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单刀赴会(1/2)

()袁军之中。

大公子袁谭烦躁的在军帐之内走来走去。他现在的心中很复杂。吕义阵挑群将的无敌之姿时不时在他的脑中浮现。

吕义料的没错,袁谭此时,最渴望就是手下能够有一批敢打敢杀的勇猛之将,能够跟邺城的袁尚分庭抗礼。

吕义一提出投靠的要求,几乎让袁谭是喜出望外,立刻就有种点头的冲动。来到泰山之后,经过多方打听。袁谭已经知道,吕义的这支残军,那可是真正的强军。

弹指间战败了于禁的追击,随即马不停蹄,又令盘踞泰山多年的泰山劲旅飞灰湮灭。这样的一支无敌铁军,正是袁谭所渴求的。

但是老谋深算的郭图阻止袁谭。郭图是个权力yu望很重的人,最爱的就是表现自己的智谋高深。

于是郭图给袁谭出了个主意,那就是稳坐中军,等着吕义亲自过来拜见。如此一来,即可以试探并州军投靠的诚意,又可以竖立袁谭的威信,还能随便展示一下自己的谋略,如此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只是郭图的打算虽好,却是错误的估计了并州军的刚烈。袁军的傲慢,差点让暴戾的并州悍卒气炸了肺,

吕义也是颇为恼怒,虽然上路,却一直磨磨蹭蹭,气的跟随的甄俨几次催促,着急的不行。

帐中的袁谭,也是如坐针毡。好几次派人出去打探都没有消息。袁谭终于坐不住,侧头看着郭图,有些担心的道:“军师,我听说武人最受不得气,你说我们是不是该主动一点,展示自己的诚意?”

见到成功的忽悠住了两人。吕义哭得更加伤心了。完全发扬了后世人的厚脸皮,嚎啕大哭起来。

“虚名而已,徒惹将军笑耳!”

看看磨蹭的差不多了。估计对面的袁谭应该得到教训了。吕义立刻收起了玩闹之心,一催战马,飞速的奔驰起来。

“好,那我就直说了。吕将军,并州军的情况我们都知道,如今温侯已经故去,你兵马虽jing,却已无立锥之地,为何不直接彻底归顺于我,莫非吕兄还有什么顾虑吗?”

“算了,我直接进去就是!”吕义微微一笑,他目前最紧要的,是赶快回到河北,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他也懒得理会。

吕义点了点头,难得的郑重起来,拱手道:“大公子说的是,我这就回去收拾行装,最迟明天,就能把人马拉过来。对了,琅琊之地,乃是青徐交界,门户之所,大公子当速速派人接收为上!”

两个丝毫没有怀疑吕义的话,盖因吕布雄烈,又跟曹cao乃是大仇。他发出那个遗愿,完全合情合理。、

郭图也是猛点头,赞赏的看了吕义一眼,如今,他终于可以确定,吕义却是真心投靠,绝没有二心的。

为了劝说吕义过来,甄二公子可是说尽了好话。受尽了闲气,这火不敢冲着吕义发,一个小小郭图,却不放在他的眼里。

却不知,吕义压根儿就看不上琅琊那块地方,权当送个顺水人情。

“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甄俨被扯下马,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不由气的鼓起了眼,使劲挣扎道。

吕义没有说什么,跟随而来的张辽已经面露凶光。瞪了那个小兵一眼,小卒只感觉头皮发麻,竟是在张辽的一瞪之下,吓得瘫倒在地上。

“你……”

“吕兄,是我不好,勾起了你的伤心事!”袁谭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原本还以为吕义有争雄天下之心,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完成的吕布的遗愿。

吓得袁谭差点以为吕义意图不轨,想要行刺于他。郭图也是一阵紧张,忍不住就要张口呼唤亲卫。

夏侯德极其郁闷,好好的世家公子,沦落为阶下囚。这也就算了,好歹以前跟着并州军折腾,总能吃下一顿白米饭。

“郭先生,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吕义虽是粗人,也知道河北郭公则,乃是天下一等一智谋之士,大将军最倚重的贤才。就是陈公台,也多次向我提起你。吕义早就是如雷贯耳了,只是今ri一见…..”

甄二公子直接掩面而退,再不肯跟吕义说话。害怕再一开口,就要被吕义气死。

与此同时,回到军营的袁谭,再不复一开始的高兴神se,反倒是一脸的肉痛,不住的冲着郭图抱怨道:“军师,这却是难办了,我算了算,若真答应了吕义那些军备,我青州的府库,肯定要被掏空!”

“好说,好说!”袁谭僵硬的点了点,再不敢跟吕义多话,慌忙道:“吕兄,既然你加入我河北,那坞堡不要也罢,速速回去收拾行装,跟我会临淄去!”

只是吕义每说一件,袁谭的脸se就要绿上一分,等到吕义说话。袁谭已经两眼翻白,快要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只是话已经出口,袁谭后悔不及,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心中肉痛,脸上却还要作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就这些吗,没问题,回到临淄,我就拨给你!”

他让袁谭端架子,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吕义一听是这事,心中松了口气。来之前,他已经与陈宫等人商讨好了说辞,对此早有准备。

见到袁谭同意,吕义赶忙狮子大开口,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要讨要的东西。

人生还真是奇妙啊。

“来了?”袁谭在帐中,坐的腿都要麻木了,终于听到吕义过来的消息。不由喜出望外,惊喜的就要出去迎接。

好在吕义除了气势吓人一些,没有多余的动作。袁谭心中稍微,小心试探道:“吕将军,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于是让开软榻一侧,打算与吕义把臂言欢,增进感情。

在坐的都没有外人,袁谭收起了笑脸,一脸严肃的对吕义道:“吕将军,并州军能够投靠与我,在下不胜欣喜,不过,有些事情,我必须要问清楚,唐突之处,还请将军勿怪。”

结果这一看,甄二公子嘴角一抽,差点忍不住摔下马去,只见远处一座光秃秃的大山,到处都是碎石,枯木,别说叠翠,能够找出一根青草来就不错了。

郭图也是满脸的微笑,觉得吕义真是赤诚之人。不但武艺高强,还有一颗赤子之心,实在难得的很。也说了很多好话,安抚吕义。

“现在,大公子明白我的苦衷了,不是吕义不愿意归降大公子,实在是叔父遗愿没有完成,我不甘啊!”

“主公,那袁谭怎么说,可有为难我们吗?”在路上,张辽还有些担心,害怕吕义在帐中遇到了刁难。

吕义打量了袁谭一眼,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脸红脖子粗,险些拼命。第二次见面,却是心平气和,要坐下谈判。

但计谋是他出的,郭图心高气傲,怎么会承认自己错了,强作淡定的道:。“大公子别急,时间不是还早着吗?”

对于这些俘虏,并州军的士卒可不会像管家兄弟那样好酒好菜的招呼着,每天粗糠糙米,只要饿不死就行。

此时的吕义,还策马在路上游荡,不管见到什么,哪怕是一座光秃秃的山丘,也要驻马停下,赞叹不已。

但袁谭本就是一个多疑的人,听了郭图的话,还是忍不住坐了下来,询问道:“那军师的的意思,我该当如何?”

袁谭叹气。不在说什么。枯坐在坐席上,继续等待。

再说。吕义感情流露,身为一军主将,不惜当众落泪,那非得是至情至xing,情到浓处,否则,谁肯作出当众落泪这等如此丢脸的事情。

袁谭一听,大笑了一声,摆手道:“我当是什么事情,不就是兵甲马匹吗,我青州多的是,等回了青州,吕兄尽管拿去就是了。”

吕义回头,摇手道:“不必,我要走,谁也留不住!再说,还有二哥陪着我呢!”说罢,不容甄俨反应,一把拖他下马。

整整一天的时间,吕义跟袁谭交谈甚欢。一直到傍晚,才带着狼骑兵,返回了坞堡

吕义仰天长叹。随即低头,顺着亲卫掀开的帘帐,走进了袁谭的军帐。

“大公子,你觉得吕义此人如何?”

若是吕义真能比肩颜良文丑这两员河北上将,他在袁绍心目中地位,肯定会提升一大截。

“主公,末将与你一起去!”张辽在一旁道。

甄俨喷血,咚的一声从马上摔下去。想他甄俨苦学多年,虽不是什么大儒,也是学问渊博,今天没想到被一个粗鄙的武夫给鄙视了。

袁谭与郭图,都宁愿相信吕义说的是真的。

“不止,我刚刚说的只是兵甲,还有士卒的薪俸,过冬的衣服…..”吕义打算继续敲诈。张口继续说道。

另一边,并州军坞堡之内,吕义走后不久,却是发生了一件小事。在坞堡的土牢之内,虽然放走了甄家公子,但是还有很多甄家的下人没有来得及的释放。

试想,有那个心怀二心的降将,会把自己的地盘拱手让出去。

只见吕义脸se一变,做抬头望天之姿。就在袁谭以为吕义在思索措辞的时候。吕义的身上,却是猛然散发出一股凶戾的杀气。

“吕将军能来,袁某高兴还来不及,将军何罪之有!两位都不要站着,来我软榻上坐!”袁谭很高兴,见吕义面上丝毫没有自己的无礼而生气,足以证明了并州军投靠的诚意。

袁谭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决断。

如今,吕布身死,严氏又被幽禁许昌,心中又痛又悲,真正的情到浓处,潸然泪下。

百余个平方军帐之内,地面铺着厚厚毛毯,然后才是坐席,几案,上首的位置略微偏高,还有几个台阶。袁谭正坐在上面。

“可恨,定是那郭图从中捣鬼!”甄俨身在河北,自然知道许多的内幕,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仈jiu分,气的身体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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