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请君入瓮（2/2）
“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离开后对支那兵工厂继续掌控，无论怎么更换，都是需要有经验的武器专家。”
安排人去两个兵工厂，一是因为太闲，需要有点事做，最主要家里不能留人。二是要敲山震虎，不能查也要给日本间谍一些压力，让他们自乱阵脚。另外队伍里面有鬼的事一直没查出来，相信那个鬼会把事情通告上去，却不知道怎么汇报，扰乱日本间谍的部署。
酒馆里很安静，坐东朝西，雨水不时穿梭打在门沿，跪坐桌旁的女子望向门前的青石板。
川岛芳子回忆道：“学生记得跟惠子聊天时，她家族有很厉害的尿病遗传史，平时很注重饮食方面的习惯，不能摄入太多分，否则会引起发热、呼吸困难，严重会休克导致死亡。
“这就需要你来观察，她的伙食具体都有谁负责，怎么样一个流程，有没有检查等程序。一次量不要太大，相信她吃过馒头后会知道配合你，坚持到第二天病发也就无药可救。”
像是黑夜里孤独的游魂，苟劬的背影一步步走向亮灯的小酒馆。
自己深受教育，知道最近要低调一些，事当然要做，只能坐在暗处。
细细思量，“既然褚文昊这个支那特务很熟悉帝国特工的做事习惯，想必有所防备，在保证不暴露的前提下，只能神不知鬼不觉送惠子回家。”
“老牛，有位先生说是找你有事。”说话自己夫人带着一个男子走进房间。
“文昊啊，想进步可以理解，但要看清楚形势，今后千万不要如此激进，有任何事情要第一时间告诉老师，不要擅自决定才好。”冯道远也是语重心长。
宝华街，一条承载百年历史的街道，狭窄却极具宽广，青石板铺设的一米小路，高矮起伏，偶尔的小水坑踩进去就会湿透鞋袜。
哼，心里暗骂果然还是那个白痴，开始不厌其烦的讲解，让他清楚意识到里面的危险。
日本领事馆。
风息雨疏。
“唉，你啊，还是太年轻。”怒其不争的道：“女间谍的身份如此敏感，没审出来反而是好事，真审出来，怕是你们军统跟着吃瓜捞。你明白嘛！”
“咳咳、”冯道远知道自己一时激动，语气太过火，没办法啊，这孩子怎么如此多事，这样审下去还得了！
语重心长的道：“文昊啊，不是老师说你，为什么行动处审不出结果来？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男子咬咬牙，走进酒馆，油纸伞被他扔在门口任凭风雨摧残。
办公室还剩下顾叔同，褚文昊低声叮嘱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只看，不要动。除了你们三人接触过章小曼的人都记录下来，不要阻止，你只需要保证她活着。
“你个天杀的，你不答应儿子可活不成，儿子要是活不成我也就不活了。”
八点钟，牛满福穿着雨衣骑着自行车回到家中，刚刚喝了一碗媳妇煮的姜汤暖和了一下。
“是，还有一件小事，行动处那边抓了个女间谍，三天没审出结果，可能是因为其隐藏身份有些特殊，都不敢审讯
上峰把事情交给学生来处理，经过一中午的审讯已经有些眉目，相信加大力度审讯，到晚上就有收获，这次她背后的长官是跑不了。”褚文昊说的很详细，把消息透漏给他。
川岛芳子一脸笑意却不吃惊，仿佛知道他会这样选择，轻啄一杯香茗，心情舒爽。
“好好好”本想去告状，脑袋里想起古寒升的叮嘱，生生忍下怒道：“先把工作干好，不允许请假！一会秘书室会把费用送过来，就这样！”说完张旌阳一摔袖子拔腿出了办公室，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他们。
“你你们”张旌阳再傻也知道，这些人故意为难他，戟指两侧正在写请假条的众人，青筋暴起，死死瞪着满脸微笑的褚文昊，真想一拳打过去！
“哦，你有何办法？”今井武夫有些期待。
川岛芳子跟惠子两人是很不错的朋友，后来相继成为情报人员，彼此还算熟悉。
消息基本靠正规党国内部渠道获取，褚文昊在军统，又是最近事端的参与者，还是很希望能从他这里获取情报。
需要注意的是饮食跟水，交代女医生只允许把饭菜端过来，不允许喂她吃饭，水也一样。
“咳咳，文昊啊，事情既然发生，就不要抱怨了，党国在用人方面一向如此，拉帮结派任人唯亲。你的想法是对的，既然受了委屈，就要让上峰知道你的态度，否则会认为你好欺负，没有原则与底线。
“我想知道当初跟我一起进入军统，如今都高升的人是不是他安排的？”男子对这个问题很重视，像是要做决定一样。
“是，学生听老师的，最近一段时间不会插手局里的事务。”褚文昊赶紧表态。
“嗨，如此只能请求支援，动用潜伏在军统内部的帝国特工，毕竟重庆方面有大本营直接负责。”
“既然来了，就请进吧。”川岛芳子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鸭舌帽，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是男是女。
这种赤裸裸的引诱，让男子心绪不宁，毕竟整个中国风雨飘摇，被逼退来到重庆的国党还能坚持几天，犹未可知。
“是！”
一场秋雨一场寒，桌上的青茶冒着丝丝热气，红泥小火炉不时噼啪两声。
刚刚的暴雨骤风让重庆电力陷入部分瘫痪，街道上没有路灯，借助两侧店铺散发的灯光行进。
如今他坐镇行动组，怕是早有安排，就等着有人去刺杀，毕竟他需要功绩证明自己的能力。难道他已经审出结果？”
暂时沉淀一下，副大队长也很不错了，这才离开老师多长时间啊，很不错。”冯道远说着违心之言。
“老师”
“很好。”冯道远对于他听话方面还是认可的，既然答应就不会在插手，行动之前也会向自己请示。
在武汉那会名气很大，最后被情报处给请了去专门给里面队员做饭。这大锅饭不比小灶，还真是考验手艺，没做几个月大家就吃腻了。
情报处倒也仗义没赶他走，让他专门负责给犯人伙食，每个月给他开五个大洋。
“哼，不用等了。”今井武夫一脸阴沉，“人已经转交行动组有褚文昊负责，这是大本营传来的消息，惠子有交代的迹象。虽然已经通知樱小组暂时进入潜伏期，却不能保证一定是安全的，尽快送她离开。”
“是！”
“哼！你不要搞错了，我可从来没说过要跟你们日本人合作，更不欠你们什么！”这句话他说的底气十足，显然事实就是如此。
“好吧。”他没有拒绝，收起钱起身向外走去，捡起油纸伞，消失在青石板的夜色中。
男子听到这话眉毛挑了挑，“如此倒是简单，负责犯人伙食的只有两人，每天做两餐。伙食质量不会太好，大多都是内部剩余的菜给加工一下就好。
“想不到时隔多年，你们依旧不放过我，是我贪心，当时不应想着走这一步。如今怕是回头百年，身不由己。”男子声音飘忽充满不甘与无奈。
牛满福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翻了翻裤兜一分也没剩，暗自埋怨：今晚的运气真差。
“长官也要离开吗？”
“哼，”牛满福瞅了自己老婆一眼，“他家闺女怎么就那么值钱，结婚彩礼居然要二百大洋！刘家这是卖闺女呢，还是嫁闺女，不给，爱嫁不嫁！”
冯道远一听没控制好情绪一声爆呵，吓了褚文昊一跳。
可这牛满福有个好赌的毛病，一天不赌手就痒痒，赚的钱都孝敬赌坊了。自己儿子结婚愣是一个大子拿不出来，如此还不闹矛盾才怪。
“还有其它事吗？”冯道远毕竟距离太远，下属汇报只有只言片语，他也需要隐藏的，频繁联系重庆有暴露的危险。
被捕的帝国特工，从小就有家族遗传性尿病，不能摄入过多分，你明白吗？”
熟悉的山涧松柏，两人在树下细语，树枝上有只唱歌的小鸟。
像潜伏南京、武汉、重庆等地，不然帝国的情报人员如何在重庆以最高长官的形象，出面指导你们支那民众呢？
本来日子还不错，他是个有名的淮阳厨师，几道拿手菜做的有模有样，深得食客喜欢。
饭菜加怕是很容易被识破，可以在红薯馒头里面加入。红薯本身就有很高的分，在适当加入一些应该不成问题。
“樱小组的工作太过重要，必要的牺牲大本营是允许的，这份名单你拿去，里面有几个早期帝国收买的支那特务，或许能用的上。”今井武夫说完把厚厚的资料给她，叮嘱道：“虽然都是支那人，但每一个分量都很重，能不暴露就不要轻易使用。你既然跟惠子相熟有什么好的提案？”
“大本营下达命令樱小组暂时进入休眠期，组长也给我传来消息，命令你我即刻撤离空军。”卢涵升低声交代许其言。
所以你周围都是帝国的人，或许现在不是，但将来一定是。你也不是唯一的，你并不孤单。为帝国做事不需要觉得委屈，相反是机会，是造化。”川岛芳子不愧是今井武夫的学生，蛊惑的本领也学了八成，真假自是难辨，却有那么几分可信。
跨步来到近前随手接起，“哪位？”
歌乐山。
一道闪电划过城市上空，暴雨随即洒满重庆的大街小巷，伴随着狂风骤雨的袭击，街道上路人疯狂奔跑起来。
却听到大门被当当敲响，扭打的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就分开，开始收拾碰到的桌椅，等收拾好，牛满福才示意自己媳妇去开门。
“是，老师放心，女间谍暂时停止审讯，就怕长官催促，要想个办法拖延一下。”
五个大洋也算是高工资，羡煞周围邻居，只要好好积攒没两年就能给儿子娶媳妇。
“很好，荆山！”川岛芳子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没多久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进入酒馆里，一身黑衣早已湿透却像是没感觉一样。
呼——
“啊学生明.白。”
突然，一道身影闪现，举着油纸伞站在门前，静静看向端茶的女子。
进门的男子笑道：“鄙人姓张，单名一个立字，冒昧拜访还请赎罪。”
“哈哈，客气客气。”虽然不认识还是招待他坐下，给倒了杯茶。“不知张先生来此有何贵干？”
“自然是给牛先生送财路来的。”话闭，张立从身上掏出一千法币，放在牛满福面前。
“还请笑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