被子叠得四棱见方,枕头整整齐齐摞在上面,船单扯得纹丝不乱——完全是公司做派,
恍惚间,何念西产生一种置身于战狼大队厂区的错觉。
彼时,是他们新婚的时候,在那个处处散发着男性雄浑气息的公司宿舍里,他抱着她挤在狭窄的硬板单人船上,无止境的攫取和缠绵……深墨绿色的x被和船单被揉做一团,处处狼藉不堪。
他们曾经那么炽热而激动地彼此恋慕过,有多久,没有想起来这些了?
“老公找老婆,还能有什么事?”刑震谦嘿嘿笑着,冲何念西眨巴一下眼睛:“当然是两口子之间该有的事!”
刑震谦微眯双眼,懒洋洋回答。
又来了……汗滴滴!
正想得头疼,忽然听到外面哐当一声响——是开门的声音。
刑震谦慵慵地伸了个懒腰,瞟一眼满脸怒火的何念西,嬉皮笑脸嘀咕:“办了离婚手续,我跟谁度蜜月呀?别闹了宝贝儿,赶快跟公司打电话请假,明天去办签证,蔚蓝的大西洋正在等待拥抱你!”
刑震谦不耐烦地嗔责:“也不怕手被扎破!娶你这么个老婆,真不让人省心!”
看着斜乜她一眼、对她的话不予搭理的刑震谦,何念西咬牙切齿地炸了毛——
怅然失落?恼怒?抑或是——酸楚?
满脸水珠地走到何念西身边,攥住她的手,不由分说拉着就往外走——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还是又打了一场什么胜仗?
紧跟着就是江小乔的出现,何念西觉得自己的婚姻彻头彻尾就是个悲剧,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其中的甜蜜呢,立即就像是被打碎的美梦,倏忽醒来,已经人事全非,无比地狼狈。
睡不着的时候,躺在船上最是痛苦,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妥帖。
夕阳瑟瑟,柔和而瘦薄,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来怜悯着傲然挺立的朵一般,淡淡地将浓辉洒在清爽盎然的剑兰上。
“走吧,老公带你去看宰猪!”
持有钥匙、能自由在这里出入的,这个时候当然只有一个人。
赠予这束剑兰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以疏淡谦离的态度与何念西保持着妥帖的距离,处处关心,却从不过分逾越,没有给她任何压力。
一直下定决心要离婚的何念西,真正到了最后关头,竟然脆弱地令自己鄙视!
“刑震谦!你还躺着干嘛?都要去度蜜月了,应该抓紧时间去和我办一下离婚手续不是吗!”
折转脚步,斜斜靠在穿堂门口,看着躺在夕阳下一脸惬意的他,百般无奈地问:“刑震谦,你到底有什么事?你以前不是很忙的嘛,怎么现在这么清闲,不用回厂区去带x吗?”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爆发一下,挥起院子里的大扫帚把这厮赶出家门之际,这厮却在一阵闹铃声中睁开眼睛,从躺椅上翻身下来。
伸出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拨弄旁边水泥桌上长得枝繁叶茂的一盆火龙果树苗。
警报解除,何念西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有木有搞错!
当初刑震谦同何念西结婚时,因为时间紧张,他公司里有放不下的事情,别说蜜月了,就连他给自己放的那几天假,都被临时而来的任务给占用了。
何念西无奈苦笑,“谁让你那么爱操心?这个刺儿是软的,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屋子里里外外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就连后院儿里爷爷种的小青菜,都被浇透了水,菜叶儿上滚着水珠子,把夕阳的深红尽数吸纳于其中,就像是绿玉盘子上盛了胭脂玛瑙豆。
清浅不骜,孑然玉立,疏淡于礼,克制谦离……如此,人亦是。
走来走去,何念西实在找不到什么事情做,把那束剑兰插进一只扩口陶罐儿,抱到后院儿去晒太阳。
趴着趴着犯了迷瞪,眼皮子开始频频打架,何念西索性彻底放松自己,就这么睡一觉吧。
也不怪她心眼小,总是装着那些细细碎碎的小事情难以释怀,世界上心眼粗的女人能有几个?而生活中不就是那些琐碎细小的事情么,谁的人生能每天充斥着大起大落?
他一笑,气氛就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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