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想见谢行蕴(2/2)
绿珠忙伺候白羡鱼服下,喝了几口茶水,才将喉间的那股涩意驱散干净,见白羡鱼萎靡不振的样子,绿珠快急哭了,“小姐,你好受些了吗?”
“绿珠,拿给令师傅看看。”
而方才在他脸上显露出的“成熟稳重”,此刻也烟消云散,与往常并无异样。
因此他们应当也能看出点什么问题来的吧。
白羡鱼咳嗽了声,忍着痛笑了笑,“好些了。我们回府吧。”
“白小姐也不必挂心,老夫自当竭尽所能,将这画修好了。”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的,也未曾发作过,怎么一回到京都就又开始了,不过若不是这样疼一下,白羡鱼差点都忘了这件事,“去济世堂,另外派个人入宫,请傅院判来一趟,别让三哥四哥发现了。”
傅院判开了单子,又嘱咐了许多事情,方才离开。
令师傅笑了笑,放下画,然后解开了帕子,取出了玉筒细细查看,“有些碎,不过问题不大,不知白小姐哪样要的急些?”
白羡鱼已经疼晕过去了,傅院判来的时候是由白离抱来的,现在自然也是被白离送走。
绿珠问道:“哪里蹊跷?”
绿珠拿了药单,急急忙忙地让人去抓药去了,到了婢女面前,她强行镇定下来,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白羡鱼微微一顿,担心道:“不会不能修复罢?”
打探消息的侍卫也回来了,和绿珠说了些话,绿珠便上前笑道:“小姐,那铺子的师傅说了,没问题,只消把画带过去就可以了。”
大夫也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说:“白姑娘暂且忍忍,这药效发作还需要些时间,小人这就去想法子。”
绿珠朝他点头,伙计马上便去通报了里头的人,“令师傅,白家姑娘来了!”
白羡鱼莞尔,“不必多礼,此次还需劳烦令师傅了。”
令师傅闻言松开眉头,朗声笑道:“那自然是可以,白小姐放心,这印章之事我也会尽力复原的,其余位置的这些小问题,今日便可修补好。”
大夫被他唬了一跳,“小人也不知,不过,”他从药箱子里找出一枚药丸,“这清心丸专治心疾,还有止痛之效,服下应当会好受些。”
送走了大夫,大概半个时辰后白羡鱼就回到了将军府。
济世堂是京都最大的医馆,而傅院判精通各类疑难杂症,她现在的状况比起之前只重不轻,初期谷遇看不出来,现在这样明显了,便是她自己说她身体没有问题,她都不信。
“正是,老夫也有些想不通。”令师傅拿起画,对着日光看了看,那一处透过的光明显比其他位置多,“不过这并非难事,但印章若是想要恢复原样就困难了。”
绿珠不敢耽误,立刻派了人进宫去请傅院判,扶着白羡鱼上了马车,快马加鞭到了济世堂。
白羡鱼补充道:“印章可以暂时缓一缓,可这画三日之后我便要带走,或许更早一些,可以吗?”
大哥回来之前,定要将这画给修补好,也算是些慰藉,她和四哥见娘亲见的少,大哥却是印象最深的,他看了定然十分高兴。
这么一折腾下来,已经到了夜间。
果不其然,在这幅画的左下角损毁的最厉害的位置,茂密芦苇间,隐约可见几笔方正的淡淡红迹。
这细若蚊喃的一声,白离听得心都要碎成渣渣了,说句冒犯的话,他从小便把白羡鱼当作妹妹看待,从小到大她何时这样受罪过?
他皱眉问:“小姐心还痛吗?”
……
“有些难,我看这角落的位置似乎还有两块印章,不过已经极淡,若要修复原貌,怕是有些困难。”
济世堂一眼望去全是攒动的人头。
“不过,若是要损毁,为何不直接连画一道毁了?”白羡鱼接过他的话,有些疑惑。
“是。”绿珠从侍卫手中小心翼翼地拿过画和帕子收好的玉筒,摆放在台上。
“……谢行蕴。”她轻轻唤了一声。
不过这痕迹已经很淡。
绿珠大惊失色,“小姐,你怎么了!”
白羡鱼摇摇头,勉强露出一个笑,“我想见谢行蕴,你把他找来,好吗?”
……
镇北侯府,谢行蕴坐在圈椅上,那块写有白羡鱼笔迹的情书盖在他的脸上,露出来的下颚线流畅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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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