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没有选择是错的（2/2）

理智与情感。

离开了不周山，老爷子本该抹去他们的意识，把他们送回去。

“空空，如果是你，你会像我这么做吗？”妙妙泪眼朦胧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傻？”

空空迟疑了片刻。

“对不起。”

握住那把玉笛，耳畔似乎有阵阵清幽的笛声回荡着。

可这一次，空空离奇地止住了眼泪。

妙妙搂紧了空空的脖子，伤心地说道：“所以我是一个坏孩子，我做了一件错事。”

他才明白，很多东西只有失去了，回忆才会变得如此清晰。

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她，成为她的后盾。

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从不分开的哥哥。

他那么傻，什么都没有察觉。

辰风转过身，看着妙妙，难以置信。

可他很不甘心。

妙妙拽着乾坤锁，伤心地哭泣着。

谁家玉笛暗飞声。

但唯独她没有回来。

他握紧了拳头。

“妙妙，如果让你再去选择一次，你还会这样做吗？”空空问道。

妙妙把从安若雪那里看到的记忆留给了辰风。

“她不让我说的，对不起，辰风哥哥，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最后却是她用生命保护了驿站了所有人。

那段记忆，也是安若雪留给妙妙的。

——我对你用了八十一种看法，但居然看不透你的脸皮！

妙妙哭诉着，许久，她才断断续续地哭道：“若雪姐姐不让我说出来，那是我能看到的唯一的办法，不然我们都要出事，包括辰风哥哥，包括若雪姐姐，若是驿站被毁，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为什么自己不能给她最后的保护？

为什么修为到现在还是化窍后期？

妙妙哭着把玉笛拿给辰风。

“妙妙。”

她什么都失去了，他成为了她的全部。

“她说过相信我的。”

“那你的选择就是对的。”空空坚定地说道。

可是他没有替她撑起那片天空。

他安慰着妙妙，声音有些苦涩。

那熟悉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闪过。

天通境的人，永生境的人……

空空出现在妙妙身边。

——我对你试过了各种看法，咋一看，猛一看，正面看，偷偷看，不经意看，翻白眼看，眯起眼睛看，匆匆一瞥看，目不转睛看，假装睡眼朦胧看，睁着半只眼睛看，站在楼上看往下看，站在楼下往上看，在人群中蓦然回首看……

妙妙的眼睛含着泪，小手紧紧拽着乾坤锁。

两人曾经都是不谙世事的小孩，他们本是不周山的混沌阴阳，镇守着历史，无意间化作了人。

可是他还没有对那个女孩说出那句话。

都像是一座大山，压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她抱着空空，小小的胸膛里满是愧疚与难过，她把错误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妙妙抬起头，看着空空。

“顾爷爷以前和我们说过，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你有你的选择，若雪姐姐也有她的选择。”

可是老爷子教他们如何做一个人，如何选择自己的路。

整个驿站都收在了乾坤锁中，所有人都安然无恙。

但谁能说，哪一个选择就是错的？

妙妙懂这个道理，但她还是很难过。

“我们先回村子。”

空空望着辰风消失的方向，眼里有些许担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