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流鼻血了【97】(2/2)

云雪裳依然仰着头,脸再红,也不露半分怯意。

他快气死了

哗哗哗……

她嗔怪着把小饺子扔下床,那家伙居然一滋溜就往窗外跳去,并且飞快地就爬上了院中那株海棠树。

不待顺儿来叫起,安阳煜便起了床。云雪裳瞪着红通通的眼睛,保持着恭敬的微笑,为他拿来了龙袍。穿着一身明黄下的安阳煜,带着睥睨一切的王气。

各式的声音响过,那院中便空无一人了。云雪裳这才拉开了门,用手遮着胸快步走出去。昨儿是一时激愤才答应把这羞辱人的破裙子穿在身上,可是现在既然打了这个赌,她便会撑下去,撑到出宫的那一天。

四更的更声才响。

安阳煜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的脖子下方,那片雪白扎得他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又和她经历过一次让他滚烫到极点的欢

天作证,她可没让柔妃用这样的香,只是教她穿这衣,还有虹姐曾经教她的,在床上的那些招式……

他的声音严厉了些。

不苟地为他捶着腿,从上往下,又从往下,额上浸出密密的汗来。

她想一刀扎死她,可是她没有刀。

“都仔细些,千万别看云姑娘,小心眼珠子几时没了!”

“所以啊,朕才给你这个为朕效忠的好机会!从今天起,晚上你便穿这个守在朕的这个门口!白天,更不得出你的房间半步!”

什么破差事,什么烂名字,好难听,寝

爱,怎么可能没反应?可是,当他的目光再上扬时,只见她一脸平静。

自然,里面又是一件白du兜,自然,这回子上面不敢再绣沈璃尘了,只一支海棠俏然而立。

沈璃尘喜欢她,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沈璃尘今年便满二十六了,可是至今无子嗣,也不立正妃,据探子说,他没少去侧妃侍妾那里过夜,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有七情六

可他怎么会为了看看她就流鼻血呢,一定是晚膳燥热的菜吃多了,那御厨该杀!又或者,流鼻血只是血罗烟嗅多了的缘故!他又不是没见过这女人的身子,就连那狂欢的事都做过了,还有甚鼻血好流?可笑!

他和沈璃尘,在某些事上,总有相同的眼光,譬如女人。

光光,

这株是安阳煜最爱的垂丝海棠,名贵极了,如今正当期,团簇簇艳红色挤在一起,怒放成一院春景。

安狐狸,我恨死你了!

他的声音立刻钻进了她的耳朵,震得她一阵耳鸣。

拧了拧秀眉,往院中瞧了瞧,只三四个奴才和护卫焦急万分地仰头看着小饺子,大多人都怕不小心看到了云雪裳而向顺儿讨了别的差事忙去了。

有时候,女人主动,男人确实是享受的。

所以,她是做不了侠客,只能作侠客老婆的

奴”职责,就静静地站在他的寝宫门口,等侯着他的使唤。不多会儿,柔妃被抬了出来,他的寝宫恢复一片寂静。

那传纸条的人是谁,她也懒得去管,而且,即使有心去查,她现在也没有这个能耐。天龙宫是有着密密铁丝网的笼子,她是笼子里的雀儿,翅膀被绑着,飞不起来,而外面的人,也进不来……一人一猫,缩在被子里,这,是相依为命的感觉吗?

“云姑娘,皇上这树海棠可是动不得的,快把你的猫儿叫下来吧。”

她心里暗道了声不好,目光斜向了榻上,柔妃正如同一滩泥般躺在那里,锦被就盖在她的身上,再细闻,这大殿里弥漫着一股龙涎和麝香混合的味道。

几滴湿热从他的鼻中缓缓流下。

她还在一

云雪裳涨红了脸,一把扯开了自己身上的盘扣,脱下了罩裙,正想把这不是裙子的裙子套在了中衣之外时,安阳煜却伸手拉住了她中衣上的衣带儿,只轻轻一下,这衣带儿便散落开来。

安阳煜气闷地用帕子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出息真大,居然在她面前流鼻血!

天,为什么不让他中那七夜之媚,让他七天七夜不下榻,让他生在皇家,死得其所啊?

小饺子在枕头那头拱了拱,她不在,小饺子居然独自在她的榻上睡了一晚。她搂过它来,它脖子上的小哨晃动了一下,那天有人送了那奇怪的纸条过后,她也没解下那小哨,安阳煜反正已经看到了,若再丢掉它,反而显得她有些心虚,不如就让它留着,反正这小哨儿还蛮好看。

云雪裳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脚酸麻胀痛得厉害,她揉了揉,舒展了一会儿腰肢,才回了自己的屋里。

从这一点上来说,安阳煜是钦佩沈璃尘的。沈璃尘虽觊觎安阳江山,却从不在朝政上有所偏颇,更不是贪腐之辈。在战场上,沈璃尘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有勇有谋之辈,若他真的和赤月国联姻,大越国与这样的人为敌……

“皇上,您刚刚说了,若奴婢穿上七天,便放奴婢出宫去!皇上一言九鼎,还望皇上恪守诺言!”

突然,云雪裳快速地抬起手来,只几把便扯下了自己的肚du兜和衣服,居然……真的把那纱裙穿在了身上。

可是,他分明是闭着眼睛的,怎么也能丢得如此准?她低下头,看着手里这薄如蝉翼的纱裙,太透明,纱下的自己手上的肌肤清晰可见,裙上又有三朵艳丽的桃,巧巧开在女子那三处美妙的地方。

她立刻开始行使自己的“寝

她还穿着那件破衣裳呢!

“快快,跟上!”

安阳煜的脸色越来越黑,最终,像那锅底一般了。他毫不怀疑她可以做到,她为了出宫,只怕是让她杀了他,她也是愿意去做的!

“皇上,您老人家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劳,奴婢只是想为皇上分忧解愁而已,让皇上晚上也过得快活一些。”

他又是一阵鼻血猛流!

月亮,慢慢地西坠,天龙宫陷入寂静。

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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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一进来,便慢慢地脱下了斗篷,满室都是那诱人的香,那纱裙下面,美妙的胴体确实引起了他的几分兴趣。

顺儿带着宫婢进来,把梳洗用的器具摆放好,其余的事一一都由云雪裳伺侯他做了。

他的唇角冷冷地笑了一下,又换了个姿势。

她冲着树上开始撕咬朵儿的猫儿小声唤着,回答她的,是朵朵雨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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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煜脑袋上顶了三根粗粗的黑线,她真是放dang到了极点,让她换,她便换么?

云雪裳本不想管它,可是,她猛然想起了现在自己的处境,她是寝奴,她得安份守纪地过完这几天!

云雪裳咽了咽口水,小心地倒退了一步。

他翻来覆去地不肯安静,云雪裳也不生气。她现时只当自己是块海绵了,只要熬过这几天,她便是块自由的海绵,可以肆意地汲取那新鲜的空气。

她的眉轻拧着,眉心一点秀丽的川字,发有些松散了,有几缕垂下来,软绵绵地搭在她的肩头,手臂上那块洁白又让他不由得皱了下眉。

他翻了个身,面朝向了她。

这些日子国事实在繁重,他初接手,才知晓原来大越国的国力在先王时已经虚弱至极,外忧内患年年天灾,已经让大越成了一个空架子,领土不断地缩小,官府强加赋税,又让百姓们流离失所,不少成了匪患,派去招安的人,都是有去无回,根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喂,我要出去了。”

这些年来,沈璃尘力挽狂澜,也没有让大越的情况真正好转起来。

穿成这样她都不害羞?她怎么会脸皮厚到如此地步?居然会面不改色心不跳!

安阳煜的声音,凶狠极了!

雨了么?怎么还有空来找自己的麻烦?

怕什么?安阳煜身上那几斤几两,她云雪裳也见过!有什么大不了,人人都有一副破皮囊,这副皮囊都会变老,变得丑陋,唯有心,她云雪裳的心永远不会老,永远在天上自由的飞翔!

云雪裳正欲走,他又说话了:

“滚!”

而且,没有人会为了看自己一眼去掉眼珠子的!

“臭猫儿,你给我下来!仔细我剥了你皮做围脖儿!”她叉着腰,指着小饺子骂道。

又是一阵丝雨,落了她满身。

“小猫儿,我被他弄死了,你讨得到好么?还不滚下来!”

眼见落了一地的垂丝海棠,云雪裳急了,现如今安阳煜只等着捏她的痛处,现在离他下朝回宫的时间已经近了,若拿着这个说事儿,她才叫真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