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白杆军（2/2）

钟进卫听得一愣，人掉队，那三百九十人去哪了？

秦良玉有点担心这个监军不好相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后的日子就麻烦了。

他记得大学军训时候，学校组织的一次拉练，才十公里不到的路，掉队数。

“你这一路从西川赶来，情况怎么样？”钟进卫关切地问道。

钟进卫点点头回答：“是一个大概方法，可能还缺少一些原料，我只记得水银而已，所以才要他们按照信中所说的去试验。”

孙承宗已经知道情况，就替秦良玉补充道：“秦总兵之兵，活得都已到了，剩下之人皆沿途溺水病故。”

秦良玉一听，心里一暖，不但是这个监军肯定自己的功绩，而且能从中看出他并不歧视女性，她对钟进卫的防备之心一下少了好多。

钟进卫一进去后，将领们纷纷向钟进卫行礼，就场地中间的西川将领看着这个年轻人没动。

秦良玉脸色沉重，摇摇头道：“禀监军，人掉队。”

钟进卫一想也有道理，就重新拿回信再补充了这点后，重新交给顾百川。

孙承宗正在接待秦良玉一行，其他将领分列两边，心情复杂地看着场地中间的女将。

秦良玉稍微沉默了一下，为了尽快赶到京师，白杆军付出的代价是不小的。不是为了给自己表功，而是为了给那些死去的人一个交代，也得据实回报：“禀监军，我军从西川出发，共九千零五人，历时五十三日，实到八千六百一十五人。”

一个女将，能写入正史，而且不是烈女传，是将相列传。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就这么一位。由此可知秦良玉是多么的有名，多么的优秀，同时，也从侧面反应出她付出了多少。

孙承宗听得暗暗诧异，钟进卫在他面前，也没有自称晚辈，反而在一个地位比他低的人面前，在一个女将面前自称晚辈。

钟进卫心里一算，少了三百九十人，赞扬道：“万里急行军，掉队三百九十人，才百分之四不到，了不起！”

“监军客气了，末将吃得是皇上的俸禄，为国效力是末将的本份。”秦良玉谦虚道。

顾百川显然比钟进卫更知道这事的重要性，要是成功了，那是天大的财富。他给钟进卫建议道：“属下建议侯爷交代安公公要务必保密。”

她身后的子侄辈一见她行礼了，虽有人不情愿，但也不得不一起跟着行礼。

站在第二位的秦翼明大约四十多岁，虽不比秦良玉般英气逼人，却也有一股沉稳之气。[

因此，她率先抱拳参见钟进卫道：“末将秦良玉参见监军。”

从另外一个侧面也能反应出白杆军的纪律非常好，万里驰援，神速到达京师而没有故意掉队者。

他不知道的是，在历史上，白杆军死得是一百九十人而已，因为他的出现，秦良玉提前得到崇祯皇帝的重视，让秦良玉更念圣恩，因此赶路更急，损失自然就更大了。

钟进卫沉默了，这个时候，他忽然意识到每一支显赫的部队背后，都有着数牺牲的名兵卒，中军帐中一下安静下来。

孙承宗一看冷场，气氛又有点沉重，就想说话，把事情给安排下。

没想这时钟进卫又忽然开口问道：“孙大人，白杆军的营地都安排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