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二十二（2/2）

“杜先生来了。”小萝卜冲着人群里喊了一声，“大家让一让呐。”

“我们一起。”桂王给杜九言撑伞，小萝卜挎着个小篮子，闹儿拉着他道：“地上滑的很，我来背你。”

齐代青已经坐好，单德全带着捕快稳控秩序，书吏在一边做书记。

太后脸一虎，“这浑小子，很人姑娘都成亲洞房了，居然还不知道人家的长相！”

“京、京、京城、就、就就是、是、大大大啊。”宋吉艺戴着毛茸茸的帽子，穿着厚厚的袄，像个球一样从街上滚过来，吃惊地惊叹着。

小萝卜想了想，“还行吧。不过我更喜欢跛子叔你。”

“就怕他太闹了，吵的人头疼。”杜九言道。

杜九言收了伞，冲着大家拱手行礼，抚平了外青里白的讼师袍，昂首挺胸地进了府衙。

“小坏蛋。”跛子捏了捏他的脸，“就知道哄着人。”

这一日极寒，天刚大亮就下了雪，先是雪点点等杜九言出门的时候，雪如同鹅毛一般飘飘扬扬落下来。

大家并没有像邵阳那样呐喊助威，杜九言穿过人群，进了府衙，等进去，人群又开始聚拢。小萝卜在人后喊道：“杜先生，努力啊！”

桂王撑着伞，站在她身侧，“我不说话。”

几人相隔，陆绽和程公复也是一脸惊愕。陆绽道：“他想干什么，莫不是就是他接的承德侯府的讼案？”

“圣上也在。”宴通紧张地道：“先生，您别太紧张。”

“要是有，哀家这个人情卖的可就不值当了。”太后有点后悔。

“当时秦太夫人来求哀家，哀家本来想拒绝的，可一看她哭，又想着这案子十个讼师也翻不赢，就卖了她一个顺水人情。事后想想，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影响。”

单德全出去，在后衙将等候的季林领了过来。

桂王笑了起来，将伞留给她，迈开大长腿从府衙后门进去后堂等她。

人群让开，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身材消瘦撑着伞，面容被伞遮挡住。他走的不急不难，直到门外他将伞放下来，杜九言一怔。

太后不和钱嬷嬷说桂王，一谈起来钱嬷嬷就没完没了。

就在这一瞬间，除了她和桂王外，所有人刷地一下后退了一步，将他们留在前面。

季林走到前面来，冲着齐代青拱了拱手后跪了下来。

“你说没事就行。”太后笑着道：“那哀家就放心了。”

衙堂内，刘公宰行了礼，转眸打量着杜九言，拱了拱手，“杜先生！”

跛子笑了笑，“看来，你和王爷相处的不错！”

程公复冷哼一声，道：“果然，离开了西南后，他就变成了如此小人。”

杜九言很好奇，谁这么自信，居然敢这个讼案辩讼。

杜九言应是。

路过后衙的房间时，就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好。倒忘记恭喜你了，申道儒的案子错了，那现在这个比试就是你赢了。”赵煜道。

“朕明日早朝就把话收回来，西南还是西南，你还是会长。等季林的案子办完了，朕给你嘉封。”

他是世子，要不是因为圣上在，他连跪也不用跪的。

宴通道：“上次辩讼的时候人还没有这么多，这一次为什么这么多人？”

太后就笑了，“确实很像！桂王和你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他没有发现吗？”

那倒是，小萝卜和比人聊天的时候，都是聊别人感兴趣的话题。

“还有，不管谁牵连在内，都一并揪出来，依照律法办！”

小萝卜哦了一声，想了想，道：“那他就打着王爷的名号横行乡里好了。”

这样大家就认出来，谁是杜先生。

“刘先生！”杜九言道：“很巧啊。”

杜九言行礼礼站在左边。

杜九言拱手道：“学生一定竭尽全力。”

幸好先帝脾气好，不然哪还有钱嬷嬷的命在。

“以前没见过，匆匆一面又过了好几年，哪还能记得。”钱嬷嬷笑着道。

人群刷地一下让开。

宴通拱手。

“皇帝那边你是不是还要去的？”太后问道。

杜九言去了御书房，赵煜见到她，叮嘱道：“……请讼师的事朕也听说了，就让他请吧，否则他们还不服气。”

杜九言道：“他请讼师是他的权力，娘娘这是顺应了祖师爷的理念，尊重每一个人的权力，即便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太后还记得桂王小时候，先帝因为一件事责罚桂王，钱嬷嬷脑子糊了，连先帝都顶撞了。

杜九言心里哀嚎。

小萝卜想了想，摇头道：“想他去啊。有他在我爹打官司的时候事半功倍。至少不用担心县令大人下黑手。”

刘公宰又和季林拱了拱手，机灵打量着对方，忽然多了几分信心。

这个人原来是西南的，连杜九言都要喊他一声刘先生，那看来很有能力了。

“开始吧。”齐代青和杜九言道：“你是原告讼师，你先说。”

杜九言应是，上前一步，道：“此案颇大，大到什么程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