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替我去寻一味蛊(1/2)
第221章 替我去寻一味蛊
白羡鱼的心口像是猛然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她下意识抓紧他的袖子,“为什么说这种话?”
谢行蕴微微侧了侧身,掀起眼皮没说话,眸底有一闪而过的戾气,可只回握住了她的手。
像是在安抚。
回到郡守府之后,男人便召来了地方官员,一行人聚集在正堂,皇帝的回复也随之到达,不久便会有新郡守上任。
白羡鱼还在为谢行蕴回来之前说的那句话惴惴不安,她选了个离前院近一点的位置坐着,一直到黄昏时分,谢行蕴才从正堂中走出来。
他径直走向白羡鱼,腰间的锦囊与玉佩轻轻晃动,黑靴的脚步放的很轻。
天色气热,一会儿下雨一会儿放晴,雨声像是有种使人困倦的力量,女孩身上盖着一件薄薄的披风,连着的兜帽很大,被风吹得鼓涨,披风下的流苏一直垂到青石板,两颊微红,纤长的睫毛轻阖,像是孱弱的蝶。
绿珠在给白羡鱼赶蚊子,看到谢行蕴来了,犹豫片刻没有叫醒她。
谢行蕴绕过少女的腿弯,将她抱起来,将她抱去院子里。
有官员出去的晚,颇为诧异地叫住同行之人。
气氛有些尴尬,白羡鱼顺势问,“这是什么?”
在成婚之前有太多变数,尤其是那封信上的内容,昭示了事态已经隐隐失去控制。
绿珠浑身一抖,“在!”
“好好休息。”谢行蕴恢复了常态,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小腿,帮她褪去鞋袜,“我让人送水来,这两天辛苦了。”
微弱的光线透过间隙照进来一瞬间,又快速归于黑暗。
她打开门,略微荡漾的心顿时平静下来,可看到绿珠手里的东西,杏眸都瞪圆了,颤声道:“绿珠,我说明日买,你今日怎么就有了?难道你之前就……”
她看了眼呆呆坐在榻上的小姐,笑道:“小姐,你怎么动也不动呀?奴婢方才喊你你也没答应。”
白羡鱼把自己蒙出了一身大汗,忽然想起一件事,“绿珠!”
许嫔到底是武皇帝的枕边人,又知晓了她的心思,若是她想,时刻都可以将她供出来。
绿珠笑道:“恭喜小姐,许嫔这样受宠,日后定是忘不了小姐的好处的。”
即便许嫔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可帝王最是多疑,一旦对他们起了疑心。
“这姑娘是谁?未曾听说过这位侯爷有妹妹之类的。”
现在的局势尚且安稳,没有发生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白羡鱼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又不放心地道:“要是有什么事,你都要和我说,不许再瞒着我了,好吗?”
绿珠等了一会儿,敲开门为屋子里点起烛火。
现在许嫔势力不足以和她相比,可等八皇子长大了,她也会为他做打算,到时身居高位,又有皇嗣,难保不会生出些别的心思。
绿珠差点羞地跺脚,“小姐,这不是那个!”
绿珠看她不说话,着急了,“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绿珠捂脸。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绿珠见她表情严肃,忙放下笤帚走过去。
白羡鱼纠结许久,两只手都快把被子揉出丝了,才朝她招招手,“你来。”
绿珠清理干净,回来的时候见白羡鱼皱眉深思,不解道:“小姐为何不高兴?是许常在那里出了什么变故吗?”
可她不想躲着他。
白羡鱼轻碰了下他的手指,像是一个轻吻。
她刚好做了这阵东风,可若是日后有其他的人,比她对她更有用呢。
“好。”白羡鱼有些慌乱地避开他的眼神,“你也早点休息。”
白羡鱼念头一转,又想到自己前世和谢行蕴第一次行房的时候,活生生痛晕过去的惨状,唇色一白,瞬间狠了狠心,小声道:“绿珠,我们不是要回京都了么?你明日抽个时间,去帮我买几件东西吧。”
绿珠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转头看去,发现自家小姐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只留了个身子在外面,细腰时不时地扭一下。
绿珠点点头,表情更严肃了,“是什么东西?”
白羡鱼狐疑地打量他。
绿珠的眼神从严谨郑重到震惊,而后又快速浮上嫣红,结结巴巴地道:“小、小姐为何、为何要、买那样的……”
不过他怎么学会敲门了,以前不都直接走窗户吗?
白羡鱼拆了信件,质地极好的宣纸上洒了金粉,一看就是御用之物,看来许常在这些日子过的不错。
无数人都在打她的主意,她转变太快,让他庆幸之余又有一丝不安。
那么很多事便不需要证据。
白羡鱼摇了摇头,玉手轻放在唇边,“她现在是许嫔了。”
绿珠解释道:“是许常在身边的人来送的。”
绿珠手里拿着黄色宣纸包裹着的东西,敲了敲白羡鱼的门。
她冷漠拒绝的话犹言在耳。
他挑眉,“装睡?”
白羡鱼确实在他抱她的时候就醒了,可鬼使神差地没有开口,他就这样一路抱着她到了院子里。
沐浴完毕之后,夜已深,三两星子闪烁着微弱的光。
白羡鱼被调侃地脸热,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下,“我才没有提前!”
绿珠想了想问:“什么蛊虫?小姐想给许嫔下蛊吗?”
况且这副身子未经人事,比她前世成婚的时候年纪还小,稚嫩青涩,白羡鱼光是想想就有点害怕。家里就她一个女眷,她也不能指望着无师自通,最起码不要在新婚夜留下阴影才是。
白羡鱼此刻正天人交战,回了京都,绿珠是她的贴身丫鬟,她时常带着绿珠参加宴席或是围猎,不说绿珠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可也有不少人认得她。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行蕴松了松手,“没什么。”
白羡鱼拍了拍床前的椅子,“你先坐。”
男人俯身凑过来吻了下她的额头,温声说:“不过是有些触景生情,不必记挂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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