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擅自行动（1/2）

第51章 擅自行动

园公园。

行动处。

闻薄凉看着面前激动的俞卓伟，听他汇报完整件事，眉毛微挑。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端起茶杯喝茶的同时低头沉思。

日本间谍他想不想抓？这个问题在他内心深处仿佛早就有了答案。他是处长，负责整个行动队几千人的大事小情，可以说他每一个决定都跟他们息息相关。

日本间谍他想抓，也不想抓。想抓是以前，下面的人升迁捞钱总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也是彰显自己坐镇的行动处时刻能为军统保驾护航，凸显不可获取之地位。

有事没事抓个日本间谍玩玩可以，但不能过火，抱着一种得过且过心态。但最近情报处成立的行动组，两次的事情对行动处的颜面有所损伤。

他有些迫不及待抓一名日本间谍，重新让上面看看，同时保住军统第一部门的荣誉。

他也不想抓，如果不是情报处这么挑衅，甚至乎都乐意如此下去。他已经是处长，要说军统升级之前他内心还有想法的话，雷震山跟秦浩天空降下来，抢走他的副局长宝座，他心就凉了。

短时间自己的位置不可能在有变动，在这样的情况下努力跟不努力的区别就不大。

更让他不想动的理由是叶世荣跟卓有维的到来，这两人是老板的嫡系，回到总部就是冲着二处处长位置来的。

这样的消息还是极具冲击力，八名队员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怎么扯到人家郭司令家里这可是大事。

扣掉电话两人对视一眼，李大龙抽调一个小队人员赶往朝天门码头，刚坐下又来人汇报：“大队长，有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把车停在郭家门前。两人像是认识，正在那聊天。”

想到这里就加大油门向着郭家冲去，等来到主道，看向街道上忙碌的身影，眉头微皱，这郭家住的可是高档区域虽没有士兵站岗，却也很安全。

鹤轩负责掩盖其本来面目，不要留下行动组的太多痕迹。好了，你们七人先去准备自己安排监视事宜，行动吧。”

川岛芳子来到郭家门前见到章小曼时显然有些惊讶，低声询问：“郭家要搬家？”

“咳咳，依我看还是低调一些好，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她是日本间谍，仅凭口述存在很多不确定性。同样会给军统上下带来无尽祸患，情报处既然愿意抓就让他们抓，出了事跟行动处没关系。

姜阳思索片刻道：“既然来找章小曼这人或许是日本间谍，先安排人盯住看看她要去哪里，等会动手的时候一起抓了。”

褚文昊觉得好笑，“你安排人把郭家电话线剪断，马上做，不然来不及了。”

两人能不明白嘛，既然上面不让动，俞卓伟还私自安排他们出勤，明摆非要把人抓了不行，至于为什么如此不难猜测。

坏了，这说明章小曼还是被监视了，自己应该即刻通知她，让其小心应付。昨晚连夜做了四个一模一样的戒指已经送到今天参加酒会的几位太太手里，想必能起到作用。

处长如觉得为难有属下来主持这次抓捕，一切后果自然有属下承担。”俞卓伟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也有这样说话的底气。

“事情不是小事，有把握是好事，但军统不是一言堂，我个人即便支持还是要跟上层汇报。既然事情紧急我看还是要跟两位副处长商量一下，具体如何需要商量决定。”说完闻薄凉没管俞卓伟，而是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顾叔同离开办公室只剩下他自己，皱眉来回独步，考虑要不要去做点什么。

扫了姜阳一眼，这辈子没把他放在眼里，自己坐在沙发上，“先不说联合行动的事情，你们把人撤走，到十字路口那边布置监视，傻子都看出你们是军统。

属下看还是有必要进行抓获与监控，否则被情报处抢先不但行动处颜面尽失，军统该承担的责任一分也不会少。

刚才开车进来的，以及从郭家出去的，那个看不到，你应该庆幸现在还没有部队过来，不然.”褚文昊对于行动处的布置嗤之以鼻。

三人自然是看到他，只是没命令没动，项顶天屁颠屁颠的来到车前，弯腰笑道：“褚组长有何吩咐？”这会项顶天化的像红脸关公。

“迟副处长高屋建瓴，英明果断属下佩服。”俞卓伟难得拍了一句马屁。

“唉，”看了两人一眼，示意坐下说，等两人坐好俞卓伟简单说了一下。望向两人道：“事情应该是真的，上面压着不让动，这次的事情要靠你们两个。带上人秘密监视章小曼这个女人，一旦找到证据就要毫不犹豫的进行抓捕，要注意隐藏好，不能让其察觉，还是要有所顾虑。”

章小曼轻轻点头：“我会的。”

“哦，”川岛芳子有些吃惊，她一大早来就是为了协助她完成任务没想到已经处理好。

“哈哈，好说好说。”扫了一眼姜阳道：“章小曼的身份毫无可疑，抓她也没问题但是缺乏证据，无法定罪。我昨天跟踪监视一天她去了很多地方，一时之间无法确定那个是她窝藏电台跟密码本的地方。

开车来到鞋店这很好查，行动处的人有事没事望里跑，傻子都知道这里有人。

俞卓伟眉头紧锁，他不是没脑子，而是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这可以从钟黎叔的表现来断定。现在要考虑的是要不要抓捕，或者温柔一点，要不要先进行监视。

只有让卓有维跟叶世荣坐稳，示好的同时压住俞卓伟的晋升之路。两人都是嫡系老板总要给他个名分，这二处的副处长是跑不了。

他们可是嫡系，是亲生的。自己可是别人家的孩子，只是想等老板死了，好取而代之。

今天的郭家跟往常不太一样，郭齐林一早去了军营，其余家眷却都在大包小包的收拾东西像是要搬家一样，来往的车辆都从朝天门码头穿梭几次。

“是！”

想要查鬼就要紧盯章小曼，看看有多少人给她送消息，通过她来锁定后面的人，另外还需要给密码本的获取找份合理的理由，有些脑袋疼。

褚文昊摇摇手道：“每个人都有嫌疑，却无法肯定是谁，上次鹤轩跟他们在一起，没有参与刺杀冯婧的行动，当然这只能说暂时没问题，毕竟真要有问题也未必亲自出手。

考虑良久还是先把行动处的戏演好，抬头望向众人肃道：“前段时间你们盯的日本间谍有了最新消息，现在可以确认真正日本间谍的身份。那就是城防副司令郭齐林家的儿媳章小曼，这个情报准确无误。”

有冯道远这盏明灯在，没有鬼是不可能，行动处参与这次行动，消息应该会传开，何况还有叶世荣跟卓有维帮忙宣传。两人回来指定是在军统内部转转，示好他人顺便说点新闻博取好感还是可能的，如此就等于八处处长都知道这件事，相当于整个军统内部都知道。

迟睿诧异之间哈哈大笑起来，很是受用这句话，感觉俞卓伟这个阴人也没那么讨厌。

“很好，薛副处长考虑的很到位，不能因为不确定的事情给行动处招惹麻烦，这件事还是有情报处自己处理吧，行动处不插手。”闻薄凉借着薛俊雄的话再次表达他不愿插手的意思。

俞卓伟去辅佐两人其中任何一个，都会勾心斗角，倾轧不断。在没得到二处宝座的怨恨之下，一定会想尽办法极力掌控住二处的大权，把他藏在一处那些自己人，全部安插在二处分庭抗礼。

对视一眼，李大龙上前开口道：“俞科长，是不是有事吩咐属下去做？”

闻薄凉皱眉扫了他一眼，心中很是不痛快，本身他可以单独执行，不用跟自己汇报，完全可以等把人抓了在汇报。

闻薄凉放下茶杯，担心道：“这件事并没有实际的证据来定论，只凭一个小队长胡说几句就要对郭司令的儿媳实施抓捕，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军委会里可是窝着一条苍龙，你动他的儿媳就是打他的脸，只要他去军委会喊两声就有无尽麻烦。

“是！”

俞卓伟不是不担心，他只是在赌，赌褚文昊说的是真的，赌他不敢动手抓捕，而赌注就是二处宝座，一旦失败后果可想而知。

褚文昊从钟黎叔办公室回来就安排开会，众人神情严肃分做两侧。

俞卓伟瞅了这位善人一眼，心中很是不屑，跟闻薄凉穿一条裤子也不用说的如此明显，谁还不知道。

点点头：“既如此，我先告辞，以后有机会可以到上海梅机关找我，哪里是帝国的天下，不用如此小心。”

“哈哈，既然是自己人就不用客气了，说说，我安排人去调查，行动处到处是人。”李大龙很是热情回道，姜阳眼神中也有些迫不及待。

一会到郭家跟军营监视，只做出监视欲逮捕的假象，但不要真的参与其中。

“褚老九，你管的有点宽呢，这是行动处不是你们家行动组，耍威风回家耍去。”姜阳脸色不好的开口。

俞卓伟的心思他自然明白，而他也是跟老板打江山的人，有极大可能成为二处处长。

姜阳安排他没反对，就是给他个锻炼的机会，这会让褚文昊打脸自然不会舒服。

情报处行动组。

但此刻他有些喜欢这个憨直的汉子，很喜欢，居然不管不顾站出来支持他进行抓捕，实在让他没想到。

想了想觉得他压不住俞卓伟，要是过了很可能越级上报到雷震山哪里，甚至乎直接去找老板汇报，领了圣旨有收获是他的，有责任自己跑不了，还给上层留下一个不能担责逃避现实的印象。

不管目标在哪出现始终有人远远跟随，不要管行动处的人，他们要动手抓人就把人让给他们，记住只看。

两人在门口分别，川岛芳子独自开车离开，却不知道周围有几十双眼睛盯着她。

在不确定是谁的情况下只能一个个检测，这也是没办法。你去盯着商濯，如果男子跑了，或者死了，他没有制止或参与杀害男子你就回来汇报。

如果是扑风捉影正好可以借助上峰责问的机会要求取消行动组，这不可谓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行动组的人少，今天还要忙着监视，根本没时间也没人去筛查，有些可惜了。要是能去搜查一下这些地方，说不定会有收获。”

姜阳有些尴尬的看向李大龙，这可是他提出的建议，两句话被褚文昊打的体无完肤。

“恩，你们去安排吧，把人盯住，等待命令。”

扫了众人一眼，“事情行动处已经知道，我本不想参与其中，奈何钟副处长压下的任务，所以还是要做做样子。

“处长说的是，属下不否认存在各方面的风险，但这件事的准确度极高，身为军统人员自当不畏强权，勇于为党国清除危险。即便承担责任，也不能畏首畏尾停止不前。

姜阳不置可否点点头，这样最稳妥，要是让人跑了那不是前功尽弃。拿起旁边的电话打给等消息的俞卓伟，听筒里传来指令：“安排人去朝天门码头等着，一但发现她登船马上进行抓捕！”

“哼。”李大龙自然知道，却不能退让。

距离郭家居住的独立街道不远处，街道上突然繁忙起来，打扫卫生的工人，在路边修缮草的匠，夸张的还有在空地上拿着图纸在规划怎么建房的十几人。

这次回来，自己资料泄露也可能跟内部的鬼有关系，他想借助这件事查查。

要是假的，就不用我说了吧。行动处上下都会受到牵连，甚至我这处长都要挨处分。

顾叔同这两次执行的任务早就感觉到，只是没有询问，点点头：“褚组长是怀疑商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