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黄雀在后（1/2）

第15章 黄雀在后

夜色下，九龙湖小院里还有点点星光，众人围在大树底下低声畅谈，周围的虫鸣、鸟叫掩盖了一切。

“怎么还没回来，我都困了。”石报国打着哈气嗡声道。

“你是猪吗？就知道睡，知不知道按平时这个点，哥还在潇洒，可惜了.”项顶天显然这几天过得很舒服，有些流连忘返。

“项顶天，你这几天可是天酒地，违反纪律，我这小本本上给你记下不少呢。昨晚你跟那个小女孩干嘛去了？”石报国开始秋后算账。

“哈哈哈”

“诸位，诸位。千万不要听信谣言，我这么正派的人怎么可能去干那事，我那是为了工作，工作知道吗？不深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你们不知道这里面的心酸。”项顶天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众人不置可否，没搭理他，就这样的人你要怎么去改变他。

“哼你还”就在石报国还要揭短的时候，项顶天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举在空中，“诸位，这是小丽给我的零钱，足足五千法币。”说完扔在地上又掏出一沓，“诸位，这是小红给我吃饭的钱足足三千块。”说完继续扔在地上，又掏出一沓钱高高举起，“诸位，这是小美给我买衣服的钱足足四千块。”

他这样的表现震惊的众人说不出话来了，眼睛望向散了满地的钱，再看向他的眼神就复杂多了。

项顶天掏出最后一沓，站起身：“诸位，这是给我买零食吃的钱，足足三千块。这就是哥，这几天的成果，我是为大家筹集资金去了，你们要理解我的处境。”

正在众人兴奋捡钱的时候，小院的门被推开，褚文昊迈着大步走进小院，看到众人在那兴奋的数钱，一时之间没弄明白什么事。

唐美丽俏脸微红，有些羞恼道：“还有三个，其他人都没做过什么，也许还没到时机。”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要想办法自救，“唐兄给指条明路吧。”

“这还不简单，直接把人抓了，严加审讯，不信他不交代。”石报国这个暴力男，喜欢来直接的。

所以继续监视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能还会存在危险。”褚文昊先分析了目前的形势。

“没问题，有成品的小型检测设备，我略微改装一下，可以检测百米满围内有没有电台信号。”商濯很有信心，他学的就是通信，这点还是没问题的。

“我说你有没有脑子？要是这个人不是日本间谍抓了有用吗？要真是你抓了他不等于暴露了，后面的人还怎么抓！”项顶天直接开喷。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九人有七人同意划掉，就剩下石报国跟顾叔同，顾叔同是名义上的副队长负责纪律的，明目张胆的破坏有些说不过去。

张启明哑然，一时不知如何回话，不过看他一脸轻松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哼！”

“小朋友，那个给你钱的，是不是让你把一样东西交给店铺的老板，能不能告诉叔叔是什么东西？”沈方舟尽量平和问道。

“哈哈，启明兄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我相交多年，有话自可明言。”唐家豪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男子开门营业，站在门口擦拭门框时不自觉的会扫视周围的人群，一但有不一样的地方，他都会去查看。

另外，只能远远的监视，不要试图进去接触他，只做记录，如果他出门，三人一起出动交叉监视，还是只看不要采取行动。

“哎。”

沈方舟眉头深皱，一眼就看出小孩在撒谎，却不知道是谁教他的。

“他也被盯上了，”唐家豪看着自己妹妹问：“是不是你把他拉下水的？”

“是！”

“方舟、顶天、报国、鹤轩在后门监视，鹤轩主要负责两队人的妆容。”

张启明是真害怕了，他有没有事，自己最清楚。被军统盯上了，基本没跑。

为了增加几率，我们做一点工作，商濯负责找出街道上链接的电话线，剪断，不允许他在店里打电话。

“已经办妥了，教育部明天会下文把整个褚家从事教育的人裁撤，暂时回家等待消息。至于褚家其他家眷政府部门的也都让其回家，做生意的暂时断了他们货源与销路。”唐美丽小声道。

“事到如今只能壮士断腕，趁这些人还没找上门，自断羽翼。把资料跟证据整理好，做做下面人的工作，把这份责任担下来。”唐家豪扫了他一眼，“分量太轻的指定糊弄不过去，唐兄自己要有决断才好。我也要想想该怎么办了”

好家伙，这扔在地上的钱足足一万五千法币，比处里给的经费还多五千，众人还能说什么？虽然他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这一个优点就完全可以掩盖了。

所以要观察这个男人怎么跟自己人接头，这里面很多不确定性。不确定寻古坊里面有没有电台、电话，或者来往的客人有没有给他送信的。”褚文昊说的很严肃，众人听到有可能是日本间谍，一个个兴奋起来了。

“幺，捡钱呢？”

“既如此，我也不藏着噎着了。最近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搞得我心神恍惚，有些食不下咽。几个家眷也是说最近有些鬼祟的人跟在身后，搞得也是心慌难安。想请唐兄安排人查查，到底是什么人找张某晦气。”张启明虽然是副市长级别上是他的上级，却不分管警务，所以唐家豪可以不搭理他。

“恩，这个问题我有考虑过，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原因也是因为不确定，如果这个人真是日本间谍，那他会在房间里做很多我们无法察觉到的标记，一但不小心碰触到，就会被发现。

“是！”

“恩。”

这个老板年龄二十八岁左右，身高一百七十五，体重八十公斤左右。长相方面你们见到后自己具体观察，最重要的是记住他的身形、体态走路姿势。

“军统！”

这个人很可能是职业军人，我怀疑他是日本人，而且极有可能是跟唐美丽接头的人。

“情况我都知道了，这些问题的出现除了经验不足导致的以外，还有就是这次的目标本身就有难度，大家也不用放在心上，总结经验教训，争取以后不要再犯。

没过一会接着出来了，顾叔同觉得有问题，看到小孩向南侧走去，拿起桌上的电话，电话接通顾叔同把情况交代后，就继续留在房间里监视，他并有动。

“咳咳.”

“嗨，完不成不是更好，就这几天你们还看不出人家的实力吗？很危险的！”项顶天补了一句。

“很好，等过了这一关，其他人在慢慢收拾！”

男子拿着小十字架把玩了一会，皱眉深思，来到柜台前取出洋火，嗤！十字架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哎，”唐家豪摆摆手。

三人中午在望江楼密会，内容不知道，可以推测，接下来我们的监视目标也会相继得到通知。

“如果男子不在店内发情报，势必会出来，你们监视的时候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旦发现不对，宁可放过这次机会。还是那句话只看不要动，千万小心。”褚文昊反复叮嘱，也是因为这些人经验尚浅。而寻古坊的男子明显是个高手，由不得他不小心。

“是！”四人起身领命。

唐家豪是在书房单独接见来客，可见其身份十分不简单。室内茶香蒸腾，气氛却算不上缓和。

“启明兄这次登门有何指教？”唐家豪从容的倒着茶水，询问来客张启明。

“不知道！”

“我要求一个名字划掉石报国小本本上的一条记录，同意的举手！”项顶天直接举起自己双手，看向大家，希望看在钱的面子上，把犯纪律的事都忘记。

“恩，不抓是因为不确定是不是。就跟顶天说的一样，如果他是日本间谍，也可能只是个送信的，我们需要找到第二目标才能行动，这样最稳妥。”褚文昊做了解释。

“可不可以等他离开后，我们进去侦查一下，里面有没有电台一清二楚。”沈方舟开口询问，他这会觉得自己经验不足，在学校那会各方面比褚文昊都强，来到军统后发现各方面都开始拉开距离，这让他有些受伤。

唐家。

“切！

张启明皱眉深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唐兄，你我两家亲如一家，有好事可不要瞒着，是不是有门路？”张启明觉得他知道什么。

沈方舟笑容亲切，蹲下身子道：“小朋友不用害怕，叔叔有件事要问你，你能不能告诉叔叔？”

还剩几条偷钱、逛窑子的记录就不算大事了，项顶天也不在乎拍着手，“这样才和谐，大家放心只要再给我半个月时间，我保证林海旗下的产业，那些有爱心的小姑娘，都会伸出援助之手的。”一件吃软饭的事情，被他说的这么硬气，众人脸都红了。

但我分析这个人极度危险，做事很小心，有可能是日本间谍，我们要确认他的小组成员。

大树底下黑漆漆，只能模糊看清楚他的人影，“每个人先汇报一下自己这几天的工作，有什么发现，有没有被发现，叔同你先来。”

众人相互看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答复，没等多会，石精忠先表达了看法：“我同意，顶天是去筹集资金也是为大家考虑，工作中有些错误还是可以原谅的，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完举起手。

小男孩惊叫了一声，然后有些害怕道：“我进去要了一块大洋，”小男孩说完从破旧的裤兜里掏出一块大洋来，握在手心里，努力举着胳膊，小脸很纠结，想让沈方舟看清楚，又害怕他抢走这一块大洋。

十分钟过去，众人简单说了自己这一星期的经历，基本没什么成果，有几人还被发现了，第一次执行任务难免出问题，能毫发无损已经不错了。

“我弃权！”顾叔同弃权大家看向拿着本本发呆的石报国。

商濯那边也没检测到电台的信号，进入寻古坊的客人每天就那么几个，有些还是每天都来，确认后，基本没什么可疑的。

不管如何，最近还是少出门为好，等过段时间再说。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门口进来一个小男孩，有七八岁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串葫芦。

我说过这个人很危险，你们在监视的过程中不能让他看到你们的正脸，这方面鹤轩做处理。

小男孩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有些害怕，小声问：“叔叔你干嘛？”

寻古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