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跟踪监视（1/2）

第63章 跟踪监视

褚文昊起身拽着背带，来回渡步，像是在考虑提出怎样的条件才放过他们。

良久，来到床边询问道：“跟你一起的金小姐是什么身份？”

褚文昊上一世在上海没见过川岛芳子，四二年年底去的上海，当时川岛应该去了东北或者在青岛。

他很好奇女子的身份，居然随意出入日本领事馆，操着一口上海腔调。

章小曼可没想到他会问关于川岛芳子的事情，先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冷道：“她是我同乡，在上海梅机关任职。”

梅机关？

褚文昊听到这三个字内心颤抖一下，梅堂里的梅机关噩梦般存在，负责整个华东情报收集、人员管理与派遣。隶属南京侵华日军大本营参谋部负责的直系情报机构。

不仅负责山东、上海、浙江；江西、江苏、ah；福建与台湾省八个城市的情报工作。

更是统管让国人闻风丧胆的七十六号特工总部，可以说梅机关控制着中国最富裕地区的情报，操控着历史的走势。

称之为呼风唤雨毫不为过，如今的上海还算平静，日本人占领周边县市，划出一个日租界与英法各国分庭抗礼。

重新洗牌中，张家栋笑道：“于会长今晚鸿运当头怕是要交好运，不知道谁家姑娘有如此福分，能跟于会长共度良宵。”

现在呢？全民抗战时期，党国退到这山城统帅三军，说的好听叫以备不时之需。实际情况大家都知道，风雨飘摇，党国真正能掌控的城市还剩几座？

张芸放回听诊器的同时顺手取二层的药液，既然她心意已决，自然要帮她一把。

樱小组已经进入休眠期，即便她交代也不会有任何收获，何况，大日本皇军的士兵是不可能做叛徒！”今井武夫觉得被牵着走，果断叫停。

章小曼突然想明白，怕是故意让张芸接触她然后把消息送出来，在悄悄跟踪张芸，锁定她身后的人员。

呼——

“是！”

赌坊的伙计瞅了她一眼，呲着牙：“哈哈，赌坊是赌钱的地方，见我们掌柜干嘛，难道你是掌柜的相好？”

自私也好，专情也罢，他只想给自己留足退路，有转换的余地。

胡不归点点头，“张局放心，都是正常生意往来不会有事。属下担心的是这两年跟唐美丽接触，帮日本人做了不少事，军统特务前段时间针对林家兄弟，应该有所交代，不明白军统为何没找麻烦？”他不是不担心，相反都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哦、”于泽成打出一张牌望向他，“还请贾科长赐教。”

“唉，院长也没办法，军统特务向来如此，恃强凌弱。你先回去吧，反正还有一瓶消炎药水，等会我给她换好，应该就休息了，明天一早你来接班。”张芸很懂得体谅人。

高跟鞋摩擦青石板的响声，张芸小心谨慎来到jb区樱前街的四海赌坊。

“事情有些突然，惠子没有死去，是否继续安排行动？”川岛芳子跪坐一侧低声询问。

另外，惠子要交代的情报，很可能是支那特务释放的假消息，没必要继续纠缠。

其任务就是配合樱小组成员，如今小组成员面临全部暴露的危机，真要是全部暴露他只能切腹自尽。

赌坊里张芸见到老板，所谓的老板也就是黑龙会的小头目，“你明白吗？必须尽快把消息传递到上面，否则帝国将损失惨重。”

是啊，褚文昊完全可以拿到信后继续抓人，他们之间没有信誉可言。

男子纹龙刺虎，身材粗壮，深秋的季节光着膀子，凶神恶煞的面容此刻却满是凝重。

恩，褚文昊点点头算她老实，“这位金小姐在梅机关担任何职务？”看了一眼谨慎的章小曼笑道：“只是看看她够不够分量，没有足够的利益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小组的成员吗？”

张芸心里很紧张，一但被发现想跑都难，“医生都下班了，今晚我值班。”

中医院三楼值班室，有两名医生坐镇，正在低声咒骂军统这帮混蛋。

线索已经有了，只是时间问题。两个小组成员，两个引路人，他觉得值得。

甚至乎，你都不知道有几个副手。按照党国标准，都是一正二副，但你看那个部门不是一堆副手。

伙计转身向着后面走去，张芸没说话悄悄跟上。

三缺一也就不能打了，财主走了，自己人没啥意思。

哗啦啦——

“东风！”于泽成打出一张牌，随口道：“张局如果有意动一动，随时说话。既然警务厅有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都紧着往上爬，唐家豪能不能上去不好说。另外两位副处长也是有希望，争取一下也好，借助这阵东风上升一级很不错。”

两国是死仇，不可能化解，即便他不抓日本间谍，日本人也不会感谢他。

姚佳慧推门而入，扫了一眼四人，看到自己丈夫脸色难看，小心道：“打扰诸位雅兴，”看向于泽成：“于会长，有下属过来说找你有急事。”说完就轻轻把门带上。

张芸堂堂大日本皇军居然被侮辱，咬咬牙：“是，带我去见他。”

侧头冷道：“她是梅机关情报课的组长，负责上海、山东、台湾三省的情报收集汇总。”

“呵、不难理解，眼睛放在天上，盯着处长的宝座不散手，打的好算盘。”

她不想再活着，她累了，心力交瘁。

“三万！”

张芸笑道：“放心吧，有事我会第一时间给你去电话。”

张家栋肥胖脸颊上挂满笑意，胡什么自然不重要，反正打瞌睡有给送枕头的。

张府？

“可不是嘛，今晚我岳父老泰山从南京过来，说好回去给接风洗尘，却被院长给安排伺候女犯人，真是倒霉。”胡医生一脸情绪的发着牢骚。

川岛芳子珍郑重收起信，看来郭齐林想通了，“老师您是继续留在重庆，还是回南京？”

终于放心了，她是不会相信褚文昊的承诺，即便会放了他们，其潜伏的意义已经失去，回去后也废了。

安排他的心腹手下叶世星上位，呵呵，到时候这重庆城里的事情张局可说了不算，于会长恐怕要重新做选择，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不做也罢。”

胡医生离开后，张芸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她刚刚被院长指派过来，并没有参与抢救，却知道被捕之人是章小曼。

哗啦哗啦的响声不绝于耳，“八万。”随着男子一声，“哈哈哈胡了。”

九点夜色。

下车后急匆匆敲响大门，没过一会有人出来把男子迎进去，大门缓缓关闭。

却不敢保证褚文昊有没有发现张芸，如果没发现自己一喊不是等于暴露？

她真是恨不得撕碎褚文昊，就是她的克星，被他扒的干干净净，毫无秘密可言。

端坐圆桌旁，手里攥着茶杯，深思片刻道：“需要通知会长大人，只有会长知道怎么联系。”

收起听诊器的同时，“放心吧，一切正常，明天再打一天吊瓶，就可以离开。”这话像是跟身后的顾叔同说，又像是跟章小曼说。

八嘎！

于泽成像是深受点化，笑道：“贾科长不亏有诸葛之才，于某深受启发，今后做事自当务实求真，不搞那些虚的。”

于泽成急匆匆出门上车，脸色难看：“八嘎！什么事！”刚才还一脸温善的于泽成此刻表情狠辣，双眼凌厉瞪着不懂事的属下。

“嗨！”男子快速把事情汇报一遍，于泽成就傻了，久久没回过神来。

先看了一眼药液，还有一点点，可能需要一分钟时间才能更换，从车上取来听诊器，当着顾叔同面开始认真检查章小曼的身体。

章小曼原本要死的心，看到张芸出现后闪出一点希望，只要把消息带出去，尽快让小组成员撤离，即便褚文昊通过银行去查也查不到。

轻轻晃动，刚洗完胃，身体吸收的分开始溶解，却未清洗干净，想死的话这瓶药液可比馒头里的分多，吸收更快，半个小时足矣。

他同样也不会天真的认为川岛芳子会对他委以重任，只是拿四个日本间谍的命换他今后在上海一条生路。

本身章小曼的小组成员还有两人没有锁定，当然前提是他抓到取胶卷的人。

“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何来赐教之说，”眼角扫视张家栋轻道：“重庆城里百万人口，其沦陷区的党国官员如过江之鲫。以前在各地呼风唤雨，随着城市沦陷，这些人总不能留在那受罪，既然来到重庆总要想办法钻营。

仨人一时没说话，贾允礼笑道：“于会长做生意当属人中翘楚，却对这官场了解甚少。”

刚才可没有这样的表现，听到自己没事放下心来？

等张芸换好药推车离开房间一切都很正常，她刚出房间顾叔同就起身把药给她关了。

张芸眼角闪过一丝恼怒，笑道：“怕什么，军统特务已经撤走，我刚才看了，院长的车也不在，怕是早就躺炕上睡大觉。”

看洋楼面积不小，此刻灯火通明，无不显示此宅主人身份尊贵。

她要趁换药的功夫，接触一下章小曼，询问她的需求，需要营救她即刻安排，如果要死亡减少痛苦，也可以送她一程。

本来可以回家舒舒服服吃饭，然后出去潇洒一下，现在倒好。

胡不归没说话点点头，贾允礼眼神乱转，“还是要小心，军统特务前几天在空军搅合。听孔主任说起过，有个白头发的小子居然来军需处要条子，想要查兵工厂，被郑处长告了状，这才压下军统调查的举动。收敛一些好，缉私大队那边要交代清楚，最近不能乱来，真抓到把柄军统可不会客气。”

“恩，”褚文昊看了一眼赌坊，“这个女人出来后，你悄悄带回局里，明天交给张大队长，报告自己写，内容自己编，总之就是刺杀者。”

“嗨。”

章小曼感受到了，睁开眼睛诧异道：“你干嘛？”

“哦、”胡医生起身出门向楼下望去，确实没看到院长的车，回到办公室脱着褂子道：“那就辛苦你了，明天一早我来接你班，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呵、原来是川岛芳子，她这么一说，褚文昊就知道这位金小姐的真实身份了。

石精忠检查后，并未发现不妥，“尽量快点。”

这一世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机会再去十里洋场走一遭，却要做好准备，真去了不能再毫无建树。

“哈哈哈”胡不归也是个浑人，说话没啥顾忌。

我敢保证，只要张局想上去，唐家豪会马上把资料送到上面，即刻审批通过。

章小曼冷冷望着他，明白褚文昊的意思了，这是打算以后去上海祸害帝国时让川岛芳子留他一条狗命。

伙计眼珠子乱转，一时没把握，要真是老板相好会很麻烦。

然而推门而入的她，却看到另外一名特务坐在椅子上看向她。眉头微微一皱，没敢说话，把车子放在床尾处。

取过一瓶正常的消炎液，用针管把准备的旋水打进里面混合，原本三百毫克增加了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