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真想让我走?(1/2)
第202章 真想让我走?
锁紧的话他就不会来,不锁紧的话他就会来,是这样吗?
白羡鱼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谢行蕴离他的院子还有几步之遥时,女孩才又叫住了他。
“……方才白离和你说的那些事,你打算怎么办?”
谢行蕴不知为何有些失望,凝眸看她,思考一瞬:“暂时关押,她们都有嫌疑。”
“你觉得,她们说的话是真的吗?”白羡鱼也正了正神色。
谢行蕴言简意赅,“半真半假。”停顿两秒,他补充道:“离海氏远一点。”
白羡鱼抬眸,“她也有嫌疑吗?”
“嗯。”谢行蕴略做思考,极目远视道:“直觉。”
白羡鱼想到刚才自己想到的那些画面,略有些犹豫,与其同时,谢行蕴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怕吗?”
女孩的小脑袋低着,纤长的睫毛时不时眨一下,像是陷入了某种困境之中。
谢行蕴目光前所未有的温和,静静坐在榻前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渐渐低头,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可吻完之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贴了好一会儿才退了些,嗓音低醇,“给我留门,是想我进来做什么?”
平常公子倒是来去自如,可郡守府最近防守尤为森严,他们的院子官兵侍卫更是团团包围,夜以继日的巡逻,公子既想见白羡鱼,又得神不知鬼不觉还不能伤了自己人,若是敌人倒还可以直接打晕,如此也方便得多,那总得牺牲些什么……比如形象。
男人又试了试,觉得她不仅锁上了,比起以前还更纹丝不动,想来是加固了。
他微愣,旋即微不可查地扬唇。
绿珠观察着外头的景象,她还是第一回来甫江沿岸,“小姐,咱们为什么要来这啊?”
白羡鱼嗯了声,尽量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昨夜发生了什么,洗漱完之后她控制心绪走过桌子时,她略顿了下,还是将糕点拿了起来,还有些烫,应当是刚才做好的,酥软的糕皮入口即化,白羡鱼更惊讶了,谢行蕴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都快比得上一些大酒楼的厨子做的了。
绿珠收拾完笑道:“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咱们就可以走。”
白羡鱼:“……”
暗中观察的萧正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能让他冷贵疏离的主子夜夜像个采大盗一样猫着腰去瞧一眼的,世界上也就只有一个白五小姐了吧。
看来有天赋的人做什么都进步地快。白羡鱼有些羡慕,心里却悄然欢喜,君子远庖厨,他愿意这样为她,应该是很喜欢她吧。
侍卫点头,“是!”
白羡鱼:“……”为什么他今日说出来的话都叫她这么不好意思,这分明是夸小孩的话,谢行蕴就这么说出来,绿珠的偷笑声都藏不住了。
白羡鱼嘴角抽了下,“嗯,应该是这样吧,你快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白羡鱼默默给他让了让位置,一双杏眸亮亮的。
白羡鱼有了正大光明的机会抱他,丝毫没有抗拒,反而也伸手回抱了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白羡鱼率先下了马车,紧接着绿珠也下车,白离也毕恭毕敬地跟在她身后。
张万山满脸堆笑,“姑娘,这就是了。”
绿珠听得不太明白,可也没有多问了,她觉得自家小姐的表情有些严肃。
海韵儿,年十六,万隆八年入。
海灵儿,年十五,万隆九年入。
谢行蕴一躺下,就对上了她略显高兴的眼神,他微怔了下,旋即有些受不住地滚了滚喉结,被褥底下,他伸手将她搂入了怀里。
白羡鱼一目十行地看过去,终于在找到了几个符合她设想的名字。
白羡鱼的视线顺着她掀起的车帘看向外头,一条银练横贯南北,再往东边去就是大海。
毫不夸张地,她的脑海中像是轰地一声炸开了,僵硬地不敢动,生怕刺激到他。
小姐真是人间绝色,这样的姿容相貌怕是天上的仙子都比不得,她居然又看得晃神了。
白羡鱼一愣,朝他摇摇头,她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谢行蕴怎么会觉得她在害怕的?
白羡鱼有的时候甚至都会怀疑前世那段记忆的存在,谢行蕴对她这样好,应该是不会辜负她的。
这一块的理事人就是负责管理采珠人的民间小官,平常的村落这样的理事人或许权力不大,但在这样的渔村里却是个不小的官,珍珠向来是权贵之家喜爱的饰品,他们直接参与其中,能获得不少的油水。
用膳沐浴之后,谢行蕴熟练地来到白羡鱼的屋子,因为白景渊就在白羡鱼屋子旁边,他的动作小心谨慎。
谢行蕴略有些失望的心瞬间飞扬起来,他推开门合上,女孩背对着他躺在榻上,走近时可以看见她的睡相十分安稳,溶溶灯火下她白皙的小脸浸染成了微红,侧脸的轮廓完美。
她觉得她应该再给窗户上一把锁。
一队人远去,谢行蕴跳下来,正待离开,却发现白羡鱼的门被风吹开了些。
谢行蕴观察着她的反应。
“带我去看。”
白羡鱼脑海中想的却沉重许多,昨日她原本就对海氏有些怀疑,加上谢行蕴走之前和她说的话,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就看今日能不能找到证据了。
她转身微笑了下,“好,走吧。”
翌日。
两人的手交握在她的身前,男人宽阔的胸膛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纳入了怀里,是亲密无间的姿势。
“来找个人,如果他存在的话。”
男人沉默了一下,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收紧,两人之间贴地更近。
白羡鱼很想说“嗯”,可在他问出这话的时候,身子就做出了挽留的姿态,向他的位置倾斜过去。
他以为,她都给他留门了,应当是很想他来。
她吃完了绿珠就拿来了干净帕子替她擦干净手,白羡鱼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然后不自觉往谢行蕴那里走去。
谢行蕴早已不见,除了桌上新鲜出炉的不知名糕点正散发着氤氲热气证明他来过之外,房间内没有任何他存在过的证据。
如果他会,上一回她中了药的时候,他就不会用那样的方式给她纾解了。
册子大概两只手掌并在一起那样宽,因为采珠年年都有发生意外的人,故而每一年都要招纳许多采珠人,大约两百人左右才勉强供应地上。
她想着想着就脸红了,不知什么时候起,过去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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