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战书（2/2）
几乎可以预见，明天的调查数据必然是5%以下，还需要花招吗？
小马哥无力地看向齐磊，“真的没了，不用等了，够了！！”
却见齐磊轻松一笑，“那就好！他们没有了，咱们才好出手。”
说完一抬屁股，“我去机场接人。”
“你！！”
大伙儿无语了。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吴连山看着齐磊他们往出走，也有点无语。
接人？
还有用吗？这几个小崽子所谓的不一样就是这个？
……
——
与其说是去接人，不如说是接宣传片。
耗费了800万巨资的《传奇》宣传片，终于出炉了，而且是从新西兰由专人送回国内。
为此，齐磊还多花了两万美元的“快递”费。
没办法，《传奇》是一款魔幻元素的游戏，宣传片必然要使用特效镜头，而国内的特效……当下就是一坨屎，只能找国外的特效公司来做。
而为了赶时间，只能让那边专人送过来。
不过还好，这里重生者的优势又体现出来了，很容易就能找到了一个既便宜又实惠的特效公司——维塔数码。
对于一个地处新西兰的小公司，这个时间点除了三位创始人之一的一部电影特效交给他们做，并没有任何其它的生意，更没有什么名气。
而宣传片虽然长达五分钟，可是需要做特效的其实不多，只用一个星期就可以搞定。
最开始的报价也只有60万美元，但也相当于近500万rmb了。
齐磊虽然有点肉痛，但是别无选择。
可是，在与维塔沟通的过程中，他们的老板发现宣传片里的一些元素非常值得借鉴，为他导演的那部电影的特效制作提供了很多灵感。
在征求了齐磊的同意后，决定把这些创意用到电影里。为此，他愿意把制作费用打个折，降到20万美元。
没把齐磊乐坏了，省了三百多万呢，跟捡漏一样。
当然是欣然接受，还不忘给这位特效公司老板提了点建议：“你导的那电影我看过原著，巫师太弱了，最擅长的居然是拼大剑，简直是巫师的耻辱！”
msn对面的大胡子白人看了齐磊的留言若有所思，最后：“也许……你说的对！”
于是，彼得杰克逊同志决定……
在他的新片《指环王》中，给巫师甘道夫增加一些真正的魔法攻击手段。
那个骑着白马、挥舞着骑士剑的白袍巫师……没了！
齐磊还挺美呢，也就是现在的维塔数码还名不见经传，没什么代表作，相比好莱坞的那些成名特效公司弟弟都算不上。
但是，很快，只要等到明年，明年《指环王》一上映，维塔瞬间就能登上世界顶尖特效制作公司的行列了。
到时候，也就不是20万美元就能搞定的事儿了，加个零都不一定够。
至于被他这个小蝴蝶扇的改变了技能树的甘道夫，还有没有原来的味道……
关我屁事？
……
在机场接过由一个新西兰人亲手送上的宣传母片，回到公司，就见大伙儿都在等他，吴连山也在。
好吧，一败涂地归一败涂地，可是大伙儿都好奇：
你特么花八百万，花400万请的国内知名导演、演员，200多万跑到无锡三国影视城，又送到新西兰做后期的宣传片，到底是个什么样儿！？
齐磊一下车，唐海朝就上去把母带抢了过去。
“给我拿来吧！”然后飞奔上楼，在大会议室里放了起来。
所有人，吴连山、齐国栋、周桃、还有小马哥等等，全都围过来看，看看这八百万花在哪儿了。
然后……
然后就没然后了。
五分钟的宣传片播完，大会议室里足足静了有三分钟，没有评价，也没人说话。
吴连山瞪圆着眼珠子，脑子有点懵。
唐小奕、吴小贱、徐小倩和晓儿，虽然听齐磊描述过宣传片呈现的效果，可是作为一个有心理准备的人也是彻底不会了。
唐小奕甚至有点气血上头，顶的脑瓜门子嗡嗡的。
唐海朝缓过神来，几步跑到投影仪前，又放了一遍。
第二遍放完，又又放了一遍，然后又又放了一遍……
足足放了七八遍！！
终于，吴连山手机响了，跑到大会议室外面接电话。
是唐成刚打过来的，“咋样啊！？我看掉的有点狠啊！”
吴连山摇头敷衍，“没啥，不好说！对了，他们那个宣传片拿回来了。”
唐成刚一愣，“拿回来了？拍成啥样了？”
结果，吴连山没来由的蹦出一句，“还真特么有用！！”
长叹一声：“贵有贵的道理啊！”
“？？？？？”
唐成刚迷糊了，你说啥呢，有啥道理？
正要发问，却是电话里依稀传来齐磊在会议室里的一声慷慨之词：
“总攻，可以打响了！”
吴连山，“先不说了，这边还事呢！”
“？？？？”
唐成刚心里这个痒痒啊，他想把吴连山换回来，到底咋回事？完全不懂他们在干什么。
……
——
一月21号，也就是三石公司拿回宣传片的第二天，京城国贸。
金永民看着搜狐网的民调动态，《传奇》的支持率已经掉到了可怜的3.4%。
然后，随便点开一个相关的贴子，网友们呼声最高的就是，呼吁actoz公司从三石公司手中收回《传奇》的代理权。
已经近乎是全体玩家请愿的地步了。
“三石公司完了！”
蒋明生忍不住的笑意，看着金永民，看着哈罗德。
“我们应该喝一杯！这种几乎是一边倒的情况，即便他们现在出面应对，也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哈罗德和金永民哈哈一笑，脸上满是成就感。
“东街17号，不堪一击！”
……
与此同时，尚北。
徐文良其实也每天盯着网上的消息。
说实话，在这之前，家里虽然有两台电脑，可是作为一个有点老派的官员，他是很少碰的。
但是，自从知道自己闺女和那混小子弄个公司，徐文良几乎是到家就坐电脑前，不是在关注《传奇》那件事，就是各种恶补。
什么网吧加盟的消息啊，什么系统研发的消息啊，他甚至还去榕树下蹲点儿，就想搞清楚，闺女那个公司到底是干啥的，能帮上什么忙。
当然了，徐文良再怎么关心，也只是在家里自己偷偷的关心，不像那几个爹，一点都沉不住气。
据说，杨明军天天就长在莲花集团了，没事儿就和唐成刚、齐国君凑一起琢磨怎么干预那几个小的。
对此，徐文良非常鄙视，有点穷汉得了狗头金的味道。
有啥可张罗的呢？人家把公司做那么大，你们应该自卑！
可是今天，徐文良终于做不住了，都3%了？跌没了啊！
干脆和财正林打了个招呼，今天有点私事要办，然后骑上自行车，顶着寒风，也去了莲花集团。
果不其然，杨明军也在，三个人正围着电脑愁眉苦脸。
见徐文良来了，也没太多表示，齐国君给倒了杯茶，就不管他了。
徐文良凑上去一看，正是一篇骂三石公司的贴子，网友们说啥的都有。
什么：
“三石公司要是有点良心，就把代理权还给actoz。”
……
“好好的一个游戏，本来挺期待的，结果闹出这么多糟心事儿。”
……
“不服不行，中国人的劣根性就是特么的没救了！只想着捞钱，看看人家是怎么做游戏的？”
……
什么难听的都有。
唐成刚皱着眉头，恨不得下场开骂，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本来还挺鄙夷这三个人的徐文良看他们实在可怜，只能好言相劝，“这不说好的吗？让他们受点挫折也挺好。”
三个人没说话。
话是那么说，可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让人在网上骂成这个样子，他们心里能好受吗？
反正挺矛盾的。
杨明军甚至道：“还是岁数小了，要是早点回应，还不至于没法收拾。”
齐国君则是不死心，看着唐成刚，“老唐，你现在去帮忙，也没办法？”
唐成刚闷声摇头，“没招！现在天王老子去了也没招儿，彻底崩了！”
猛一拍脑门子，“怪我了！这要早点管管，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四个爹登时无言以对，谁说不是呢？
……
另一边，三石公司。
唐海朝眼神很凶，戾气很重，“这回是真没了！他们唯一的手段，估计就剩下一个导航网下场的时候，拿导航网说说事儿了。”
王振东嘿嘿的傻乐，“可惜。他没这个机会了啊！”
所有人都看向齐磊，直到昨天看到宣传片之后，他们才明白齐磊所有的计划。
“石头，开整吧！”
只见齐磊点了点头，“那就……开整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拿起电话。
小马哥，“志东，发弹窗！”
丁雷，“首页半屏广告，给我甩出去！”
王振东，“技术部，给我动起来！”
唐海朝……
陈方舟……
吴连山也在动，默默地拿出手机，给唐成刚拨了过去。
“老唐，看网上。”
这边四个爹一怔，终于要反击了吗？绝地反击吗？
放下电话，唐成刚刚要打开导航网，看看有什么动向。
三石公司如果反击，首先动起来的就应该是导航网。
结果，还没等他打开导航网，显示器右下角突然弹出一个窗口，那是企鹅对所有在线用户的弹窗提醒。
小小的一个窗口，却明晃晃的写着几个让人无法忽视的一行字——【宣战，这！！就是中国游戏运营的底气！】
三个爹看着弹窗，愣了半天。
宣，宣战？
gp也就是旁敲侧击的暗中调动网络舆论，你们这就……宣战了？太招摇了吧？
没错！就是招摇！！就是生猛！就是这么放肆！！
不招摇，五小只还不干呢！
这就是他们的方式，属于这个年青轻的方式。
他们就是要用最粗暴、最冲动的姿态——打脸！
宣战！！
三石公司的回应不是什么解释，不是什么声说，更不是危机公关，而是战书！！
唐成刚瞪圆着眼珠子，有些颤抖的移动鼠标，点开弹窗。
……
与此同时。
新浪网、网易、搜狐、tom，刚刚建立不久的亿唐网，都在网站最醒目的位置刊发与企鹅弹窗相同的内容，而且是半屏广告，并用邮件向每一个邮箱用户群发了邮件。
宣战！
chinaren社区、猫扑社区、天涯社区、企鹅社区、榕树下，分别向注册用户发送站内信，并在社区置顶链接。
宣战！
传奇官网……
三石公司官网……
导航网……
东街17号平台……
三石网吧管理系统。
同时推送——
【宣战！！这就是中国游戏运营的底气！】
这一刻，只要你的电脑是开着的，只要你任意点开一个热门网站、一个常用邮箱、一个即时通讯软件，映入眼帘的都是这句话。
三石公司的反击，来了！
只不过，不是从导航网开始。
丁雷、王振东、小马哥、雷不死、唐海朝、陈方舟，本来就是互联网的半壁江山，又发动了他们所有可用的人脉，全网同步。
这些天，网民的愤怒确实给三石公司带来了无数骂名。
可是，那些不堪入目，把个体事件上升到行业不行、互联网企业不行，中国人不行的言论，同样也触怒了所有的互联网从业者。
大家都清楚，是谁引起的这场舆论攻伐，是谁在给中国互联网人扣屎盆子。
所以，当丁雷他们求上门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甚至不要钱，免费！！
用搜狐张总的话说，“给我往死里弄！”
此时此刻，金永民、蒋明生，还有哈罗德，看着网页上那醒目无比的“宣战”二字，金永民呆愣当场。
“宣战……宣战……”
他突然意识到，他们好像对手的不是一个三石，不是一个东街17号，而是……而是全中国的互联网企业？
不能啊？他们怎么联合起来的呢？
“这……”蒋明生脸色铁青，“搞什么飞机！？他们什么时候串联了这么多网站！？”
金永民摇着头，“坏了！没法针对导航网了。”
几乎是全网行动，再提导航网有什么用？
“不！是没法再继续做文章了！”
他就算再怎么着，也不能把中国所有的互联网企业得罪个遍吧？
却是哈罗德比二人镇静许多，origin也是老牌厂商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在欧洲和那些英国佬抢市场，比这还要惨烈的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
“镇静一些，即便我们什么也不做，又能怎样呢？我不信他能把3%的颓势翻过来！”
说着话，从金永民手里接过鼠标，移动到“宣战”二字之上，重重点击。
登时，页面跳转，一篇瞠目结舌的“战书”呈现在三人眼前。
致：
全体玩家，及韩国actoz股份有限公司、宝岛雷爵互娱股份有限公司、美国origin游戏工作室。
近日，有个别外资企业同业刻意煽动网络情绪，制造不实言论，诋毁三石公司，并试图对三石公司的游戏改编、运营造成不良影响，以达到占抢市场、恶意竞争的目的。
甚至发展到诋毁中国游戏产业，抨击中国游戏从业人员的恶劣地步。
我司本不欲理会，更不屑理会。
正如古语曰：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汝本何物？
然而，一再的忍让，并没有换来善良的回应。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也使得那些期待《传奇》，期待三石交出完美答卷的玩家深受其之苦。
又如古语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于‘糟糠氏’何谓人言呼？
既然不能和平相处，那么……
来吧！！
是非曲直，千秋功过，皆由世人评说。
骡马之何态，非公于众而不可断也！
战个痛快呗？稚孙不与往之！
【战场入口】
“……”
“……”
“……”
金永民三人，呆愣当场。
都看着蒋明生，好吧，他俩又不懂中文，等着蒋明生翻译呢！
结果，蒋明生看完，也一头雾水。
“这……这写的驴唇不对马嘴啊！时不时还蹦出两句古文，不知所云啊！”
蒋明生确实没太看懂呢？
感觉不像好话，可是想想，也不应该吧？全网都看得见啊，一般都很注意措辞，三石公司应该会绅士一点。
金永民急了，“那大概意思你不懂吗？你不是中国人吗？”
“我……”
好吧，大概意思蒋明生还是懂的，简单的和金永民、哈罗德说了一遍。
两个人没惊掉下巴，这么直接？这特么的点名的？
而且，你搞笑不搞笑？还战场入口？
还带一个点击入口的呢！
金永民回过神来哭笑不得，那好吧，就看看你怎么个战法。
随手一点，发现二级页面，很简单，传奇的背景图片，正中间是一个视频播放窗口。
视频下方，有评论页，玩家可以在此留言。
此时，视频正在加载中。
这年头，网速慢，视频加载更慢，就时半会也播不出来。
评论却已经热闹起来。
“加载中，不知道三石搞什么东西。”
……
“急了急了，他急了。”
……
“要是三石老总跪地谢罪的视频，我就相信是被诋毁了。”
……
“三石啊三石，挣点气啊！拿出点真东西，否则没说服力的。”
……
“老子看完视频了，我去你大爷的！！”
……
“楼上疯了？什么视频？说说啊！？”
……
“27k/s的网速表示，还得一会儿。”
……
“我也看完了，我再看一遍。”
……
“求翻译那三句古文，鄙人不才，小学文化。”
……
“汝本何物？（你算什么东西），糟糠氏何谓人言呼？（和猪说什么人话），稚孙不与往之（孙子不敢跟！）”
……
“牛b牛b，楼上牛b，三石牛b，硬刚呗？”
“我噗！！”蒋明生一吃老血喷出来，特么三石还真敢爆粗的？
……
金永民看不懂，只是大概扫了一遍。
只是这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上千条评论，足见这波宣传力度到底有多大。
全网行动！真正的全网行动！！
终于，视频加栽完成，开始播放。
金永民三人聚拢在一起，聚精会神。
第一页是骂贴，是战书，那这个视频，应该就是声明、解释之类的了吧？
三人要看的就是这个，好针对三石公司的视频进行反击啊！
结果，又搞错了，根本不是视频声明、解释，是一段宣传片。
好吧，也新鲜了。
这年头，也就是电影电视剧才个什么预告片之类的，游戏做宣传片的这还是头一个。
而且，似乎也很一般啊？
没什么出彩的。
视频，从一只雄鹰切入视角，伴随着一声鹰鸣和滚滚的乌云。
用鹰的视角，将一座古城池的高空全景切入画面。
雄鹰俯冲，城中景致愈发清晰，人流熙攘、马道宽阔。
随着鹰飞入城池，镜头也跟着俯冲而下，一揽城中全貌，才落于楼阁陡角。
此时，视角也终于离开雄鹰，飞入一处红花满墙的书院，只见一群白袍儒生正在年轻夫子的带领下，捧卷诵读书声朗朗。
“这……”
金永民更疑惑，这和《传奇》有关系吗？
自己公司的游戏，金永民还是清楚的，《传奇》说白了，就是一款以对抗、pk为主要卖点的游戏！
重点就是pk的爽快感！
你宣传片拍这么祥和，完全与游戏不符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而，一旁的蒋明生和千千万万个也在观看视频的网友可不这么想。
当视角转进书院的时候，几乎所有人和蒋明生都是一滞。
因为，书院内，那个捧书诵读的夫子是……梁超伟？
所有人都没想到，三石公司居然会请这么大牌的名星出演宣传片，这是下了血本了啊！
好吧，明星这一块儿，齐磊确实下了点本钱，那可是……真下血本啊！
就拿梁超伟来说，这个时候，妥妥的超一线，爆款男星，片酬高到离谱，99年两岸三地的片酬榜他排第6。
拍一部电影，居然要400万港币的片酬。这部只需要一天就拍摄完成的宣传短片，居然报价70万。
把齐磊心疼的，热泪盈眶，磕巴都没打就答应了。还加了10万，拍了一组代言照呢！
……
此时，视频依旧在播放，视角已经从梁超伟身上离开，依旧像雄鹰飞翔一般自书窗而去转入书院旁的医馆。
只见一个道士装扮的老者正在与妇夫切脉问诊。
蒋明生一看……武马。（这个，不好意思说贵……5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