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攻其不备(1/2)
()隆冬的天气,并没有黄昏这一说。太阳刚一西落,夜幕已经降临。泰山军屯兵的营地,数道熊熊的篝火烧得正旺。
几只不知道是抢来的,还是自养的家豚被架在了篝火的架子上,烧烤的已经有了八分熟。在稍微是撒上那么一点盐星沫,浓烈肉香就传出了营地之外。
三三两两泰山军,穿着五八门的衣服,凑成一个个小团伙的聚拢在篝火旁。一边吞着口水盯着快要烤好的美味。一边接过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酒囊,美滋滋的喝上一口,驱散了身体的寒气。
偶尔,也有那么一两个衣衫褴褛的泰山军士卒,瞥见身旁同伴半新不旧的皮袄,或者新做的靴子,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之se。
随即又是一想,过不了几ri,自己也能穿上同样的衣衫,昂首挺胸的在自己抢来的婆娘面前炫耀一把,心中又觉得火热。那角落里最后一丝对于背弃孙观的愧疚,也丢去喂狗了
有酒有肉,整个营地,喧闹的厉害。
唯有营地最zhong yang的茅屋里。泰山军的三个头领愁眉不展,相互埋怨。吴敦说,孙康就是心不狠,以至于放跑了孙观那个莽夫。孙康自不会服气,拔出刀子,就要跟吴敦拼命,让他见识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尹礼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劝了一阵,反倒自己受气。干脆甩了酒坛,带着亲随,自去回房睡觉。
其余两人继续争吵,对骂不止,连篇的粗话,震天的嗓门。就是营地的外面,也隐约可闻。
好在没有打起来。营地的军卒也是见怪不怪。头领吵架了更好,没有人约束,加上喝了酒,开了荤,人人的心思也懒了。
“主公,你叫我!”吕义的右侧,原本空无一人的雪地,冒出一个脑袋。几乎差点把吕义吓的给他一刀。
整个营地,一下子乱了起来。
木墙不是很高,也就两米左右。下雪的天,也没有放置火把。营中的士卒纷纷安歇,守夜的也各自躲了角落,避了风雪,偷偷的打着瞌睡。
张辽,高顺一言不发,提枪按刀,一左一右的紧跟在吕义身后。雪地里,一个个士卒披着满身雪,从雪地里爬了起来。
此时的营中,静谧一片,只有纷纷扬扬的雪,不断的从夜空飘落。
“走!”
“再忍忍,里面的喧闹声还挺多。”雪地里,又是一个脑袋冒了出来。吕义双目如电,迅速的扫了一眼前面的防备松懈的营地。暗中把附近的事物记在脑中,细细的琢磨了一下。
“贼子,认得臧霸否!”
“大家一起上!”
“哼!一群羸兵!”
营门处,一座简陋的望塔之上,随着最后一个泰山军卒打着哈欠,举着火把慢腾腾走了下去。
营门打开,趴伏在雪地里的吕义站了起来,他搓了搓冻的快要僵硬的脸,提着一把锋利的缳首刀,大步流星的走向营门。
“吴敦,你的对手是我!”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他们的主要兵马还在老巢,根本没有拼命的心思。趁着吕义等人还被乱军挡着,飞速的后退。
“吴敦,我早说过,让你等着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孙观也不管对面一百多号人暴吼一声,提刀就上。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紧紧几个呼吸,原本空无一人雪地,霎那间出现两千杀气腾腾的士卒。紧跟在吕义,顺着孙观打开的营门,蜂拥而入。
“孙将军,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地形熟。待会你打头阵,摸进去把营门开了。能办到吗?”
在吕义的注视下,墙角下的孙观轻车熟路,丢出事先准备好的挠钩,麻绳,猿猴一般的爬上了木墙,没有惊动任何人。
对于孙观的本事,泰山诸将心中有数,知道孙康不是对手,吴敦眼珠子一转,拿了把短戟,就要上前帮忙。
“什么,是臧霸!”
缳首刀抽回,吕义冷冷一笑,抬起一脚,那无头的尸体就仿佛炮弹一般,飞出去十余米远,撞翻了一个高架的火盆。无巧不巧,那里正好有两个巡夜士卒睡觉,倾泻的火盆倒扣下去,瞬间出现了两个惨叫的火人。
“吕义,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在琅琊吗?”吴敦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但吕义就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张辽高顺,这两员并州军的猛将也护卫在侧。容不得半点怀疑。
守门的士卒看了看营外,白皑皑的雪地,银装素裹一般,映的大地通亮。这个时候了,那个不长眼的混蛋,敢来泰山军的地盘撒野。随着时间的流逝,jing惕心渐渐的降到了最低点。
很多士卒根本还在熟睡中,就被丢进帐篷的大火烧成了火人,凄厉的惨叫着,连带着拉扯着破旧的帐篷,拼命在雪地里打滚。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吕义恨透了这群叛军。提着滴血的缳首刀,冲到几个闻讯赶来敌军之中。当头一个大力辟斩。把一个士卒当场斩成两段。肠子内脏,碎裂一地。又是飞起一脚,把一个想要偷袭的小兵踹进了旁边的帐篷里。引起了熟睡的士卒的惊叫。
宛如一道闪电,原本静静趴伏在吕义身边的孙观,兔子一般的窜了出去,只是几个起落,已经冲到了营门外的,用木栅栏组成的木墙之下。
安静空旷的雪地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人的脑袋。他脸se冻的发白,紧抿的嘴唇微微有些乌青。只是一双眸子,充满了冷傲之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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