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黄道十二宫(2/2)

那个可怕的怪人被击倒在地上,两名少年一前一后的拦住怪人,其中一名还握住自己的手腕,一副刚刚挥击出拳头的模样。

涅墨亚率先发出咆哮般的大吼,天幕一组浑如狮子的星座图与它遥相辉映,泼洒下一抹静谧的星光。

胆小的猎人撒腿就跑,胆子大的也只是多看了两眼,同时坚定了心中的猜测。因为所有猎人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奔跑,没有人看见这两名少年是如何出现的,这种诡异的现象只有一种解释,这两名少年也是某种魔物的化身。

在翻滚的热浪之中,巨蟹卡茨努斯完好无损,那一身坚硬的甲壳在火焰的照映下显现出了更加耀眼的光泽,仿佛天地破灭,也无法将它击破。

结果那名挥动拳头,身材略显消瘦的少年冷冷的回复:“我们乃是猎杀你的人,如果不想死,就变回原形跪在我们的脚下,成为供我们驱使的坐骑。”

巨力与火焰结合在一起,爆发出了不可想象的威力,欧特鲁斯至感觉爪子上传来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力量稍有偏差,庞大的身体就被整个撞飞出去。

欧特鲁斯的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狞笑,它也不用本体,而是变化成人类的形态,降落在附近,然后徒步朝着那几名猎人走去。

黄道十二宫唯有齐聚了才能发挥出最强力量,等到十二头魔物全部集齐的时候,联合在一起恐怕连主神都能够搏杀。

它一开始只以为这是涅墨亚的狂妄之言,却没想到已经随着大破灭陨落的星辰,此时此刻居然真的重新显现在眼前,并且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形式,加持在魔物的身上,使得血脉的力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轰隆!

以印记为牵引,奎托斯施展命运之术重现了远古的黄道十二宫星座,并且将它们分别打入到十二头强大的魔物体内,以远古星辰的力量激发血脉的力量,甚至能够洗练血脉,达到脱胎换骨,突破桎梏的程度。

有的猎人抵不住心中的好奇,放缓脚步紧张的转过身去,随即就看到一幕不可置信的场面。

这些猎人竭尽全力,并且用余光不断扫视着两侧的同伴,在他们心中情不自禁的祈祷着,让那恐怖的怪物去追击其他同伴。

火焰熄灭,露出马尔斯浑身洁白的身躯,它此时还保持着头颅低沉,撞角竖起的姿势。

火球与爪子相撞并没有如同想象的那样崩溃,而是依然凝聚成一团,死死的抵在爪子上。

白牛走入幻境之中,看着一面倒的形势,口中又发出几声低沉的吼声。

得到星座之力加持的三头魔物,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体内的力量在不断攀升,就连身体在星辰之光的淬炼中,也不断接近于真神的不朽神体。

破除幻境后欧特鲁斯冲天而起,直接朝着爱琴海的方向飞去。

突然之间,身后传来一声巨响,这种动静不似任何一名猎人被抓时产生的声音。

“跑!”

一些经验丰富的猎人已经隐约猜测到欧特鲁斯的身份,在山林之间极少概率会遇到古怪的人,这些人虽然有着凡人的躯壳,却是实力强大的魔物变化,只是伪装成人类,隐藏恶毒的阴谋。

黄道十二宫狮子座,涅墨亚!

少年似乎来不及躲避,只是伸出手掌主动朝着那颗火球挡去,已经可以预见,那瘦弱不堪的身体,一瞬间就会在火焰之中烧成灰烬。

就在这个时候,幻境忽然发生变化,原本虚无一片的黑幕逐渐浮现出无数颗璀璨的光,这些光以一种规则排列在一起,组合成神秘的图纹。

一众野兽、魔物还在震惊的时候,天空忽然震动了起来,一丝丝狂暴的气息从中渗透出来。

此时一些已经激活了血脉,能够变化出人形的野兽、魔物终于感觉到威胁的气息,浑身皮毛竖起发出紧张的低吼,双目流露惊恐的看着不断发生变化的天空。

图腾神兽“亡”的身上铭刻了所有黄道十二宫的星座图,只要能够集齐十二头对应的魔物,就能够真正重现远古的星辰,将整个天空彻底照亮。

看到这个模样,几名猎人也知道不能够战斗,于是纷纷朝着不同的方向逃跑。在野外生存的保命守则之中,不需要跑得比野兽快,只要跑得比自己的同伴更快就行。

欧特鲁斯打定主意要将这个消息传给珀尔修斯,于是不再犹豫施展神力朝着幻境的壁垒撞去。

卡茨努斯晃动八条腿瞬间就当在了火球的面前,在巨蟹座星辰的照耀下,一身甲壳闪烁出了琉璃一般美丽的光泽。

幻境立刻被撞击破碎,大片的天幕破裂碎片剥落下来,还原了原本蔚蓝的天空。

轰隆!

欧特鲁斯脸上的表情极其神经质,看的一众猎人心中不由得产生不好的感觉,放下的武器又再一次握在手中,并且一点一点的踱步,不露痕迹的将欧特鲁斯包围起来。

一场激烈的搏杀,又连续快速飞行了十天十夜,就算是欧特鲁斯也略微感到神力迟滞,它忽然闻到夹杂在海风中有一股诱人的香味,那是凡人在野外烧烤肉食才会产生的味道。

他的手掌此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消失,一根根暗红色的肌腱覆盖在骨骼之外,仿佛那不是人类的手掌,而是不能突破的坚固壁垒。

冈特将手掌回到面前仔细看了一眼,整个手掌升起袅袅的烟雾,那是水汽在炽热中气化的迹象,显现了刚才那一团火球拥有如何恐怖的威力。

这个时候欧特鲁斯也收起了狰狞的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两名少年。

虽然刚才它只用了一成的神力,却依然能够被轻易的抵挡下来,来人显然不是表面上那样平凡。

而且更令它感到不安的是,两名陌生的少年恰好出现在它返回的路上,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