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黑王虚影，苏墨：零可是有资格成为（2/2）
“在臆想中疯了么？那就去死吧！”
“想要对付赫尔佐格，一定要在他将所有孩子都吃完之前动手，不然就算有门锁，也挡不住变强后的赫尔佐格，所以，你下一步的任务就是继续偷锁，晚上睡觉前将其他孩子的房门也全部都锁起来，不能让那家伙多吃一个！”
其实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可能，没有人能永远保持价值，他们的契约迟早有结束的一天，只是他没料到会是现在。
代价什么的，想要就拿去吧。
“呵！”
刚刚上好锁，黑夜瞬间降临，令人熟悉的嘶吼声响起，怪物沉重的脚步声奔跑着前进，并且如同昨夜所说，直接停在了女孩门口。
护士们甚至有人小声诅咒是她们这些怪物把赫尔佐格变成怪物的。
还差五米的时候，赫尔佐格在她背后十米的位置；
还差一米的时候，赫尔佐格在她背后两米的位置；
“就差一点，就差最后一点了！”
正在她怀疑是幽灵一类的怪物出现的时候，被她放到地上的玩具熊佐罗撇了撇嘴角，用幸灾乐祸一般的口吻开口道。
她明白，在自己真正陷入绝境的时候，这些人都不会来救自己，就算是佐罗，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突然间，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将女孩吓了一跳，女孩警惕的回过神来，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
对面房间传来熟悉的呼救声和啃噬声，数分钟后才悄无声息的沉静下来。
没有头绪的女孩决定信它一回。
玩具熊佐罗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见女孩狠狠皱眉似乎要拒绝后，才慌忙开口。
“……好！”
身心停滞了十几年的少女，终于破茧成蝶，迎来飞跃式的成长。
这个怪物不仅能说话，甚至能够演讲。
“我的！我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就算是你也是我的食物，你以为你吃了这个家伙就有能力对抗我？等着吧，等我吃完所有人，你们就不配和我作对了，我才是这个食物链的新的主人，而你，只是旧日的食尸鬼而已！”
成功得到一个下属后，玩具熊显然很高兴。
这不是什么诡异的金光，而是怪物的眼睛，那是一只十分可怕的、且带有血丝的黄金瞳！
这个怪物看到她了！
而后，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按照正常作息和护士以及别的孩子接触。
“你真的能帮助我？”
蕾娜塔无比平静的回答着它的问题，并随手沿着铁门那栅栏一般的门缝把它扔了进去。
赫尔佐格现在再强，也不足以打破门锁，只要蕾娜塔即使跑回去，他就只能不甘心的在外面看着。
女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她已无需保护自身，因为有人会保护她，现在的她要做的，就是贯彻自己的意志。
女孩当场后退一步，没有听赫尔佐格的。
吞噬完这个孩子后，怪物回到女孩门口，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的方向，而后，发出了让蕾娜塔错愕不已的言论。
血色的黄金瞳锁定了一下女孩的样貌，而后立即消失。
可就算是这样，以无与伦比的力量优势，赫尔佐格一路横冲直撞，也逐渐逼近她的身后。
“我们的契约结束了，你自己跑吧！”
无比敏锐的听力让小女孩明白，被打开的不是自己的房门，而是隔壁的房门。
嘲讽了一下玩具熊后，他又以无比虚伪的语气对蕾娜塔说到。
女孩能够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就在一墙之隔的隔壁，怪物将隔壁房间的孩子活活吞噬了，这是一只食尸鬼！
“当然有！”
“我要的不是尽力，是成功！”
“你怎么会……”
“今天就是最后的机会，你一定要阻止赫尔佐格继续吞噬护士，而且还要趁机杀死他。听着，你接下来的任务是这样的……”
正如当初签订契约时候所说，当她失去价值的时候，就会被放弃，这很公平。
这些任务极大部分都十分危险，且越到后面难度越高，护士们已经知道钥匙和锁失窃的消息，并将可疑范围锁在他们这些孩子身上，只是还没找到罪魁祸首而已。
佐罗激动地催促，已经露出惊喜的眼神。
察觉到这一点的刹那，记忆如同冰河铁马一般涌入脑海。
她的确发现护士变少了，但其他护士解释过，这是因为她们要去抓捕偷钥匙和锁的小偷，所以才没放在心上。
“他们都不是……”
分明刚才他追得那么急迫，可在确定眼前的猎物跑不了之后，他又竭力想要伪装出贵族作风，似乎是打算说服食物。
玩具熊昂首挺胸道。
背后的玩具熊也从房间中消失了，消失之前还小声告别一句——“希望你和你的项链一样好运”。
虽然决不能说是固若金汤，甚至还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可能坠落，可到最后怪物折腾一晚上也没有弄开房门。
“本来按照顺序你是后天才会被吃的，但伱自己倒霉吸引了他的注意，今天晚上就该你遭殃了！”
随口安慰了两句后，他也不管效果如何，自顾自继续说道。
背后的怪物赫尔佐格已经刹住了步伐，站在了她的面前，狰狞的黄金瞳散发出来的微光将眼前女孩的狼狈身影照亮。
“愚蠢！你以为零是谁？她可是有资格成为我母亲的人啊！”
虽然因为蕾娜塔的缘故，没能进化到足以拆掉门锁的程度，可他终究是吞噬了不少护士，力量和速度都有大幅提升。
之后，她才罕见的违背了苏墨让她躲在背后观战的潜台词，主动踏前一步，握紧了路鸣泽赠与的血液，发动了自己的言灵。
“——！”
看到眼前彻底没有生路的蕾娜塔，又看了一眼房间内安全区的佐罗，怪物赫尔佐格冷笑一声。
等她确认完情报后，佐罗给她发布了第一个任务，那就是从护士手上取到钥匙和锁。
“他送给我的礼物，不只是项链……还有承诺和剑！”
下一瞬间，房间内的光源彻底恢复了，门外的天色也白皙明亮起来，窗外能看到警卫和护士在广场上交谈，隔壁的孩子欢呼一声就走出了牢房，仿佛转瞬间就来到了白天。
孩子恐惧的呜咽声和感染的求饶声绵绵不绝，犹如鬼哭，两分钟过后才彻底断绝。
要知道，在这个黑天鹅港的规则中，被护士发现问题等于能被赫尔佐格下令处置，几乎等于死亡，就算小蕾娜塔磨练出了技术和心态，执行任务起来依旧是九死一生。
玩具熊不开心的纠正道。
怪物赫尔佐格失去了和精神病对话的兴趣，直接举起了一旁的消防斧，打算一斧头先劈开她的脑袋。
“早知道会是这样，不如一开始被我吃了更好，我会带着所有食物的价值，一起登顶整个世界，到时候我的荣耀岂不是能和作为食物的你们共享？”
这种画面见多了，眼前的生死时速都不算是什么，哪怕按照理论计算，她只需要再拼一点点就能进入自己房间。
刀剑轰鸣的瞬间，幻境和怪物一起，彻底烟消云散。
由于是晚上，孩子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们的门口都被蕾娜塔加了锁，赫尔佐格进不去，现在他们都用恐惧的眼神打量着外面。
“而当有一天，你无法完成任务，对我来说失去价值，或者我对你失去价值的时候，这份契约就将自动终止。”
这也的确是她早就料到的事情。
她又不傻，为什么一定要被人吃掉？
看到她这冷冰冰地态度，自诩绅士的赫尔佐格略微有些不满，看了一眼她背后空荡荡的房间，他嘲笑一声。
“……”
少女燃烧的瞬间，白王瞪大了眼睛，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一头遮天蔽日的黑龙的身影，似是故人归。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怪物赫尔佐格，心中明白这是白王通过她内心自有的恐惧而勾勒出来的怪诞幻象，只有击溃这个幻象，自己才能从梦魇中脱离。
“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的话，那就去杀了赫尔佐格吧，依旧和之前一样，你听我的，我帮你杀掉这个怪物。”
还差十米的时候，赫尔佐格在她背后二十米的位置；
可她还没来得及清醒，就听到了怪物那无比兴奋的吼声，还有一个孩子无比恐惧的求饶声。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啃食、吞咽的声音响起。
无论是零还是蕾娜塔，这两个自己用过的名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被苏墨认可的人，也是苏墨说过绝不会抛弃的人。
“谁知道呢？”
而她之所以栽倒的原因也异常简单，不是被什么计谋算计到了，单纯只是因为她的身体到极限了而已。
被小蕾娜塔拽着尾巴在空中甩的玩具熊对于这种情况也早有预料，所以很快就对她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彻底看清楚眼前的局势后，她一如既往乖巧的听从了苏墨莫名其妙的命令，来到了苏墨的左边。
这种级别的挑衅，蕾娜塔本应该依旧置之不理。
或者不如说，其实她早已频临极限，她所完成的那些任务都是需要拼命才能达成的成果，就连铁人也有金属疲劳这样的限制，她只是肉体凡胎，又怎么可能超越极限运转那么久？
此刻，她全身都在剧烈的酸痛，这种酸痛已经持续了一周以上，过度使用体能的结果是她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逃跑。
“那我也不会伤害你……”
什么样的脑残才会认为有人愿意成为他人的食物？
“说我是食尸鬼，你这种将人的价值完全榨干的做法比起我又好到哪里去？”
“不要叫我佐罗，叫我老板！”
如果这些孩子愿意帮助蕾娜塔的话，或许能提前打开门，让蕾娜塔即使错过自己房门也能进入其他人的房间，躲开赫尔佐格的进攻。
哪怕至今，她仍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可此刻，她却不由自主神使鬼差的反驳一句。
等等，项链？自己脖子上为什么会有项链？！
她从短剑中拔出一柄狭长的刀剑，剑身闪耀着和她眼瞳一样的熔金光辉。
——明明你自己也想杀掉这个怪物，为什么非要说是帮我？
心中闪过这一丝念头，小蕾娜塔倒也没有说出来，而是想了想问道。
随着赫尔佐格一天天变得暴躁，局势看着似乎在一天天好转。
听到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小蕾娜塔一脸茫然。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苏醒，绘梨衣的身体以她平时绝不会有的语调，傲慢地嘲讽道。
“我想起来了，我全部都想起来了。”
看似玩笑一般的允诺，实际上却相当认真。
这无异于自己将自己送入虎口，并且还让自己主动给老虎拔牙。
但是，他们不是全部！
至少有一个人，有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记忆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翻滚起来，女孩按住自己的脑袋，微微露出痛苦的表情。
伴随着脚步声的逼近、地板和铁窗、铁门都开始不断震动，面对生命的威胁，女孩没有任何可以抵挡灾难的方法，只能将纤细瘦小的身躯缩在墙角，如同鸵鸟一般自欺欺人、瑟瑟发抖。
对此，玩具熊并不在意，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声音似乎也变得遥远了一点。
“很好，成交！”
方才苏墨在幻境中保护了她，现在轮到她来保护苏墨了。
“我会抛弃你！”
“如果你能完成我的任务的话，我就答应你不变成怪物，也不会伤害你。”
正在她喜悦的时候，名为赫尔佐格的怪物无能狂怒了一番，居然转身去了她对面的房间，直接锤开了房门。
接受这个任务，一旦发生失误就是死，而如果不接受这个任务今天也会死。
赫尔佐格的意思是，佐罗也是食尸鬼？自己是在一个食尸鬼的指导下，对抗另一个食尸鬼？
玩具熊给出的办法没问题，这样真的有用！
正在斧头划破空气，下劈的那一瞬，小女孩按住平板的手向上偏移，突然摸到了脖颈上的一道项链。
可是、可是——
——啊，失败了。
接着，沉重的脚步声在外面的走廊上响起，那绝对不是人类能有的脚步声。
面对这个昔日的噩梦，她以无比冰冷的态度挥出了斩击。
尽管压力极大，甚至还有数次差点失误露馅，可在激活血统的情况下，再加上些许运气的帮助，女孩勉勉强强还是成功完成了任务，拿到了钥匙和锁。
“退开，我要去找苏墨！”
这不是为了展示价值来避免被抛弃，而是为了创造价值来保护苏墨。
在怪物进食的黑夜，它居然要求她走出最为安全的屋子，主动前往赫尔佐格的办公室，拿到关键的密码和手令。
在佐罗的指挥下，女孩自己将自己的房门用锁链牢牢锁住。
在玩具熊佐罗的指挥下，小蕾娜塔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执行高难度任务，有时甚至需要在护士眼皮底下偷走他们随身携带的钥匙。
今天夜晚，她就要被怪物吃掉么？
“当然咯，谁让你这么蠢，居然偷看他进食！”
看着窗外人们欢笑的样子，似乎完全不知道怪物的存在，女孩再度鼓起勇气透过裂缝观望，只能看到隔壁房间的半点血渍，这大概就是这个孩子曾存在过的最后证据。
当然，对于这个玩偶突然陌生的一面，她还是有所好奇的。
拿到了赫尔佐格的手令和密码；模仿他的声音下令打开了黑天鹅港基地的大门；引导警卫看到了赫尔佐格吞吃护士的一幕；放火引起整个黑天鹅港的骚乱；将这几天喂养熟悉的雪橇犬全副武装，并将准备的食物和道具都安排好，整装待发……
以小蕾娜塔被强化过的速度和力量也依旧远不是他的对手，直线情况下被迅速拉近了距离。
佐罗无比诧异的开口，在这个地方失误，就连他也没有任何挽救的机会。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知晓这里有裂缝，但她也本能的无法升起探究这个问题的想法，只是悄悄地将眼睛凑过去，想要观察隔壁的怪物到底有没有离开。
零默默握紧了手掌。
玩具熊挥了挥毛茸茸的爪子，而后一副神气活现的姿态说到。
镜瞳的能力，在于复制，这个世界上的最强战力，并不是眼前的白王，而是那位太古的龙皇。
——黑王，尼德霍格。
ps1：放心，不会刀，要刀也是刀奥丁
ps2：尽力精简了，没法再省字数，不过好像很多人不喜欢看情感转变的剧情，抱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